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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楠也没有打电话给鲍盈盈,直接上去敲门,敲了好多遍,都没有人回应。这才拿出电话,拨打了过去。

“小鲍鱼,我在你家门口,别睡了,起来开门。”

“你在我家门口?那你在那蹲着吧,我在外面,晚上才回来。”

“什么,你在外面?”

张楠这才注意到,刚才上来时,没看到那辆银灰色的东风日产。真应该在来时就打个电话的,搞得白跑了一趟。

“对啊,我又不是你老婆,谁会天天在家等你啊。”

鲍盈盈在那头知道张楠白跑了一趟,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你不是要教我开车吗,师父跑了,骗我这徒弟前来。”

“谁叫你早不说,想要学车,还要师父给你安排时间啊。”

“好了,我预约明天上午八点半的,明天不许跑了。”

张楠说完挂了电话,这下好了,搭车来,可要走路回去了。

这里离金水湾小区不是很远,走路大约要半个小时。

张楠真的打算走路回去的,不是舍不得那点打车的钱。而是这个点了,回去也不知道干什么活,不如走路回去,沿途感受一下市井烟火。

下了楼,他并没往来时的路走,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去。常年走街串巷,江州市的大小城中村都熟悉得不得了。

往这边走,有条小路,穿过一片沼泽填土区,再走不远的路,就到金水湾小区了。

出了村,就是那个填土区,以前是一片宽广沼泽地。后来城市规划,决定对这片沼泽进行填土,准备建一个新区的。

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填了有一半多了,突然就停工,一直荒废到现在。

填进去土,长出了新草,还有一些低矮的小树。一些流浪人员就在小树之间,搭起了窝棚,挺隐蔽的,也没有人管。

张楠从这些东一座西一座的窝棚之间穿过,进入到填埋的核心区域,这里就没有什么人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凉,让人不由有点背脊发凉。

远处草丛似乎有什么东西躲藏,草尾轻摇。他警惕的看了过去,又没发现什么。

如此疑神疑鬼,还说要在江湖上混出名声,张楠耸了耸肩膀,哑然失笑。

又走了不远,突然感到一阵风从耳边扑来,他才回过头望去,就感到全身一阵麻痛。身体所有的器官不听使唤,整个人绷直,就连眼珠都向上翻。

这是被电到了,不是有人私拉电线,而是一个头戴棒球帽的男子,手拿一根电击棒,抵在了他的腰间。

他无力反抗,甚至叫都不能叫一声,整个人就像一段木桩一样倒下。

草丛里还冒出几个人,其中一个上来就把准备好的胶带,对着张楠的口缠了两卷。其余的人三下五除二的,动作麻利,把张楠捆了个结结实实,装进了一个麻袋里,迅速的离开了。

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两分钟,草都不弄断一棵,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等张楠重新见到光亮,已经身处一处废弃的工厂。他被人从麻袋里倒出来,立刻被吊起来,双脚离地一米来高。

身上被电的麻痛已过,他使劲挣扎,只是越挣扎手腕就被勒得越痛,只好明智的停下来。

这时他也看清了戴棒球帽,手拿电击棒的人是梁浩东的保镖,也就是在长坪庄园有过短暂交手的能哥。

能哥坐在一个旧的机台上,点了一根烟,这才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老板,人抓到了,现在在旧灯饰厂。”

“抓到了?没有人发现吧?”

手机没有开免提,但在这安静的废工厂,张楠仍能听得清清楚楚。接电话的声音又惊又喜,导致声线有些变形,应该就是梁浩东。

“悄无声息,没留下任何尾巴。”

相比于梁浩东,阿能可就淡定得多了。他声音不高,不急也不慢。

“好,你千万别把他玩死那么快,我要亲手把他的肚子剖开,看看胆子到底有多大,竟敢动我梁大公子。”

阿能挂断的电话,看向身边的马仔,吐了一口优雅的烟圈。

“把他的胶布撕掉,我也要问问他还认不得我能哥。”

一个三角眼的小子,立刻滚过一只油桶,立在张楠的面前,爬上了油桶。张楠被吊得太高,不站上油桶够不着。

听着刚才的对话,张楠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了。除非出现奇迹,要不然全都凶,一点吉都没有。梁浩东当时都敢拿出手枪想把他打死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在三角眼把他嘴上的透明胶布撕开时,他的双手也摸到了绳索。

趁三角眼不注意,他使劲向上拉,双脚抬起,迅速的勾住三角眼的脖子,用力的一绞。

“废材…”

三角眼怒骂,抬手击打张楠。只是他身体被勾弯,站都站不稳。手又在人家屁股下,根本不好用力。

张楠是抱着弄死一个回本的态度,根本不管手腕上的痛,像鳄鱼撕咬猎物一样,死亡翻滚起来。空空的废油桶被撞翻到地,滚过了一旁。

看到此场景,阿能惊得嘴里的香烟都掉到地上。他拿出电击棒,大跨步上前,按了电击棒上的开关。

“啊…”

张楠和三角眼都同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张楠的脚也松了。三角眼从空中掉到地上,双手抽搐向后翻去,双腿也如一只快死的青蛙,一蹬一蹬的。

“特么的,小子果然硬,我看你还硬,还硬…”

阿能咬牙切齿,举着电击棒,对着张楠又是猛捅几下。

这酸爽,张楠就像风中的腊肉,绷直僵硬,连眼珠都不能动一下。他感觉呼吸都已经停止,大脑里一片空白。

电了几下,阿能解气不少,回到刚才的位置,捡起那半截香烟继续抽。

另外两名马仔,在这空隙,连忙把三角眼抬走。

一个满嘴乱牙,还又黄又黑的,也是十分气愤,说道。

“能哥,这小子太可恶了,不能让他这么好过。把他那玩意割了,让他做鬼都不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