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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希望明年你能多喜欢我一些

不出意外,嘴碎的两父子分别得到了越寒烟的一顿臭骂。此时正耷拉着耳朵走在后面,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江晏清看向江暾:都怪你,得要争论这些,被你爸知道了吧。

江暾也毫不客气用眼神回以警告:明明是你先挑衅的,到现在怎么开始怪我了。

俩夫子靠着脑电波在互相交流着,毫无障碍,能极快地理解到对方传达出来的意思。

越寒烟还在关切白于鹄最近的一些近况,片刻后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越寒烟回头准备吩咐江暾将东西放下,结果就看到了这父子俩是不说话了,但是挤眉弄眼地,也不知道在偷偷说什么。

“你们两个又在干什么呢?”冷声打断后面两个人的交流,江晏清条件反射似地,刻转头看过来。

“没做什么。”看着江暾手里提着的箱子,指了指有个方向,开口道,“江暾将东西放在那个桌子旁边。”

得令的江暾看了自己的老父亲一眼,还是上前将自己手上抱着的箱子放到了江晏清指定的位置。

箱子被放下,江暾起身看了其余三人的身影,看来自己的父亲们已经先将白于鹄领坐下了。

见状也走了过去,在白于鹄身边的位置坐下来。

于是一张沙发上就坐了四个人,中间夹着白于鹄和越寒烟,两个人的身边分别坐着自己的alpha。

虽然沙发不小,但是四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还是显得很奇怪。

越寒烟看着面前的场景,太阳穴止不住地跳:“你给我坐到旁边的沙发去。”

“我不去。”江晏清才不愿意呢,他好不容易迎来黄昏恋,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江暾也坐在小白身边,我就要坐在这里。”

“人家是新婚夫妇,你是吗?”踹了江晏清一脚,“到旁边去。”

江晏清看着越寒烟不情不愿地往一旁的位置走去,嘴里还喃喃着:“他们结婚都三四个月了,还新婚夫妇呢。我现在也觉得我们是新婚夫妇啊。”

坐在那里活脱脱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的。

看着越寒烟越来越黑的脸,白于鹄无声地笑了笑,他这个公公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正是老来得爱,一刻都分离不了。

“一周前,他就变得这副样子了。”看向白于鹄,越寒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本就是流氓,现在老了更是为老不尊,没有半分长辈的样子。”

被吐槽的某人还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拿着自己面前的水果往嘴巴里塞。这个过程还不忘给越寒烟捎上几个葡萄,结局就是被一巴掌拍走了。

完全没有一点羞愧的情绪在。

“叔叔,能理解。”他浅笑道。

同时他也看向身边的江暾,询问对方要不要也坐在一边的沙发去,要不然现在一个沙发坐三个人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江晏清都被赶去一边的沙发去了,江暾还留着真是有些不好。

他想用眼神将这个想法传递给江暾,结果对方两眼一转,没对上他的眼神。

他以为是江暾没看到,又悄悄用手捅了捅他的手臂,结果江暾就是纹丝不动,也跟他的老父亲一样,低头吃起了面前的水果来。

瞬间,他感受到了与越寒烟同样的无力感。

回了老宅的江暾变得不好说话了起来,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现在都学会装作看不见他的眼神了。

“小白,你这是受了什么伤啊,严重吗?”他的思绪被拉回来,一伸手轻柔地放在他的肩上,“这死老头没个轻重,伤口裂开没,一会叫个医生来给你看看。”

白于鹄将越寒烟的手拉下来,笑了笑:“就是受一些小伤,已经快好了,您别担心。”

“他受的是枪伤。”他的话刚刚说完,一旁的江暾就拆他台。

白于鹄惊诧地看向身边的人,结果这个人又装作看不见,低头扒拉着面前的橘子。

“枪伤!”

“枪伤!”

两道声音一同惊呼。

越寒烟看向他的肩部,担忧问道:“枪伤怎么弄的。”

“就是不小心遇上了一些犯罪分子,然后受牵连了,您别担心。”他只能先稳下面前两个老头子的心。

他这样的身份,谁听到他受得是枪伤都会感到惊讶,更别说两个已经年近半百的老人了。

“哦,这样啊。”越寒烟稍微安心了一些,“枪伤可得要好好养,养不好到时候肩膀会留下后遗症的。”

“他身上可不止这一个伤口。”

江暾只有在重要的时候才会开口,一开口就惊人。

此时白于鹄也不免有些责备:“你跟爸他们说这些干什么。”

江暾盯着手里的橘子,一瓣又一瓣塞进自己嘴里:“你又不肯告诉我,我只能告诉爸他们。而且告诉爸他们,到时候也能有了照应,更方便照顾你一些。”

江暾不希望再次见到白于鹄的伤口裂开的样子了,那样的经历,他经受一次就好了。

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过失,导致这样的后果。

实在有些骇人。

“裴染跟我说,你身上的枪伤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枪伤。怎么可能是简单地遇到犯罪分子,身上四五处的伤口,又有浸泡的痕迹,怎么可能是这么简单。”

江暾顿了顿,“你不愿告诉我,我就只能找父亲他们来做主了。”

唯有越寒烟他们能压住白于鹄身上这股犟劲儿,江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白于鹄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什么都不愿说,他一直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他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反驳江暾,“我只是觉得已经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出来,让大家白担心了。”

江暾沉默没有回应他给出的回复,反而是一边的越寒烟先急了。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听说白于鹄受伤的时候,他原本只是以为只是简单的伤口,没想到是多次的枪伤。

见状,他也知道没办法将这件事隐瞒下去。只能把自己在黔州遇到曾老的事说出来,抹去一些血腥惊骇的过程简单讲述出来。

听到他在黔州的经历,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中。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身边江暾散发出来的沉闷气息。

