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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妈在包间门口停了脚步,上下整理一番衣着,才推门进去,满脸含笑的说道:“汤大公子,您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

“徐妈妈近日可好?”一名着蓝衣,端庄文雅的公子坐在凳子上饮茶,见徐妈妈进来,如沐春风的笑着问道。徐妈妈只觉眼前的男子如春山般明媚,饶她一把年龄见过不少男子,可每次看见汤玉枢还是感觉此人好看极了,她甩着手帕来到汤玉枢身前。

“北边在打仗,生意实在不好做。多亏有大公子照顾着,要不我们楼里这么多姑娘都要喝西北风了。”徐妈妈恭维了一番,又轻声问道:“大公子这次要几个人?”

“这次要清白之身的姑娘,不要多,但要识字,解事,妈妈这可有?”

“清白之身,只怕难寻。”徐妈妈一脸难色。

“妈妈这要没有,我就换一家。”汤玉枢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徐妈妈伸手拦着他,让他坐下:“别介,烟花楼是汤陵城最大的花楼,两个清白之身的女子还是能找来的。只是不知汤大公子能出多少?”

汤玉枢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壹‘,又沾了一次茶水,又写了一个’壹‘。才看向徐妈妈:“妈妈,我花大价钱买来的人,可不希望妈妈糊弄我。”

徐妈妈高兴的咧嘴笑:“哪儿能呢。”

“你可知道青娘,是在楼中从小长到大的,今年十六,正是水灵,本来想让她做楼里的头牌呢,这次我便给了你。“

“还有一名叫慧娘,来楼里一年了,今年十七岁,人见人爱,那叫一个漂亮。”

“还有一个叫红娘,来楼里半年,这才刚开始学着接客,如今还是完璧之身,那身材别说男人了,我看着都眼馋。”徐妈妈一顿自夸,向汤玉枢推荐了三个楼中女子。

汤玉枢嘴边溢出一抹笑,对徐妈妈说:“把人喊过来我看看。”

“好嘞,我这就去。”徐妈妈出了房门,直奔罚堂。

看着跪在罚堂的青衫,徐妈妈来到她面前:“你不愿接客,我给你找了一个好去处。”

“汤陵第一大姓,汤家汤大公子来楼里买人,你跟他走吧,以后如何全看你的造化了。”

身着青,白,红,三色衣裙的女子站在汤玉枢面前,青娘年纪小,灵动活泼;慧娘貌美,眼波流转间动人心波;红娘,也就是青衫,前凸后翘身材好,三人各有千秋。

汤玉枢带着三人回府,把她们三个安置在一个院子里,青衫数了数,光院子里面伺候的婢女就有十二人。

既来之,且安之。青衫每日正常吃饭睡觉,房间里面有书,无事时便拿着书看。青娘和慧娘认识许久,两人经常避着青衫悄声说些什么,青衫权当不知道,只拿着书本静静的看。

三日后,一名身着蓝裙的女子来到小院中,指着青娘就说:“你跟我走。”直到晚上,青娘才回来。第二天那名女子又把慧娘带走了,也是晚上送回院中。青衫注意到慧娘回来时是捶着腰进来的院子,看着很疲惫的样子,但衣服着装没变,青衫便猜测她这一天是做什么去了。

次日,那名蓝裙女子把青衫带走了。出了院门青衫问道:“不知姐姐如何称呼?”蓝裙女子没有回话,只专心在前方带路。两人坐上马车走了一段路程,又从小门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青衫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户是富贵人家。穿过小桥流水的园子,来到一个幽静的院门口,青衫抬头看着院门的牌匾‘玉书院’。

女子推开院门,示意青衫进去,青衫刚进到院中,蓝衣女子便从外面把院门关上了。

青衫看着身后紧闭的大门,又转身看看精致的小院,轻声朝里问道:“有人吗?”连喊了三声都无人应,青衫拎起裙摆往里面走去。

转过一簇竹子,看到汤公子正执笔在书案写着什么。青衫立马屈膝行礼:“汤公子好。”蹲了几息,没见人回应,青衫保持着屈膝的姿势,心里嘀咕这人是没听到还是装腔作势拿乔。初来乍到,她不敢随意行动,若一个不妥谁知会遭受什么。

青衫腿脚酸软就快坚持不住了,才听到一旁的汤公子开口:“起来吧,你叫红娘?”

“回汤公子,奴叫红娘。”

“原名叫什么?”汤玉枢头也不抬的在书案前挥毫落纸,一边随意问道。

“爹娘给我取名小红,李小红。”

“怎么进的烟花楼?”

