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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说:“恋爱都这儿谈的,老婆,咱算回娘家吗?”

凝宣假装生气的瞪他一眼,“我可不想没事儿就上这儿溜达溜达。”接着又笑盈盈的环视四周,心满意足的说:“不过这儿也挺亲切的,和家差不多……”说完和夏川相视一笑。张哲腾突然回头看了凝宣一眼,眼神中透着犀利的肯定。只有他知道凝宣在想什么。

出院之后,凝宣没接工作一直在家休养。张哲腾很关心她的身体,时常打电话来了解情况,对于合同却只字未提。

午后的阳光稀薄却温暖,薄薄的一层金沙,铺满落地窗客厅的每个角落。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沙发里喝咖啡。最近她时常出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夏川被咖啡香气吸引过来,上前拿起她的杯子喝了几口,咽着口水说:“都说了,别喝咖啡,你身体才好,少喝这些有刺激性的东西。不工作了困了就去睡,喝它干嘛。鸡汤你是不是又没喝?”

凝宣端回来她的咖啡,自顾自的轻轻搅拌起来,接着慢慢的喝,把他的叮嘱磨唧全当耳旁风。

夏川看神情恍惚的她不说话,丧气的说,“我去给你热汤。”

她打量着阳光下金色的看不清面孔的小川,好像时光把他们带到另一个空间,她微微笑着,轻声说:“我觉得,其实就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也挺好。”

“安安静静的!”她补充到。

“没有孩子的人生不完整。再说,等你将来不出去拍戏了,像个金丝雀似的待着多没意思。等你空虚了,肯定得羡慕人家有孩子的,羡慕成天唧唧咋咋的热闹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没用!年纪大了,产妇,孩子都危险。”

听到把她形容成“金丝雀”,凝宣心里有了几分不自在,肯定的告诉他:“不会的!我会唱一辈子的歌的!”

夏川扶住她的肩膀注视着她,认真的说:“那就趁年轻先生下来,没了后顾之忧,你就可以随便唱啊!”

“后顾之忧?这话什么意思,我从来没觉得何来后顾之忧。结婚之前我不是说过,没有其他要求,但是五年之内不要孩子吗?你当时是怎么保证的?”凝宣生气的拂掉他的手。

“五年之内和五年之外有什么区别?生下来你还是可以继续工作!医生不是已经说了,你这个身体要生孩子得趁早吗?”

“你到底是和我结婚,还是为了要孩子结婚?”

“凝宣,我爱的是你,可孩子是我们的结晶啊!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证明爱我就给我生一个。”

“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没时间。”凝宣知道发展下去就又是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而能够平息这场战争的就只有妥协。她不想,夏川当然更不会。她不能拿孩子成为“证明”的牺牲品。

“你骗谁呀!啊?谁不知道你和腾飞的合约马上就满了,你忙?你忙什么忙!”

“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难道不会续约吗?只要我愿意,十年二十年,我这辈子都签给他也是我的自由!我们是夫妻,但你没权利干涉我的工作,既然你当初答应我,就请你遵守诺言,像个男人!”

夏川等起眼睛朝她那边看了一眼,凝宣平静的喝着半凉的咖啡。他怒气冲天的抓起茶桌上的厚杂志用力一摔:“夏凝宣我告诉你,这孩子你要不生,签约,休想!”

凝宣不甘示弱,质问他:“你凭什么干扰我工作!”

夏川指着她,狠狠的说:“凭我是你老公,凭你有义务为我生孩子,凭你是我老婆。”

凝宣叹口气,起身抬起胳膊,打掉他指着自己的手,起身出去。

“喂,张导!我是凝宣,你的新戏是不是准备开机了?对,我当然接啊,你的戏我怎么能错过?再说,因为我的事耽误了这么上时间,我就够内疚的了,哪能出尔反尔呢!恩,好,具体的条件你和张哥谈!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请你和嫂子来聚一聚。”

凝宣在隔壁给张喜顺打电话,声音隐隐约约被夏川听见。

“你合同都到期了,还拍什么拍啊?”夏川不高兴的问。

“我的合同顺延。”凝宣放下电话心平气和的说。

“张哲腾都没提这事儿,你积极个什么劲啊!你是不是想躲着我?”

