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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王夺嫡第30章 叛徒犹大

诸王夺嫡】第30章叛徒犹大

“啵!”随着一声轻响,朱慈?面前的木头被劈为两半,手中拎着斧头的他吁了口气已经累积了一座小山似的木头半子,他把斧头一扔,早有人给递来了手巾供他擦汗。

朱慈?每当有烦心事的时候,都是以这种方式来排解郁闷,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习惯,昨天是宜妃娘娘来找他,今天是大总管田荣来找他,让他一下子知道了很多事情,使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甚至想去找父亲,把这些都告诉父亲,但是他知道这关系着太多人的生死,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朱慈?想没想过皇位的问题?想过,他也是一个人,自然不能免俗,长久以来在他看来,他是不可能继承皇位的,因此就把很多时间都用到了学习上,锻炼身体上,突然之间得知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可以为他所用,换了是谁在他这个位置上,都会有些迷惘。

朱慈?是个孝子,对父兄动刀他还没那个心思和胆量,但是田荣的话却让他感到了事态的紧急,如果再拖下去,他很可能和皇位失之交臂,可亲情和让朱慈?犹豫不决,回头看看地上的斧子,看来他还是不具备一个帝王的潜质啊!

弘光三十年,春天。众大臣的提议下,弘光帝决定赴泰山封禅,虽然是愚弄大众的所谓受命于天的幌子,但是弘光帝也有北巡的打算,所以此事就敲定了下来。

我把批阅完地军机处和六部呈上来的奏章。伸展了一下腰身,“田荣,陈永华还没到吗?”我离开南京北巡,家里不能没有主事的人,王铎已经老了,坐着时常都能睡着,完全处于“退休”状态。而接替王铎的总理人选实在是不好找,最后我决定让陈永华从湖广回来。让他历练一下其实最合适的总理人选是朱由榔,开始他的身份始终让我放心不下。

田荣得知皇上已经做好了要去泰山封禅并且北巡的打算,心中甚是高兴,“回皇上,陈大人还没有进京,但是也就这一两天地事了。”

“田荣啊!朕离开之后会让慈?监国。你就不要跟着朕了,皇宫大内不能没有主事的人。”我看看田荣,“你就替朕看家吧!”

田荣听罢心中一动,“皇上放心,有小地在,保证让皇上走的安心,不知皇上这次要去多长时间?”

“总想着要北巡,可是事情太多。现在没什么事情了,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衰老,看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会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外面。”我说着很是感伤,“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闭目养神的时候,听见有脚步声靠近。“是你吗?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皇上圣明,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可以保证万无一失,皇上可以安心的北巡了。”说话的人声音不是很高,略微带点沙哑。

我睁眼睛看了看他,“你为什么要帮朕?这对你也没更大的好处啊!”我觉得身前地这个人的行为有些不可琢磨。

“因为您是皇上!更因为皇上没有我,也一样可以做到,小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其实皇上完全可以杀了我,是我太让皇上寒心了。”说话的人显然是动了感情。声音有些颤抖。

我点点头。“好啦!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思,想知道朕为什么会知道那些吗?”我见他明显的有询问的意思。“因为朕不相信任何人,连朕都不相信朕自己,又怎么能十成十的相信你呢!你能在这个时候站对队伍,还不至于太让我失望,去做事吧!”

监国的诏书很快到了朱慈?手里,朱慈炫笑看着大哥,“大哥,这算是定下大局了,父皇要北巡而大哥监国,等父皇回来,就肯定会被册立为太子,我们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朱慈?面上只有淡淡地微笑,“五弟,不要焦躁,越国公陈永华已经被任命为代总理大臣,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内配合越国公干点成绩出来,那才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啊!”

“大哥说的对。”老八慈?点点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是正理,大哥,五哥,我们这次得小心啊!万一办砸了,父皇肯定饶不了我们。”

和在楚王府的高兴不同,朱慈炫回到家,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他知道父皇北巡回来,肯定会册立大哥为太子,他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后半截才是更关键的时候,现在就像是在惊涛骇浪里行船,朱慈炫有些掌不住舵地感觉。

弘光帝对此次北巡十分重视,规格相当高,或许是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地,预计花费在五百万左右,因为此次北巡不光要在泰山封禅,孔府祭孔子,还要去北京呆上一段时间,随行人员的吃喝拉撒,都是钱。

王原武的脸上全是汗水,他在泰山周围已经布置了将近半个月,可以说除了弘光帝的随行人员外,都是他的人,或者说都是田荣多年来的心腹手下。

田林咳嗽一声,“我们就是做做样子,千万别杀了弘光,如果弘光一死,对我们反而不利。”田林是田荣收养的干儿子,也是田荣最得力的帮手之一。

王原武一笑,“杀皇上可不是容易的事,我们只要做好该做地就可以了,剩下地自然有齐王自己来做。”王原武可知道弘光帝的安全保卫工作非常森严,即便是真地行刺,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田林心中一样忧虑,听王原武说到齐王,田林叹息一声,“我爹不可能劝齐王发动夺宫之变。再说皇上在外面,一旦有了意外,得到便宜的肯定是楚王,所以我们地计划不能落空,但是我爹也说了,必须要促使齐王走到那一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稍有差池。我们都得死。”

王原武听着,觉得田林有些悲观,“只要齐王能得到皇上的退位诏书和传位诏书,急行回京,京城有田总管,一切保证都会很顺利。”

