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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

说完这句话后,回答张雷生的是一连串犬吠,雪球似乎对张雷生并不友好,见他进门一直吠叫。

对于这个侄女,张雷生始终有些亏欠,所以事事尽量顺着她,面对小狗雪球的挑衅,不太喜欢狗的他,也尽量假作不在意。

当他看到干呕的张怜月的时候,眉头又不自然皱了起来。

他可不是单身汉,家里的姬妾也不只一个,儿女也有一些,所以这样子他很熟悉。

“这才是你决定不改嫁的原因吧?”

张怜月清楚在这个叔叔的面前装傻只是浪费时间,所以她仅仅是点了点头。

看着眉头不展的张雷生道:“离开东京城之前,我就已经有两个月没来月事了,本来还很高兴,我和他期盼这个孩子好多年了……”

此时的张雷生如遭雷击,耳边嗡嗡作响,半晌艰难开口道:“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早说叔叔会为了这个孩子,让我留在东京吗?会为了孩子放过他爹吗?你我骨肉至亲,叔叔都不愿意看在爹爹面子上放我一马,何况这个孺子!!!”

她的眼里泛起泪光,张雷生瞬间不敢与侄女直视,张怜月接着说道:“叔叔方才说陛下对我有兴趣?”

张雷生依旧没有直视侄女,垂眼说道:“不错,不过我现在仔细一想,陛下言语眼神中似乎未动色心。”

张怜月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此时陛下没有强要我的意思,咱们也不必要太担心。孩子出生后我尽量不保养不打扮,等到陛下动男女之情时,应该已然看不上我。”

“不必太委屈自己,不想入宫的话,我能让陛下不再存此念,相信叔叔,我能做到!!!”张雷生的语气有些激动,他本就觉得愧对侄女,实在不想她多受委屈。

让俏丽的女子主动将自己变成黄脸婆,何其残忍。

再待下去张雷生也觉得没趣,打了招呼就要走,张怜月叫住了他,说:“叔叔,如果我日后力有不逮,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孩子?”

“放心,只要你叔叔我不死,你们母子必定平安,如果我要死,也必定安排好你们母子。”张雷生没再多说,抬腿就走。

是的,张雷生确实是一个好叔叔。他不仅对侄女充满了关爱和照顾,对待生活中的各种事情也都认真负责,让人深感安心。

他的靠谱不仅仅体现在大事上,连对待小狗雪球这样的小事,他也能够包容和理解,这种细节之处更能体现出他的可靠。

东京城。

提前销了假的卫昶,又开始了忙碌。

之所以提前销假,是因为卫昶在家一闲着新婚妻子怀夕总是看他不顺眼,总是想逼着他去看铺子。

他的新婚生活也是充满了甜蜜的小烦恼呢。怀夕可能是希望卫昶能更多地参与到家庭和生意中,这也是她对丈夫的一种期待和关爱吧。

南衙胥吏不能公开经商是明文规定的规矩,卫昶身处这个位置,必须遵守这一原则。虽然他想帮助父母,但也不能违背法规。

这样的困境确实让人为难,但卫昶的选择是正确的,规矩就是规矩,南衙的规矩从来都不是摆设。无论坐镇南衙的是哪位府尹,都不会容许有人践踏南衙铁律。

他也懒得跟新婚妻子解释,干脆销假回南衙当差,乐得清静。

忙活了大半天,趁着吕推官去见府尹,老胥吏张旭问卫昶道:“小卫,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你没休息好何必提前销假,多带些日子不好吗?”

“前辈,我休息的挺好。”

“跟浑家拌嘴了?小夫妻吵架没必要放心上, 我跟家里老婆子吵了几十年,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她再如何不可理喻,老夫也只当乱风过耳,该吃吃,该喝喝。”张旭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的卫昶一脸迷茫。

确定此事左厅仅有他们两人之后,卫昶问道:“前辈,您夫人有时候也不可理喻吗?”

“也?”

老人家的反应,让卫昶顿觉失言了。张旭却没当回事,继续说道:“我猜你那浑家最初一定是极其善解人意,在与你熟识之后就开始不可理喻。”

看卫昶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旭左右看了一下说道:“你那浑家听说以前是你的外室?是不是过门之后,突然改了性子!那柔情似水全然不见,里里外外她全都顾及,单单不顾及你的喜怒。”

一旁的卫昶不住的点头,张旭看的一看得意,又说道:“那女子,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你共度余生才这样。她能将整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会将你打理的井井有条。至于你的喜怒嘛,在闺房之中,她自会照料。”

张旭对那女子的描述真是细致入微,他不仅看到了她打理家务的能力,更看到了她对卫昶的深情厚意。也不知这老人家年轻时候经历过多少感情,才能看的这么准。

听到这番话卫昶仔细回忆了以往的生活,曾经月华也是很霸道,只不过月华从小到大的霸道他习惯了,而怀夕突如其来的霸道让他诧异。

想了想后卫昶自己笑了,之前还觉得怀夕那副精明的样子迷人,怎么现在又在苦恼。

老张旭的几句话 ,让卫昶心情大好,接下来的差事也做的舒畅。

“可惜啊,可惜!”张旭的一声叹息,将卫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问道:“前辈这是怎么了?”

张旭招手将他叫过来,将一份案卷递了过来,说道:“这死者老夫见过一次,婆家娘家都是殷实人家,她本人不但知书达理 长得也端庄秀丽,前年刚生下一对龙凤胎,最美风景在眼前,偏偏就遭了横祸。”

接过案卷之后卫昶看了几眼,女死者名叫苏锦杉,夫家姓宋,宋苏锦衫享年二十一,死于酒水不服,也就是酒精过敏。

案卷宗说明苏锦衫自幼就已然发现酒水不服的情况,故而多年来一直小心谨慎。

自老家鄢陵县嫁到东京城之后,婆家对她也十分重视,她的平日饮食所用炊具、餐具都是单独一份,绝不共用。

此次之所以出事,乃是一名女使因为与主家有染,被主母责罚后有怨难消。所以女使清理她茶盏之时,用酒去除污渍,才使得她香消玉殒。

“这女使太可恶了,此举无异于投毒,好恶毒的心思啊。”卫昶看过卷宗,愤慨得说道。

张旭道:“老夫与这家还有些交情,那个女使与宋苏锦衫的丈夫有染之事宋家上下无人不知,这宋家大娘子也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才多次责难。”

“原来是这样!”卫昶点点头,也跟着叹了口气。

晚上回家的时候,怀夕告诉他,今天家里的羊脂白蜡和白蚁腊都卖光了,大赚一笔老娘心情大好。

卫昶细问之下才知道,来买蜡烛的人家姓宋,平日里做些漕运的买卖,汴河边上海开了一家脚店家境颇为殷实,所以不差钱。

本以为今日赚了晚饭能加菜,但依旧是炖羊肉。想想也是,六郎兄弟送的羊还没吃完,加餐也就是多杀只羊的事儿。

“娘,咱家下次什么时候杀羊?”卫昶问。

程氏见儿子这么关心杀羊的事儿,以为儿媳又催儿子干活了,说道:“不急,这还有肉呢。再说杀羊的活你爹一个人就能干,你好好当差就行,这事儿不用你。”

“娘,我的意思是,下次宰羊,能不能给我留两只羊腿?”

程氏才知道自己会错意,倒也没觉得不悦,说道:“你要送人?”

“是啊,这么多羊,李兄、任兄还一点没分过,两位平日里对我不错,我想送他们点。”

程氏点点头说道:“好,这几天给你备出来,那俩年轻人都不错,值得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