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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句话之后面前的人显然也迟疑了一下,解衍昭忍着怒气将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又问了一遍:“我他妈问你,你把冬至藏哪里去了!?”

石笑尘憋红了脸,两手钳住解衍昭的手试图让自己呼吸更多的空气。

语气费力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李成看傻了眼,上前解释道:“陛下,我从晌午开始我就带人守在这里,石笑尘绝对没有离开过一步,也没看见冬至来过。”

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惊讶道:“难道冬至还是不见了?”

这下不仅是李成,石笑尘也愣住了,张大了瞳孔瞪向解衍昭怒道:“你把冬至弄丢了?”

解衍昭脸上的怒火转化成错愕,随后陷入了深深的无力之中,收回了手,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石笑尘也不知道冬至在哪里,青伞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冬至去了哪里。

他唯一的希望也灭了。

石笑尘却提高音量怒斥:“现在你高兴了吧?你害的冬至变成这样,害得她不能做玄师,害得她连笑都不会了,如今还有家不能回,她怕你,她不想见你,所以彻底的躲了起来,连我都找不到她了!”

解衍昭现在头疼脑昏,只觉得眼眶里有什么东西想冲出来,他扶住额头,哑声问道:“她会去哪儿?”

石笑尘苦笑一声:“她能去哪儿?她过去十五年一直在归渺峰,下了山就被你掳去,如果她不回山她哪儿也去不了,不,她哪儿也有可能去。”

等于说是,大海捞针。

她走的时候身上应该没有银子,如今没有灵力整个人就像一阵风就能吹走,要是遇到坏人连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解衍昭忽然有些崩溃的捂住了面颊,阻止眼泪当着他们的面落下来。

他只想冬至回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而已!她为什么要逃走!?

石笑尘还喋喋不休的辱骂着解衍昭,而解衍昭没有消沉多久立马吩咐李成封锁城门,通知大昭所有城镇找一个叫冬至的姑娘。

这样做他觉得还是不够,于是把让陆沉水把青伞抓了过来,然后放出话给冬至知晓青伞如今在他手上,想要他活命就乖乖回来。

只是此话说出去半个月了,别说冬至的影子,就连半点她的消息行踪都没有!

解衍昭听着陆雄李成汇报,他抓起手边的东西便砸在地上,发泄一通之后却转过身捂住自己的眼睛,肩膀微微的抽动着。

她这次是铁了心要躲着他了...

不,他绝不可能这样放过她,她必须回到他身边!

没有冬至,连呼吸都不痛快。

冬至太了解解衍昭了,知道解衍昭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根本没敢走大路,一直在绕山路走,偶尔没钱吃饭了就靠给人算风水看面相赚点钱,要是这都不行,她就只有乞讨。

可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日她走的腿脚酸软,口干舌燥,刚好旁边一条小河,冬至连忙跑了过去跪在河边捧起清凉的河水便喝了起来。

等解了渴便借着清澈如镜的河水看清了自己此刻的容貌,倒影里的这个面黄肌瘦丑陋不堪的人真的是她吗?

可能只要额头上的胎记还能看出来吧。

不过这也是她最容易被认出来的地方。

冬至摸了摸胎记,然后低头用手抹了一把泥糊在脸上,将那显眼的胎记给遮的严实,看上去就像个流浪的乞丐。

她抬起头,透过刺眼的阳光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勉强笑了笑,打起精神继续赶路。

虽然冬至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没有地方可去,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会解衍昭找到。

她大概走了两个月的山路,偶尔会到城镇里赚点小钱买东西吃,终于在一次没有赚到钱又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晕倒在了路上。

这里是一片海滩,咸咸的海风吹过来似乎还能闻到咸鱼的味道。

一个四五岁的女童正在旁边捡贝壳玩,忽然被冬至绊了一跤哇哇大哭起来,一旁织网的妇人听见了立马赶了过来,见到还有个人躺在地上吓了一跳。

“哎哟!当家的,你快来,这儿有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一个拿着鱼叉的汉子跑了过来,他们将冬至平方在沙滩上,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活着,那汉子立马丢了鱼叉把人背了起来往家里赶。

妇人把孩子哄完了便打了水给冬至洗脸,等把她的脸清洗出来,惊奇的发现居然是个女孩儿。

“呀,长得可真标志,可惜这胎记怎么长脸上了?”

汉子看了一眼,担心道:“估计是落了难,要不我去请个大夫来?”

妇人点头:“去吧,顺便去镇上买点鸡汤,这孩子都瘦的不成样子,再拿两条鱼出来。”

“好好好。”

冬至是闻到肉香味儿醒过来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屋子里,这个屋子不算小,可是到处都堆满了捕鱼的工具,还有一些是小孩儿的玩具。

撑起身子想起来,却发现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居然被人换了。

“啊!”

妇人推门进来见她醒了,笑道:“你终于醒了,刚好饭做好了,快来吃。”

冬至警备的看着她,又抱住自己的身子,妇人回味过来,解释道:“是我给你换的,你那衣裳全是破的穿不了了。”

说完走上前来坐到床上:“姑娘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晕在我们家门口了,还是我们把你给捡回来的,大夫说你是体力不支才晕倒的,得多补补,快起来吃饭吧。”

这两个月冬至什么苦头都吃过了,如今忽然被人温柔以待忍不住热泪盈眶。

“...我,我的纸人呢?”

“哦!你说那个会动的小纸人啊?跟我家晓晓玩呢,就是我女儿,才五岁,就是她发现你的。”

妇人看她还恍惚着,接着道:“你叫我王大娘就行,我家那口子姓顾,你叫他顾叔就好,姑娘你呢?”

冬至:“我...我姓袁。”

王大娘看得出来她有所顾虑,但也不继续问,于是笑着喊了声:“小袁。”

冬至吃饭的时候一直忍不住鼻子发酸,她忽然不想走了,她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