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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南院。

这屋子里的油灯整整亮了一夜,叶子娴等到后半夜后不知不觉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林英是在天亮后才回来的,她进来时发现叶子娴趴在桌子上时还以为她今天起早了。

“小姐,奴婢回来了。”她将装热水的木盆凑近直接放在这张桌上,这也省得小姐来回走了。

叶子娴迷迷糊糊听到林英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睛后果然看见她回来了。

“天亮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叶子娴想要坐正时才发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嗓子也像堵了异物一样难受。

林英一边拧帕子一边说道,“奴婢刚刚才回来,安葬他们的那块地都被冻着了,奴婢和那几个侍卫哥哥铲了一夜。”

叶子娴听她这么说便拉起她的手掌查看,上面果然有几个被刺破的小水泡。

“你别碰水了。”

“小姐,你的手?”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话,林英瞬间丢下洗脸的帕子,然后用自己的衣服擦干手上的水渍后摸向叶子娴的额头。

“小姐,你发热了!!”林英惊讶地说,而且摸着好像还是高热。

叶子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感觉脑袋这么沉。

“嗯,好像是的。”她笑了笑说,“你让覃姑姑给我煮个姜茶送过来,然后你回房去休息。”

“好,奴婢马上去!”林英说完一溜烟跑了。

叶子娴看着她的背影莞尔笑了一下,这丫头还真是有精力。

反观自己只是趴着睡了一个晚上就发烧了,而林英在外面待了一夜都没事。

看来以后也要多运动一下才行,“叶小姐”这身体太差了。

叶子娴撑着桌子起身走到床边,结果这一动弹脑袋好像也晕了起来,她便干脆直接趴到床上打算再休息一会儿。

邵衡赶来的时候便看见叶子娴以手为枕趴在床上,两只小腿悬空在外毫无仪态可言。

“小姐,王……”林英想要提醒叶子娴,只是最后被邵衡制止了。

“你先出去。”他说。

林英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叶子娴后点了点头,“是,王爷。”

邵衡刚要走近叶子娴身旁时,叶子娴突然开口了。

“你怎么来了?”她闭着眼睛像是在说梦话一般。

邵衡将手放在叶子娴的脸上,这冰凉的反差感使得叶子娴不得不睁开眼睛。

“拿开,你手好凉……”

邵衡笑着说道,“本王着急赶过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本王的?”

“……”谁也没让你过来。

“在想什么?”邵衡问。

叶子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王爷不远万里来看小女子,小女子甚是感动,差点就要痛哭流涕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哭?”邵衡打趣道,“你若是哭了,本王倒是愿意帮你摆平所有的事。”

叶子娴看向邵衡煞有其事地说,“没想到王爷也是一个肤浅的人,早知如此民女刚才就应该先将枕巾浸湿后谎称是民女的眼泪了。”

“你现在做也来得及,本王就当没有看见。”邵衡笑着问道,“可要本王扶你起来?”

“……不必了,头晕。”叶子娴说着看向门外,心里想着覃姑姑的姜茶怎么还没有煮好。

这时,邵衡忽然将叶子娴抱着拉了起来,然后将被子拉至她的身后让她可以舒服地靠坐着。

“多谢王爷。”叶子娴说。

邵衡拿出带来的药丸倒出一颗放进叶子娴的口中,还不等他去倒茶时叶子娴就将药丸吐了进去。

“你怎地不问问本王给你吃的是什么?你不怕是毒药吗?”

“民女认识字。”叶子娴指着瓶身上的“伤风”两个字说,“王爷总不会将毒药装进这个瓶子里故意来毒死民女吧?”

“王爷若是想要杀一个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只要王爷一句话,民女绝不反抗。”

邵衡握着药瓶,大拇指抚摸着字迹说道,“有个人一直惦记本王书房中的瓶瓶罐罐,本王怕她粗心拿错便将所有瓶子上都写上了药名。”

“……”叶子娴微微低下了头,她说不清此刻的感觉,她更想不到堂堂毅王殿下竟然会这么细心。

怪不得刚才她看见药瓶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原来之前从毅王府拿来的药瓶上都是没有字的。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写上的?那件事以后吗?

邵衡将药瓶放去桌上时,一旁熟悉的外衣吸引了他的注意。

“本王记得你昨日说要将衣服洗净还给本王,既然如此,它为何还挂在这里?”

叶子娴撩开窗幔探出头看了一眼,接着撇嘴反问道,“王爷这么着急做什么?哪怕民女昨天连夜洗了,没个三五七天也干不了,难道王爷没有其他氅衣吗?”

真是的,这种衣服趁天气好晒晒就行了,难道真的让她大冬天洗这么厚的衣服?她一个人哪里拎得动呢?

邵衡抚摸自己的衣服说道,“这件衣服是本王最中意的一件,本王每日临睡前都习惯看它一眼才放心。”

叶子娴听得直皱起眉头,这种鬼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还是说,他真的有什么恋物癖?

“其实……”叶子娴厚着脸皮说道,“民女也只是披了一下并没有弄脏,王爷若是离不开这件氅衣那不如一会儿带回毅王府去吧。”

谁知,邵衡却摇了摇头,“娴儿,你答应过的事就要做到,况且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要给本王洗衣服。”

“……王爷,民女说的只是客套话。”叶子娴干脆摊牌道,“民女原本也只是想着挂两天便让林英将衣服送回去,这衣服洗多了反而不美观也不暖和。”

邵衡佯装不悦地问了一句,“所以,你一开始就在敷衍本王?是吗?”

“……”这算敷衍吗?

叶子娴只觉得头更晕了,这种来回牵扯的拉锯战让她想要开口赶邵衡走,顺便把这该死的他最“中意”的衣服一并扔出去。

既然知道是自己最在乎的一件衣服,他随便脱下披到别人身上,他就没想过脏了怎么办丢了怎么办吗?

哪怕退一万步来说,万一洗坏了呢?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毅王,如果不是因为这氅衣看着昂贵,叶子娴都怀疑他是故意来讹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