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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要杀我?”

“怎会?”

傅行云脱口而出道,随即愣了一瞬。

他在看见屠仙录三个字时只想毁掉术法秘籍,半分也没想过如何处置已经修习此法的鹿升升。

魔界之人修习了屠仙录,日后定会搅闹得天翻地覆,可鹿升升她......不似那种邪佞滥杀之徒。

“吓死我了,我就知道仙君舍不得我~”鹿升升欣然一笑,不去再想傅行云一闪而过的搓愣。

“只要你不为恶。”

第二日大早,各峰长老就往主峰大殿赶,赵庭安身份特殊,如何处置,什么时间处置,由谁来实施都是需要商讨的。

太凌道君散着锦缎光泽的黑发,清瘦的身体缩在宽大的椅子中,许是起得太早了,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赵庭安被带上大殿时,身上还捆着夔筋。

“鹿升升,你把那个东西给他解了。”守岩长老试了各种方法都解不掉这根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绳子。

鹿升升曲指轻叩了一下腰间的小花鼓,众人就见那条特殊的绳子“嗖”地一下松开,飞回鹿升升腰间挂着的漂亮小鼓中。

赵庭安听见守岩长老叫出“鹿升升”三个字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顺着守岩转头的方向看过去。

“你竟然没死?!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会!”赵庭安强打起精神,随着他震惊结巴的话,脸上扭曲狰狞。

其实不单是他觉得匪夷所思,从昨日再见鹿升升那一刻起,几名长老都错愕震惊过。

“赵庭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吧。”

鹿升升悄悄撩起眼皮看向台阶宝座上的太凌道君,他这句话问得就很有意思。

大殿之上其余几位长老也暗自心中琢磨。

宗主没问赵庭安认不认罪,只问他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看来如何处置这个背叛宗门之人宗主也已早有定论,八成难逃一死了。

“我......呸,什么宗门......之首,不过是男盗女娼之辈。杀我族人......盗我至宝,现在假惺惺有个......屁用。”

赵庭安被断了四肢筋脉,又被守岩长老连日审问,已经没多大精力支撑他的身体和意识。

“好。按我门规铁律,背叛宗门残害同宗,杖千。”

曲灵宗门规之中从无判死一说,都是按照所犯罪责大小处以杖刑,由刑牌施行,挨得住是命,挨不住亦是命。

鹿升升想着先前外门弟子长老挨的那一顿听说到现在还在养着,赵庭安判了杖千必死无疑吧。

一下一下受着,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

“想要我的命......你们都得、都得死!”

原本赵庭安是被看守弟子架着拖跪在地上,这会儿嘴巴倒是挺硬,头却因为无力支撑连带着整个上半身都前倾耷拉着,活脱一副认罪模样。

“带去刑台。”

傅行云朝两名看守弟子吩咐道。

鹿升升第一次听说曲灵宗还有刑台,她以为就是在大殿之上将人打一顿罢了。

刑台是曲灵宗多少年都用不上一回的所在,只有犯下重错的人才会上刑台受刑示众,有以儆效尤的意思。

五枚白色玉石制成的柱半围着一座高台,以便于宗门弟子能更清楚的看清台上每一道刑罚和受刑人悔恨痛苦的每一个表情。

石柱上连接着亮银色的金属链子垂在地上,应该是拴住受刑人之用。

鹿升升发现曲灵宗的刑台无论造型、用材还是镂刻花纹,竟意外的有些好看,纯净华美完全不像惩治罪恶脏污之地。

傅行云指尖掐诀祭出执法长老印,刑台阵法大开被一团光华流转的灵力笼住。

守卫弟子将赵庭安押送到台上,五条亮银锁链感应到受刑人位置,银链飞舞卷住赵庭安的四肢和脖颈。

此时台前已经站满前来观刑的弟子,这些弟子中见过启动刑台者寥寥无几,相比怀揣一颗引以为戒的心,更多是因为好奇来开眼的。

守岩长老将审讯认罪书交给傅行云,上面桩桩件件记着赵庭安所行罪状。

“一犯撒泼行凶残害同门,二犯里通外敌背叛宗门,依门规杖千,逐出宗门。”

傅行云清冷的声音不高不低,冷冰冰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中,“杖千”两个字像是生了钉子,被钉进那些怀着来看热闹弟子的脑海中,半天拔不出来。

随着傅行云话音落地,一道白光“倏”地飞出,化作一根半虚半实的杖狠狠拍了下去。

“啪”一声脆响,看得围观弟子跟着轻颤了一下。

第一板子估计就打的受刑人皮肉破开了,只是不知道这脆生生的动静是不是骨裂的声音。

“倒是同打外门长老的不大相同。”鹿升升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着。

她自觉只是随口嘟囔了一句,不曾想挨着她站着的几名弟子皆是一脸鄙夷。

“魔界之人有什么可猖狂的,还不是死皮赖脸不肯走。”

“就是,魔界之人只怕比刑台上的人更滥杀无辜。”

与此同时,鹿升升直觉一紧,再看先前说话的几个弟子双唇紧闭,只能“呜呜”闷声。

有人施以闭口诀禁了那几名弟子的声。

傅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习惯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鹿升升身上,兴许是一直以来她总出岔子处处倒霉,多分些精力也是应该。

他远远侧身站在刑台阶梯上,既能监刑,又能以余光扫到观刑弟子。

那几名弟子不认真观刑还口出不逊,当真扰人,就应该叫他们闭上嘴。

傅行云余光瞥向面红耳赤的几个弟子,满意的转过头继续监刑。

赵庭安已经挨了五杖,人已经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血污脏了白玉台面,染上银色链子。

就在第六杖降下时,太凌道君一闪身也到了刑台。

“宗主?”傅行云深知自家宗主行事作风。

倘若无事他定不会亲自过来,料想不错的话,赵庭安一事上只怕横生变故。

“停了刑牌,带着人随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