“爹娘早死,我哥哥又生病了,为了救哥哥才卖身进的烟花楼。”

汤玉枢没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中。青衫看到一旁茶桌上烧着一壶热气蒸腾的开水,走过去倒了一杯,待开水变温,端来放到汤玉枢的桌案前。

“我不喝开水,茶桌上有毫山清茶,你沏一盏来。”

“是。”青衫把温水拿走。转身看到茶桌上有三罐茶,上面也没有标识,便一一打开盏盖辨认。青衫用手掌扇风闻茶叶的香味,三罐分别是发酵的红茶,沾染花味的绿茶,纯绿茶。青衫用镊子捏了一撮绿茶放到茶盏中,冲了一杯茶水,再次放到汤玉枢面前。汤玉枢端起茶杯饮了一杯,又继续作画。

不多时,到了中午时分,一幅画做完。青衫倒了一盆温水让汤玉枢洗手,突然听到有人敲响院门,青衫低头后退几步出了房间去开院门。院门外的蓝裙女子拎着一个食盒,待青衫接过食盒,她又关门转身离去了。

青衫把食盒打开,里面居然有两份米饭。汤玉枢坐到饭桌前对青衫说:“红娘,你也坐下一起吃。”

“汤公子,此举于理不合。”“无妨,坐下吧。”青衫便坐在汤玉枢对面准备吃饭。四盘子菜有三盘是正常的,只是有一碟炒豌豆,绿莹莹的很漂亮,但一个夹不好便会掉到桌面,青衫只开始挖了一勺,再也没有动过这个菜。

直到落日时分,蓝裙女子才带走青衫。此后几天,大同小异,三人轮着去汤玉枢身边伺候。第四轮的晚上,慧娘哭哭啼啼在蓝裙女子的陪同下出了院子,再也没有回来,现在院中只剩下青娘和青衫两人。

青娘探出一个头看向屋子里面的青衫,小声的问道:“红娘,你知道慧娘为什么被赶走吗?”青衫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汤公子明天会不会还来召唤我们。”

“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青衫安慰她。

第二天蓝裙女子带着青娘和青衫两人一起去侍奉汤玉枢,又过得几日,两人搬去了汤玉枢的院子,做了贴身侍候他的丫鬟。短短几天,汤玉枢对两人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红娘,你来把这段诗词抄一下。”

青衫坐在书案前,拿着毛笔开始写字,汤玉枢走到近处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青衫知道自己的写的字不好看,也羞涩的低下头。

汤玉枢走到青衫身后,用手抵着她的背:“把背挺直。”又伸出手指挑起青衫的手腕:“把手腕抬起来。不要心急,一笔一划的写。”

过了半个时辰,青衫还伏案写着。汤玉枢又走到近处,看着青衫写了一会,出声道:“练字非一日之功,慢慢来。”

青娘年纪小,性子活泼,她和汤玉枢熟识后,经常对着他撒娇。比如汤玉枢也让她练字,她在书案前坐一会便溜出去拨弄个花草,汤玉枢对此睁只眼闭只眼。

两个人侍候一个人,还有青娘争抢做活,青衫乐的清净,只做好自己分内的活。转眼过了一个月,在汤玉枢的监督下,青衫的字逐渐变得能入眼。

天气渐凉,青衫自从进了汤府内院再也没有出去过,对外面的变化也丝毫不知。她现在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就是汤玉枢,便想法子从他嘴里套些话出来。

青衫一边磨墨一边问道:“公子,我和青娘进府前便听说北方在打仗,不知现在战况如何了?”

“怎么,担心我养不活你们吗?”

“公子说笑。”青衫见汤玉枢不回话,便也不再开口询问。

倒是一旁的青娘转头问道:“对啊,公子,按理说李军应该打到这儿了,怎么还没动静。”

“这几日对你太放纵,竟然不辨轻重胡言乱语,跪下挨罚。”汤玉枢突然沉着脸呵斥青娘。

“是。”青娘原地跪下,一句讨饶话不敢多说。这几日都是这样,刚开始两人轮流着罚跪,后来青衫逐渐摸到了汤玉枢的秉性,便挨罚少了些。但此人说变脸就变脸,有些阴晴不定。

青娘跪了小半个时辰,频频抬头看汤玉枢,汤玉枢完成手边的字画,端起一杯清茶浅啜了一口才说道:“可知我为何罚你下跪。”

“是青娘不知轻重,说了不该说的话。青娘知错,以后不会再犯了。”青娘眼泪汪汪的看着汤玉枢。

“起来吧。”“多谢公子。”

待青娘走后,汤玉枢看向青衫:“你平常行事谨

慎,今天怎么对打仗的事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