“但愿如此,不管做什么。有没有运气也是一方面,诸葛亮厉害不厉害,却无法帮助蜀汉一统三国,也就是命,就看看我们的命是什么样吧!我去把任务分派下去,这些死士爹爹养了多年,是该动用他们的时候了。”田林紧握着拳头,似乎能从中得到力量似的。

临近泰山的邮政司驻地在几个月前得到了扩建。就是为迎接弘光帝而准备,虽然不奢华,但是该有的也都有了。

半山腰地夜晚总是有些凉,夜风吹过,要是不盖着被子还真扛不住。我惦记着明天早上的封禅大典,所以睡地并不踏实。按我原本的意思,这些都不想做,可扭不过朝臣的嗡嗡声,只得跑这来受罪了。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几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接着就有人喊上了抓刺客,我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房门被踹开,冲进来两个一身漆黑的蒙面人向我扑来。我往床下一滚,两把剑都刺空了。

就在我就地翻滚地时候,侍卫们已经杀了进来。没给二人任何机会当场予以格杀。我被林周兴从地上搀扶起来,这时才感到身上难受。刚才情况危急,我躲的太猛了点,胳膊和膝盖骨都擦伤了,“林周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周兴吓的直打冷颤,闻听弘光帝询问,吓的一下跪倒,“皇上恕罪,都是我等保护不周,请皇上恕罪。”要是弘光帝有个好歹,他也不用活了。

“去查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刚才留下活口就好了……!”我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了跑步声,听声音似乎有很多人。

林周兴也听见了,示意手下保护好弘光帝,“微臣出去看看。”当林周兴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来了几百个人,都全副武装,要不是看见领头之人是齐王朱慈?,林周兴还以为有人要谋反呢!

让林周兴意想不到的是,他上前刚想打招呼,就被朱慈?身边地人给抓住,嘴里堵了一块破布,作声不得。

朱慈?知道父皇随行的除了贴身侍卫,就是那五千的骑兵最为难办,好在他这么多年在军学院摸爬滚打,也有几个心腹,外围的情况不至于糟糕,现在就看父皇的态度了。

保护弘光帝的侍卫都认得朱慈?,因此朱慈?说了几句,就把外面地人都撤换了,谁也想不到齐王会对弘光不利,都认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朱慈?来到内里,看见父皇正在喝着水,他踏步进来,“儿臣给父皇请安!方才有刺客,让父皇受惊了。”

我看着老三,“派人行刺不是你让人做的吧?”我虽然心中有数,但是没想到慈?会出手这么快,“你还不像是个干大事的人,起来吧!”

“吓死儿臣也不敢!”弘光帝的几句话让朱慈?脸上冒汗了,多年来弘光帝的积威,加上他自己胆虚,站起来后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经过都说了,随着述说的时间,朱慈?也镇定下来,虽然不敢看父亲,但是语气已经变了许多,“父皇,儿臣只要父皇的退位诏书和传位于我的诏书,儿臣不想伤害父皇。”

我听完事情地来龙去脉,比我先前知道地要详细许多,冷眼看看慈?,“你觉得你有当皇帝的魄力吗?朕在心中早就给你定了位,让你领军出战,平定一方,你绰绰有余,但是让你掌管一国之生计,你还没那个心力呀!”

朱慈?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处于被动,可现在明明是他站在主动地位置上呀!看来是害怕父亲造成的,“父皇,儿臣只要两份诏书,请父皇成全,父皇不要逼儿臣。”

我叹了口气,“朕觉得还真是有眼无珠,把一个心怀叵测之人留在了身边,养虎为患啊!你要诏书?朕可以给你。”我想都没想命人磨墨,写好了两份诏书,盖上印信。

朱慈?接过诏书,看的真切,哭着说,“父皇,儿臣不孝,请父皇在此委屈几天。”因为不敢再看弘光帝,朱慈?低着脑袋退了出去,随即命人把弘光帝软禁起来。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亮了,朝霞映红了窗户,我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慈?,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做皇帝的料,连逼宫都拖泥带水,真不知道他跟李定国理论战例时候的气魄哪去了;田荣也是一个可怜人,太监的人格本来就不完整,我虽然前段时间知道了他一直喜欢双儿,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暗恋一个人,为那个人付出生命也不后悔,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让我容忍的是他的行径,人都有自作聪明的时候,脚上的水炮也是自己走出来的呀!

朱慈?日夜急行回到南京,把两份诏书都交给了田荣,“总管,本王怎么觉得不对劲呢!”朱慈?直觉有些不好,“军队的人马我们是不可能调动的,即使凭借心腹的力量也不过千把人,万万不够啊!”

田荣验证过诏书的真假,心说慈?还行,不管怎么样说把有用的诏书给弄回来了,听完朱慈?的疑问,田荣一笑,“我们不用军队的人马,城内城外我已经安排了三千多人,完全够用了,只要控制住楚王秦王和一干朝臣,把诏书一亮,王爷的皇位就算稳当了,皇上那里都没什么纰漏吧!”

朱慈?点点头,“我已经留下心腹照看父皇,绝对不会有问题,现在所差的是如何对付南京可能突发的情况。”

田荣一笑,“最值得担心的是军方,高狄他们甚至有可能借这个机会把我们和楚王秦王都除掉,但是现在有了这两份诏书,军方就不会参与进来,那么余者对我们就够不成威胁了。”田荣和朱慈?相视而笑,可他们的这只船却离深渊越来越近,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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