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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与他肌肤相亲冬至并没有太难过,她只是觉得悲哀,这件事情不该是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也不该是在他和别人婚礼当天。

解衍昭从来都不会替别人着想,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复仇。

恐怕也无法理解冬至现在是什么心情。

所以冬至把他赶走的时候他还十分不能理解,而冬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沉默了一晚上,重现建构自己对解衍昭的感情。

她恨着爱着,独独不再相信他了,他们之间毫无信任,而她也不愿一辈子被她关在皇宫里。

晚些时候解衍昭想来看她,被她拒之门外,后来二牛拿着药膏进来,见到脖子上到处都是暧昧痕迹的冬至愣了片刻,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这是陛下给你的,说是让你缓解疼痛。”

他刚说完,谁料冬至把抓起药膏便摔在地上:“让他滚。”

二牛认命般低头收拾,抬头看冬至的模样忍不住心疼道:“冬至,你以前不这样的。”

冬至苦笑。

以前?以前就是因为太蠢了,才会变成这样。

后来解衍昭又来过几次,可每次冬至都躲着他,或者见了面便打骂着他,总是解衍昭脾气再好也无法一直待着,所以每一次都匆匆来去。

某天夜里冬至做了个梦,梦里他梦见了她爹袁仲清,他正在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吓得冬至浑身冷汗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第二天便吵嚷着想要见陆沉水。

解衍昭初听时还以为是冬至又想了解自己怎么骗她的,心里一阵紧张,还没换龙袍就跑过来,进去却见冬至十分冷静的看着自己。

心中微颤,蹙眉:“你怎么样?”

冬至看他,缓声道:“我想见陆沉水。”

“你...”解衍昭抹了一把脸,无奈道:“为什么你就是绕不过去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冬至稍楞片刻,随后笑了一下,嘲讽道:“我们这样好吗?”

解衍昭被这个反问问住了。

现在纵使不好,可他相信时间能改变任何一切,当初他以为失去爹娘和郎然的自己一定撑不住,可是十五年过去,时间把一切都填平了,现在也一样。

只是时间问题,冬至终究会接受他的。

冬至收回眼,叹息:“我不是想知道哪些没意义的事情,我只是想了解我父亲,陆沉水认识我爹,我想知道而已,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解衍昭应该松口的气,可他听见冬至说他们之间是‘没意义’的事情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走上前来,扣住冬至的脖子迫使冬至抬起头来看他,冬至冷眼看他,刺痛了他的心。

“冬至,我想你像以前一样对我笑对我好,你现在生气我就给你时间去冷静,但你不要逼我,不要让我等的失去耐心,我怕到时候的我会吓到你。”

冬至瞳孔放大,嘴唇微微颤抖着。

解衍昭身形高大,整个人站起来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这巨大的体型差异让冬至本能的害怕,原来解衍昭从来都不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他比任何人都暴戾可怕。

解衍昭看着她眼里泛起恐惧,忍不住低头亲吻在她眼皮上,感受着唇下她的战栗。

随即松开了她转身对内侍喊了声:“叫陆沉水来长欢殿。”

陆沉水并不意外冬至要见他,很快收拾好来了,见到冬至这样只是叹了口气,朝着解衍昭行了一礼。

又看着冬至道:“冬至姑娘看上去不太好。”

冬至冷眼看他,开门见山道:“你认识我爹是吗?他是什么样的人?”

陆沉水仿佛没有料到冬至找他来是问这个,眼神略微复杂的想了想,随后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要问其他事情呢。”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解衍昭一眼,后者不满的蹙眉。

他便立马挑眉说道:“我确实认识你爹,当年你爹还在归渺峰的时候可谓是整个玄门求都求不来的天才,我可嫉妒死了你爹那一身灵气,后来玄门比试中输给你爹,我便一心想战胜他,谁知道被你师父废了一只手。”

说完,又笑道:“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爹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下山参与朝政,结果女人没保住,还死了。”他抬头看来冬至一眼,沉声说:“老实说,你跟你娘更像一些,不过那是个蠢女人。”

冬至猛地站起身来,气愤的瞪着陆沉水。

陆沉水则哈哈大笑:“连生气都一模一样。”他虽笑着,眼里却有一丝不可捉摸的不甘。

冬至立马觉得不对劲,质问道:“跟我娘有什么关系?”

陆沉水用唯一的一只手给自己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道:“你娘是陛下母亲的结拜好友,若非你母亲极力邀请你爹入朝,而劝说你娘的就是陛下的爹娘,今时今日你不会这样,袁冬至,你从一出生就和陛下有千丝万缕的纠葛,逃也逃不了啊。”

冬至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落泪。

怪不得梦里面他爹会用失望的眼神看他,估计是知道自己步了他的后尘觉得女儿没出息吧?

解衍昭猛地出来瞪着陆沉水:“你胡说什么?”

“老朽可不说胡话,不过忘了说袁仲清至始至终都是心甘情愿的,玄门中有太多人都在追随他的脚步,可他从来不会多看一眼,他的目光里从来没有那些对手。”

冬至这下看清楚了他的不甘心。

原来只不过是个没有得到满足就心理变态的臭老头儿。

“你这样助纣为虐的,我爹当然不会多看你一眼。”

“...别忘了,可你有一份。”

某纣背在身后的手捏紧了。

陆沉水走后冬至又把自己冰封起来了,解衍昭着急上前解释:“你爹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摘星楼人说你找我来就是因为我有袁家血脉。”

解衍昭被一句话弄得语塞,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冬至忽然笑了,看的解衍昭起鸡皮疙瘩:“你若还有气就骂我打我吧。”

冬至摇头:“我累了,不过陆沉水说得对,我和你是天注定的孽缘,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我想明白了,是天意为之,我该放过我自己才对。”

解衍昭猛然抬头还以为她想通了,勾起嘴角上前来却又被她躲开,听她道:“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若你要关我一辈子,那便是让我恨你一辈子。”

“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唯独不能想离开我!”他提高音量,仿佛这样就能让冬至改变主意。

可他吼完却发现冬至毫无改变,只好压抑着愤怒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你好好休息,今夜我不打扰你。”

言下之意,她得一辈子呆在这金玉雕成的笼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