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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段时间,跟着云回舟吃得好住得好养了一段时间,才能撑到现在。

要是他刚穿来时原主那身体,只怕早就从佛像上栽下去了。

佛像后面更陡峭,也没什么好的借力点,连黎瞅准机会对着草莓鼻的的手指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草莓鼻瞬间惨叫一声,松开了手掉了下去。

佛像后有乱石,草莓鼻的膝盖直接磕在了一块石头上,血浸湿了的裤子,他整个人倒在地上痛苦叫着。

被连黎砸了的手,手指也呈怪异的角度弯着,一看就是骨折了。

这时候,连黎也是晃了晃,脸色更白了,嘴唇上的血色也近乎消失。

但他知道,他现在还不能倒下,还有个小眼睛没解决,蒙面男也只是被打晕,他现在要是倒了,还是逃不过被抓走的命。

而且还会因为打伤了老鼠须,受到非人的折磨。

他拿出蒙面男的面罩戴在自己的口鼻处,然后又拿出从蒙面男衣襟处摸出来的一小包药粉就对着下面的草莓鼻撒了过去。

小眼睛这时也吐完了,再次卷土重来,他假装体力不支蜷缩在佛像顶端。

看着小眼睛靠近,最后把剩下的药粉对着小眼睛的脸撒了下去。

因为离得近,连黎怕面罩不能完全隔绝,还闭了气。

瞬间,小眼睛的脸上就盖了一层药粉,小眼睛下意识想闭上眼睛,连黎又一棍子挥过来。

小眼睛只能再次跳下佛像。

渐渐地,草莓鼻的呻吟声消失了,小眼睛也有点站不住了。

连黎双手抱着佛像脑袋,勉力支撑。

很快,小眼睛也倒了。

他这时,他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他赌对了,那包药粉就是之前蒙面男迷晕他的药粉。

他缓缓的从佛像上下来,双腿打着颤,手也在颤抖,但仍是一步一步走到蒙面男的身边。

缓了好一会儿,才蹲下去在蒙面男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

唯一还清醒着的老鼠须已经颤悠悠的站起来了,可是因为太疼了,一迈腿就疼到根本站不稳,又跌倒在地。

他想跑也跑不掉,只能看着连黎拔出匕首缓缓拔出匕首举着,刀尖对准蒙面男的脖子。

他眼里满是恐惧:“救命!救命!杀人了!”

他大喊着,又冲着连黎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流芳院的人,我有的是钱,你放过我。”

连黎闭着眼睛,双手还是在颤抖,却缓慢的把匕首尖靠近蒙面男的脖子。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这里离襄来城有多远,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这些药效有多久。

他更不知道,云回舟会不会来找他,找不找得到他。

但他不敢赌了,他现在这情况,想自己立马就走是不可能的,必须要先休息。

而具体要休息多久,他自己也估不准,反正今天晚上是别想再加大运动量了。

要是直接走的话,说不定没走几百米就要晕过去,甚至像原主那样直接死路上。

如果没死路上,而是晕过去了。

等蒙面男醒来,小眼睛草莓鼻的药效一过,再把他抓回来,那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所以……只能是他们死了。

这么想着,连黎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杀人啊。

还是一下杀四个……

怕肯定是怕的,他以前连鸡都没杀过,但是他不动手,惨的就是他了。

这么想着,他睁开眼睛,瞳孔也在剧烈颤动着,显示出他内心剧烈的挣扎。

但他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渐渐的,匕首尖已经抵住了蒙面男的脖子。

他甚至能看见,被蒙面男脖子上的肉被匕首尖压下去,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划破皮肤流出鲜血了。

再用力一点,就能刺进蒙面男的脖子了。

“连黎!”

熟悉的声音响起。

连黎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老鼠须先大喊大叫起来了:“来人了!来人了!救命!救命!这里有人要杀人了!”

他趴在地上,双手往庙门口爬着。

连黎此时也反应过来,喊他的人是谁了。

他猛地转头,看向庙门口,匕首直接往旁边一丢,站起来就往外走着。

脚底传来一丝疼痛,他低头一看。

因为没穿鞋在破庙又跑又跳又踹人的,脚底都被破庙里的石子割破了。

每走一步都能看到地上有浅浅的血印子,他晃晃悠悠,像是随时会摔倒一般。

实际上他也确实是差点要摔倒了,只不过被人接住了。

后背贴上一只温热的手,然后一股暖流就从后心处蔓延全身。

连黎扶着云回舟站稳后,朝他身后看去,发现除了云回舟之外,赵鸿岚还有十几个青虹剑派的弟子也在这里。

看到破庙里躺着的两个人和一个在地上扭曲爬行的人,青虹剑派众弟子目光中都透露出一丝震惊。

连黎伸手指向蒙面男,说到:“把我掳走的是这个人,他准备把我卖楼子里去,我刚刚准备捅死他。”

青虹剑派弟子:!!!

连黎没理会他们的震惊,只想快点把事情说清楚,他快撑不住了,现在就很想直接晕过去,让云回舟把他扛回客栈。

他又伸手指向老鼠须,说道:“他说他是什么流芳院的人,应该是个龟公,一来就想扒我衣服,被我踹了,就说要把我丢去接待有凌虐癖好的人。”

青虹剑派那些年龄稍微小一些的弟子:!!!

他们听见了什么!

赵鸿岚这时眼中也带着一丝震惊。

他震惊的倒不是这个龟公和那个蒙面男准备干的事儿,而是连黎居然直接就这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些事儿说出来了。

倒不是他觉得连黎不该说,而且以他的经验和认知来说,一般人遇见这种事。

第一时间是很委屈害怕不安的,然后在得救了缓过神来之后,再找到最亲密最信任的朋友私下里说。

然后朋友再找能主持公道的人转述。

连黎没管他们的震惊,仍旧继续告着状:“佛像前面的那个人,是这个龟公带来的人,抓我的时候被我药晕了。”

“佛像后面还有一个,也是龟公的人,抓我的时候被我药晕了。”

“嗯……就是这样了……”

把这些人对他干的事儿,他都说了一遍之后,就放心的一闭眼,晕过去了。

云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