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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博谷得信,说今日袁清将出手一幅画作,名为《阿紫》。听了名,魏宏那脸黑得博谷都想躲得远远的,一进广杰堂就听到袁清那一番话,直接叫价两千两买下他的画。

他的秋儿,就算是画也不能落在他人手上,更何况是袁清。

任紫秋见魏宏沉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花了两千两银子,现在是不是心疼反悔了。

任紫秋回想上回绿果说她打赏下人太大方,同她报了下她的嫁妆银子,好似已经没两千两了。若是他同她讨要,该怎么办?

她每月的月例银有五十两,一年就是六百两。两千两银子,一个月不花一文,也得攒差不多三四年。当然她还有任重茂和顾氏给的田产等嫁妆,那些能动吗?

人穷气短呐,任紫秋无奈的堆起笑。“听侯夫人说王爷画的虾特别传神,人人都夸王爷不仅画竹画得好,连虾也画得,嗯,画得美丽。”

魏宏听了这奉承话差点将口里的茶水喷出来,美丽是用来形容他画的虾的?“爱妃不是还没瞧见我的画,一会瞧见了再作评价。”

“王爷!”溪鸟进来禀告,“袁府二少爷求见。”

“噢?他为何来见我,还没到交割画作的时候。”魏宏说这话时一直盯着任紫秋。

听到袁府二字,任紫秋脸上的笑就淡了下去,一手掐着另一只手的虎口令自己镇静。

魏宏瞧见任紫秋突然的垂眸,她的心上人来了,要让他来吗?魏宏的心里排江倒海的酸。

“请王妃去后面的屏风处暂避。”魏宏终究松了一口气,他想看看这个袁清来会说什么,做什么。那幅《阿紫》画的可是她!

内心里他一点都不想任紫秋听到他们的对话,更不愿意任紫秋再见他,再同他说一句话。他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揍他,更怕袁清再伤害她。

绿果扶着任紫秋去了屏风后面坐下,她的呼吸在听到那一声“王爷”时一窒。

“王爷,在下袁清。因有不得已的缘由才来打扰王爷,还望王爷海涵。”袁清进来后款款施礼,瞧见魏宏脸色不愉,忙又谦卑施礼。

魏宏静坐圈椅中,摩挲着大拇指处的玉扳指,顿了一会才沉声问,“什么缘由?”

“这?说起来是袁某管教不严,府中出了错,将展出的画弄错了。这幅画袁某从未打算展示出卖,可否请王爷高抬贵手,将此画还给在下。”袁清想讨回画,焦急的解释。

“噢?是府中谁出了错,管事?还是?”魏宏似乎更好奇这点。

袁清只得硬着头皮支支吾吾,“是内子将画作弄错了,这幅《阿紫》是袁某几年前所画,画中的女子是在下的一位表妹。在下没想过要展出此画,还望王爷成全!”

任紫秋在听到他提到她时,捏紧了帕子,是陈雪元将画换了,她知道画中女子是谁。这倒是解释得通了,抢了她的嫡长女之位,抢了袁清,哪会容得下这幅画呢!

“噢?画中女子只是你众多表妹中的一位?这么说来,是你的妻故意将此画调换了送来广杰堂了?只因这画中女子不是她。”魏宏话中有话,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是这表妹与你的关系怕是说不清,这才惹了正妻将画给换了。

“我们,我与表妹相处融洽,关系比旁人近些,但我们清清白白,绝无私情。”袁清说得一本正经,魏宏听了心里冷哼了一声。

若不是郭公出事,若不是她突然丧母,两家原本要结亲的是陈府二房庶长女还是嫡长女,他还不清楚吗?

袁清陷入往事之中并没有注意到魏宏的轻蔑,他想起当年瞧见她坐在秋千上玩耍的应景,露着淡淡忧伤的苦笑。

“这一幅画原是五年前我去表妹府上,偶然瞧见她在花园子里荡秋千时所作。那是表妹笑声清脆可人,她闺名里有个‘紫’,身后又竟是竞相开放的紫罗兰。回府后觉得这画面极美,就作出此画,并取名《阿紫》。”

“可如今表妹已经亡去,昔日相处的记忆日渐模糊。唯有瞧见这幅画,才能想起她的一二来。求王爷,求王爷看在这份兄妹之情上将画归还给我。”袁清面露哀伤,拱手再次请求。

“只是普通兄妹?难道就只画了这一幅?”魏宏不着痕迹的询问。

“只是普通兄妹,袁某也懊悔,只画了这一幅。因表姨母亡故,表妹为母守孝,我已几年未见过表妹。如今再去画,已不知该如何下笔了。”袁清得知陈雪元将此画拿来广杰堂,他气愤万分。

等他赶来广杰堂,同堂主商量了半天,堂主也不同意将画归还,只说若人人都像他这般不守规矩,那广杰堂的买卖也不用做了。后来堂主松口同意将他的画第一个展出,他可以出高价将此画买回。

魏宏不知屏风后的任紫秋在听到袁清说他们只是普通表兄妹时作何感想,只觉得心疼,心疼自己喜欢的女子却喜欢眼前这人。

突然想起公主赏花宴,任紫秋留下的那句散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竟是一无是处。他只是希望任紫秋放下了,希望她不再为袁清的抛弃而悲伤难过。

“可本王着实喜欢这幅画,一幅画而已。况且本王出了两千两银子买下,若是归还于你,本王的颜面何存?本王的损失由谁承担?”魏宏漫不经心的问他。

若真心想要拿回画,不是该拿出两千两银子来吗?这位书香世家的袁二爷进屋后却是一个字未提银子,怕是拿不出来吧。

“这?”袁清羞愧万分,“王爷,在下实不敢欺瞒。刚刚确实想用银子买下自己的这幅画,只是没想到王爷会出两千两银子。袁某囊中羞涩,这才求见王爷。”

“既然拿不出银子,本王也无能为力。”魏宏此时已经非常瞧不起眼前这人。他除了与她一起长大的情分外,魏宏实在想不通此人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袁清看魏宏已经不耐烦,博谷已做了“请”的手势,这是请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