“夏川,你成熟一点儿好吗?做人要讲原则的,我夏凝宣入行以来就没做过愧对良心的事!别说这是白纸黑字的合同了,就是口头协议也是协议,也是要遵守的!还有,我们婚前不是商量好了吗?工作上的事,互不干扰。我希望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能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对,对!”他点着头,咬牙切齿的说:“你把良心都留给他了,然后回来理直气壮的给我做没良心的事是吗?”

“夏川,就事论事,你现在是人身攻击!”凝宣坐下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怕据理力争的吵闹,但受不了蛮不讲理的嘶吼。

“好!”他不屑的应和,“你不就是不想给我生孩子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喝酒能流产?你怀孕了,还拍吵架打仗的戏,你良心呢?你丧尽天良啊,夏凝宣,你把一条命弄没了!一条人命……”他的脸紧贴着凝宣的脸,眼神狡诈冷酷,咄咄逼人。

凝宣浑身一震,孩子没了自己真的就不难受不痛苦吗?夜深人静无法入睡的时候,她无数次的想那个孩子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长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她也想着,如果真的意外有了那个孩子,也许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礼物,让她了却一切摸不到头儿的思念和恩恩怨怨。她想着自己抱着宝宝在花园中晒太阳,捉蝴蝶,做游戏,直到叫第一声,“妈妈”时的,欣喜和激动。

深夜熟睡的时候,同一个梦,她也是一遍遍的做,那个孩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她,不说话,无论凝宣如何哄叫,孩子都不理她。

然后慢慢长出翅膀,飞远了,凝宣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凝宣说不上那个孩子长得像谁,但那双大的出奇的盯着她看的眼睛会说话,那种无辜又无奈的怨恨,夜夜拷打着凝宣的心。

“我不知道我怀孕了……”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

“什么叫不知道?你压根儿就不想知道!做掉了你才高兴呢吧,背着我,是不是还偷着乐啊!啊,你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凝宣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面容痛苦扭曲的样子,紧抿着嘴。

他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对了……”他恍然大悟的说,“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习惯性流产!啊?你这习惯打哪儿来的?跟谁做下的?姓梁的还是姓张的?难道是他们两个的?你背后还有多少个啊?啊,说话!”

凝宣的身体像一只沉默布袋,任凭他摇晃,**,只是随着他力道的深浅,轻飘飘的来回晃。她也不太清楚到底什么情况才叫“习惯性流产”,是身体虚弱体力透支导致的常见病吗?还是……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习惯”二字让她不敢往下想。

“不说是吗?”他的手指用力钳住她的肩膀,凝宣疼得闭上眼睛。

“这不是你习惯吗?好啊,习惯戒掉也不容易,那我今天就成全你这习惯!”他拎起凝宣,把她丢到床上,压住她爆裂的撕扯掉她的衣服。凝宣刚出院,身体虚弱。和他抗衡了没几下就被他制服住。夏川把她压在身下疯狂的索吻。

“你别碰我!”凝宣被压得喘不过气,无奈的要求。进“腾飞”张哲腾脱她衣服的那一幕,和被交到黑帮手里被**的阴影,电影镜头一样在她眼前交错定格。凝宣身体像筛糠一样抖动,胳膊紧紧抱住肩膀,祈求他:“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

夏川听见她的声音,吻得更加用力,像一只爆发的猛兽,恨不得把她揉碎,吞掉。

“啊!”他突然失声惊叫,瞬间松开她。“夏凝宣,你属狗的!”他扭着头看自己肩颈上血红的牙印。

凝宣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声音战栗的警告他,“夏川,我警告你!我要是报警,你这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我跟我老婆上床谁能拦着!”夏川疼得龇牙咧嘴!

“婚内**!你有点儿法律常识吧!”

“行啊,知道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了!你还真吃一堑长一智,知道的不少啊!谁教你的这些?梁语天?张哲腾?照片上的绯闻男友?啊?来嘛,来啊!让他们都知道知道你那好习惯!”

凝宣憎恶的看他一眼,自己走进书房。

没过多久,听见大门没“咣”的被关上,接着是一阵汽车咆哮远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