“这就是上次领导人找你的事?”江晏清沉声问道。

白于鹄知道自己瞒不过江晏清他们,这两人已经经历太多的事了,他不告诉,他们也能自己查到。

大家又是沉默了片刻,最终是越寒烟先开口:“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我们呢。”

光是听到白于鹄所说的经历,他们都觉得惊险,结果这个傻小子,还觉得无所谓不是这么重大的事。

“我们是一家人,这么惊险的事,你应该告诉我们的。”越寒烟语重心长。

白于鹄也是此时才知道了这个道理,他点了点头说着自己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告知你们的。”

他没有给别人报备的习惯,从小到大,习惯了自己一个处理事情。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然也就不会想到要这种凶险的事给说出来让大家白担心。

他活下来就好了,至于是怎么活下的。这个过程不重要,只要知道他现在好好的就可以了。

一个独自走了很久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所以他没有那个给其他人报备的必要。

只是现在他的这个做法有人提出了异议,所以他需要做出改变,需要做出令大家都能够舒服的举动。

“让暾儿带着你回去休息吧,刚刚出院就不要多走动了。”看到自己儿子不好的脸色,这小两口应该有自己的需要解决的事,“这天气寒凉,走动多了。到时候伤口开裂,发炎了怎么办。”

白于鹄想说自己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却被越寒烟堵回去:“听爸的,这里有你父亲和我就可以了,你和暾儿回去好好休息,顺便将行李收拾一下。”

袁海燕看向江暾:“你们就住你的房间,我已经叫人给你们打扫了,行李没给你们动。”

白于鹄还想说什么,可是身边的江暾已经起身了,冷着一张脸,沉声道:“我知道了,我先带小白回去休息。”

话都已经这么说了,白于鹄只能随人起身,向越寒烟他们道别。

手臂被江暾拉住,轻轻地往外扯去,白于鹄只能顺着他速度前进。

但是他的腿受过伤,一走快,跛脚就会特别明显。

白于鹄想让江暾走慢一些,可他能感受到身边之人的不快,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咽了下去。

只能勉强顺从在和江暾的动作,本以为还要在坚持一阵子,但是江暾停下来了。

看着好不容易红润的小脸又变得煞白,心底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你不会说话吗?”

对上江暾愤怒的眼,白于鹄低头小声道:“我这不是看你在气头上,怕我说话,你更生气了。”

“我没生气。”江暾断言。

白于鹄也不敢反驳江暾,只能低声回:“你说你没生气,那就没生气吧。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沉默是他最好的利器。

原本只是心里有些难受的江暾见到白于鹄这副样子,当真是动起火来:“闷死你算了。”

说完,人就在白于鹄面前蹲了下来:“上来。”

白于鹄看着他,有些犹豫,“上来。”江暾又说了一句,他都惹了人不愉快,他还是不要这么不知趣了。

弓着身,伏在江暾的后背上。鼻尖靠近腺体的位置,久违的酒香充斥着他的鼻尖,闻久了依旧给人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炽热的体温哪怕隔着外衣也能传递到他的胸腔处,两只长臂将环住他的大腿,稳当地起身。

顾及到白于鹄腹部伤口的原因,江暾不敢有太大的举动,只能轻微多动,让自己背起来舒服一些。

“没事的,我的伤口几乎已经结痂了,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白于鹄环抱着江暾的脖子,轻声道。

温热的气息喷在江暾的脸颊旁,让他感受到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是触手可及的。

沉默着将人背起来,一步又一步走得很扎实。看着江暾认真的侧颜,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就是他们的一辈子。

一辈子这么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

“江暾,你为什么生气。”他轻声道。

那么失控又小孩子气,完全本就不像江暾。

“我没生气。”

这个回答,让白于鹄笑了笑:真是一个固执的人。

“好,你没生气。”

双手搂紧江暾脖子,他低头趴在肩颈处,闭上眼,感觉自己像一只不断飞行的鸟终于找到了一个栖息休息的地方。

环绕着他的都是熟悉的气息,身心自然地放松了下来。那股已经消失的疲惫感又向他袭来。

只要他停下来,被他藏在心底的那些情绪就会翻涌出来。

“江暾。”他轻轻地呼唤。

“嗯?”江暾反问。

揽住人的双手又紧了一些,不知何时外面又下起了小雪,与之前不同鹅毛大雪不同。这次下得是小绒雪,精秀可爱从天空中缓缓飘落下来,落在好不容易才清扫干净的路上。

“哎呦,又下雪了。刚刚才扫出来的路啊。”

正在扫雪的大爷抬头看了看天,绒雪落在他雷锋帽上,静静躺着没有融化,渐渐地将军绿色的颜色给覆盖了。

“又下雪了。”江暾一同看向外面,喃喃道。

白于鹄的眼眸倒映着白雪霏霏的场景:“是啊,又下雪了。”

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新一年马上就要来了。

“你刚刚要说什么。”江暾问。

是啊,他刚刚要说什么。

澄澈的眸中倒映着圣洁的场景,他的灵魂似乎已经飞远。

或许是他刚刚是想问:你喜欢我吗?

一场雪让他的理智回归,这样的问题不适合他说出来。其实不用回答,他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只是就那么一个瞬间,那么一个情绪上头的瞬间,让他有那个冲动问出这句话。

现在他不会了。

一个人一生很难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他已经得到了上天的眷顾了,就不要那么贪心了。

所以他就选一个简单的一点的心愿就好了。

“希望明年你能多喜欢我一点。”

不需要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如果明年能比今年多你喜欢我一点点,这就是最让人感到幸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