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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12点,又是伊干的下凡时间。

今天伊干把鱼都给了食铁兽,只能给烧鱼摊带一些一些非鱼类的海产。

“跳跳虾和爬爬蟹我都认识了,但这两种新东西我之前都没见过,陶老板帮我取个名字吧。”

伊干指着2只章鱼和1粒大海螺说道。

“哟,这两种可都是好东西。”

陶老板笑着拿起章鱼,继续说道:

“比如这只章鱼,它能够加强幻想之力,让幻想出来的东西更具体,像真的一样。依我看……就叫幻想之章吧。”

伊干、小陈:……

伊干说:“你确定是给章鱼取名?不是给一本书取名?”

小陈:“你确定是给章鱼取名?不是给一款手游取名?”

“有什么问题?它不是章鱼吗?能够加强幻想之力的章鱼取名幻想之章,很贴切啊。”

陶老板说。

伊干和小陈很想反驳,但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也就作罢。

“至于这粒大海螺,它可是拥有一丝空间之力的好东西。海螺的壳中自成一个世界,呼应每个人心底最欢乐的感情。所以只要拿着海螺,伸手进壳摸一摸,就会摸到让自己开心的东西,每个人都不一样。”

陶老板说着把手伸进去,不知道摸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伊干和小陈也拿过来各摸了一次,伊干摸到了许多珍珠,充满了情绪之力。

这代表它在心海中找到了大量培育珍珠的方法,赚大钱,成为大资本家指日可待!伊干幻想着美好的未来露出了满脸痴呆的表情,笑得合不拢嘴。

小陈则是不懂摸到了什么,露出一脸猥琐的表情不断“嘿嘿嘿”傻笑。

最后大海螺被陶老板抢了回去。

“陶老板,这个大海螺能吃吗?不能吃的话我不卖了,带回家养着,有空就摸摸它。它叫什么名字啊?”

伊干问。

“海螺当然能吃,吃掉了海螺肉仍然不影响壳里的小空间,螺肉还能附加欢乐情绪在食用者身上,忘却烦恼。鉴于海螺这么神奇的功用,我觉得就叫它‘嗨螺’吧。”

陶老板说完,伊干和小陈又一阵无语。

“陶老板,它本来的品种就是海螺。”

伊干说。

“我知道啊,但我给它取的名字是‘嗨螺’,海的旁边再加个口,表示很嗨。”

陶老板说。

“确定不是你敷衍了事随便想的名字?”

小陈问。

“这是你对老板的说话态度吗?薪水还要不要?”

陶老板以势压人。

“不是!嗨螺这个名字很好,它就叫嗨螺吧。”

小陈立刻变怂。

赞成嗨螺这个名字的有小陈和陶老板,反对的只有伊干一个人,最终名字通过,就叫嗨螺。

伊干无语望天。

它决定以后尽可能先给游游子取了名字,才把新海鲜带下凡。

跳跳虾、爬爬蟹、幻想之章、嗨螺……

没有什么规律,彰显的就是一个随意。

“好,今天的海鲜数量不多,但质量都不错。我就1公斤心尘收了。”

陶老板不讲武德,趁伊干满脑子都在吐槽名字的时候,突然发难谈起了价格。

但伊干也吸取了昨天的教训,脸皮变得更厚。虽然一开始有点手忙脚乱,但最终仍然谈到了4公斤心尘的价格,把4只海鲜都卖了。

今天的随缘菜单很早就挂了出去,因为昨天的海鲜还剩下很多,陶老板告诉小陈不用等伊干,可以提早挂牌。

但是收了伊干今天带来的海鲜以后,他又叫小陈去买几瓶白酒回来,他说今天的客人只有白酒才足以招待。

“是身份地位较高的人吗?”

小陈猜测。

但小陈买了白酒回来的时候,却被陶老板告知他已经接待了点随缘套餐的客人,今天的随缘套餐销售完毕。

“什么?这么快?”

小陈看着坐在无人一角,佝偻着背又一身狼狈的客人身上,完全不像是身份地位很高的人。

倒像个落魄伤心之人。

“轻轻把白酒和酒杯放到桌子上就好,别跟他说话。”

陶老板交代小陈。

小陈也感觉到老板的严肃与珍重,他一改这几天因为接触到修炼界而略显浮躁的状态,轻手轻脚地把白酒和酒杯摆到客人桌上,尽量不打扰到他。

“谢谢。”

倒是客人回了一句。

小陈没有说话,他微笑点头并示意客人慢慢享用,便回到摊位上了。

整个烧鱼摊的气氛突然变了,陶老板与小陈变得静谧,食客们也仿佛受到了感染,心情都变得平静。就像水中涟漪一样,从那名点了随缘菜单的客人开始,扩散到所有客人身上。

客人没有察觉周围的环境都因为自己而变化,他打开面前的白酒,倒了一小杯,喝了一小口,被呛得眼泪直流。

他不常喝酒,最多是跟朋友到路边摊吃烧烤的时候喝点啤酒,都是在快乐的时候才喝酒。

此刻他正伤心痛苦着,这一杯灼他喉咙,痛得他流泪的白酒,反而更能同理他的心情,让他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第一口被呛,第二口只是微微皱眉,第三口他便把小杯子里的所有白酒喝光。

说到底,白酒带来的这一点痛,根本比不上他心中那股痛得已经没知觉的悲伤,连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失去亲人的痛,怎可能是一杯酒可比的?

那种硬压着悲伤坚持完成整场丧礼的感觉,像是有人死命地拽住自己衣领,提着脖子一样逼迫着他要坚强陪完奶奶最后一路,一刻都不能松懈。

松懈了就等于崩溃,他可以想象到自己会如何跌坐在奶奶的棺木前,哭得送不了奶奶走最后一程,让她在死亡中仍要担心自己这个不孝孙子。

所以,他始终坚持住,掐着脖子痛苦地走完整场丧礼。

爸爸哭了,姑姑也哭了。堂妹哭了,堂哥也哭了。

唯独他,不哭。

他承受着所有人的悲伤,一遍一遍地告诉奶奶,别担心,我能撑住。

撑住这场丧礼,撑住这个家,撑住所有悲伤,直到奶奶能够安心地走向彼岸,再回头对他们笑为止。

最后一段路了,怎能让奶奶心有不舍,留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