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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太麻烦了,还是发一起吧(????w????),日八臣妾是做不到了,以后尽量加更)

——

盘马握着烟枪的手微不可察的颤抖着,脸色灰白,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

“当年参与那件事的几个人,除了我,都被那种妖怪杀死了。”盘马有些认命的闭上眼睛,他知道,当年做的那些孽,终有一天会回报在自己身上。

吴小邪拧眉,道:“我想知道他们几个是怎么死的,死因是什么?”

盘马幽幽叹了口气,表情痛苦,看上去很不想回忆当年的事情,“最先出事的是庞二贵,我们回来没几天,他就失踪了,村里人在山上找了两天都没找到他的影子。”

“我们剩下的四个人心里有鬼,明白二贵失踪的事情绝对不简单,最后逼得没办法了,我们只好硬着头皮来到湖边,结果正好看到二贵在和那些妖怪变成的人谈话,样子看上去很自然,仿佛之前发生过的一切烟消云散了。”

之后他们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那些人交谈了几句,就立即把庞二贵带回家。

这时,让盘马他们万分惊悚的是,庞二贵身上也出现了那种味道,但是除了他们几个,别人都闻不到,就连和二贵朝夕相处的媳妇儿都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但盘马他们心里清楚,这个人不是二贵,真正的二贵已经被湖里的妖怪吃掉了。

盘马他们吓得不敢回家,就怕再落单,给那妖怪可乘之机,于是所有人都聚在盘马家里,可还没等到天亮,就得到消息,二贵昨晚上吊自尽了,整个屋子里弥漫着的都是那种味道。

与此同时,剩下的四个人里,有两个人也同样失踪了。

“那些妖怪悄无声息的就把二贵他们同化了,哪怕搬出村子,最后都会回到二贵家废弃的屋子里悬梁自尽。”

盘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惊恐道:“我吓坏了,知道逃走是不可能了,所以就想到黑狗克邪的办法,跟人借了好几条纯黑的大狗,见过血的猎狗,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拴在屋子里,直到三天后,那些人彻底拔营,带着那些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盒子离开村子,再也没有回来。”

盘马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年,确认那些人不会再回来,但当初的那件事始终像是噩梦一样折磨着他,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鼓起勇气返回湖边,发现了一块被水流冲到岸边的衣服,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形状奇怪的铁块。

铁块?吴小邪一下就想到小哥手里的那两个“铁葫芦”,便问盘马,“什么样的铁块,我们能看看吗?”

盘马起身,从屋角的地板下面扣出一块红布包裹着的东西,连红布一起递给张杌寻。

一触手,张杌寻就知道这红布不是一般的红布,而是被血整个儿染红的,看盘马那避如蛇蝎的样子,肯定是狗血了。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形状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铁疙瘩,不过盘马的这个保存的比较好,表面生锈比较少,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奇怪的古朴花纹。

吴小邪特意凑上去闻了闻,确实嗅到一种味道,很淡,无法让人用语言形容。

盘马说这东西刚发现的时候味道很浓,不过时间长了,味道也渐渐散了,这铁块放在家里,什么虫子都没有。

看盘马的表情,显然是在说动物虫子对危险的感知比人更敏锐,所以才不会近这铁块的身。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盘马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只盖住了杯底,“希望两位信守承诺。”

这是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张杌寻两人也不再多呆,起身,张杌寻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到桌上,“三万,密码六个零。”

在这一行里为了行走方便,他通常会准备好几张零散的卡,里面多多少少存一点儿。

从盘马家出来,外面已经开始落雨了,不过雨比较小,便谢绝了老爹儿子的挽留,小跑着回到阿贵家。

胖子和小哥正在院里的凉亭底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当然大多数情况下是胖子在碎碎念,小哥偶尔会应一声,更多时候还是仰头盯着房檐边缘往下滴落的雨珠发呆。

张杌寻两人的身影一出现在院门口,小哥就像是感应到一样,迅速将头转过来,沉寂的眼底也有了些波动。

见两人淋着雨回来,阿贵连忙吩咐云彩和她姐姐去烧水。

在盘马家呆了一下午,回来刚好赶上晚饭。

回到屋里换了干衣服,胖子两人也上楼,门一关就冲张杌寻两人挤眼睛,“怎么样?有收获没?”

张杌寻刚要开口,就听见木质楼梯在响,嘴边的话立马咽了回去。

“等吃过饭再说,情况有些复杂。”吴小邪道。

胖子点头,“也行,那铁疙瘩的情况也有些复杂。”

吴小邪心里还寻思铁疙瘩能有多复杂的情况,等吃完饭回屋胖子把两块铁疙瘩拿出来,吴小邪顿时傻眼了。

望着盒子里面目全非的两块铁疙瘩,吴小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面被泼了一桶浆糊,那些疙瘩花纹全糊到一起看不清了。

胖子挠挠头,咳了一声,“这玩意儿外壳太强大,胖爷一瓶硫酸倒上了,木墩子都烧黑了,可这玩意儿愣是半点反应没有,只烧掉了外面的锈,我就又跟阿贵借了锯子,结果锯条都崩断了两根,这东西依然纹丝不动,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张杌寻嘴角抽了抽,无奈的摇摇头,拿出从盘马那里新弄来的铁疙瘩。

小哥拿到手里闻了闻,眉心微蹙,“这个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见小哥一时没有头绪,吴小邪便把他们从盘马那里听到的都复述了一遍。

“还有这种事儿?”胖子皱起眉头,“不会是那老头瞎编出来糊弄人的吧。”

吴小邪沉声道:“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或者说,是盘马当时真正经历的,但又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真。”

胖子听的有些迷糊,“什么意思?”

吴小邪解释道:“我们从头到尾来捋一捋,从木鱼给出的线索,我们推测出当年的考察队出了变故,而从盘马那里得知,当年他们就是那场变故的发起者,但后续却是失控了。”

“我不相信盘马说的什么妖怪言论,咱们只考虑最实际的情况,你们觉得会是什么?”吴小邪反问道。

胖子不耐的摆摆手,“你别问我,脑细胞都让硫酸腐蚀完了。”

吴小邪转头问张杌寻两人,“你们觉得呢,最合理的推测。”

张杌寻敲了敲桌子,“要让我来推测,最合理的就是,这其中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别忘了,想要伪装一个人,简单的一张人皮面具就可以做到,不需要多高深的化妆,想要骗过外人很容易,盘马跟考察队的人也不熟悉,慌乱之下根本无法察觉其中的蹊跷。”

小哥也点点头,“死而复生太荒谬。”

人死不能复活,这是无法逆转的事实,除非拥有系统这样超常理的能量,否则哪怕是青铜树的能力,变出来的依然是假的,老痒的妈妈就是最好的例子,复制品总归是有存在期限的。

而像张杌寻自己,则是在濒死的最后一刻被系统逆转时空带到了另一个盗笔的平行世界。

胖子领悟到了他们话语的真谛,“你们的意思是,被盘马杀死的那些人并不是复活,而是有另一批人代替了他们出了山?”

吴小邪点头,“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个,你们还记得陈文锦话里话外都很忌惮的那个‘它’吗?按照陈文锦的说法,‘它’无所不能,想要完成这样一件事,轻而易举。”

张杌寻虽然知道这个推断有了误区,但这会儿也没办法直接提醒,只好道:“想要查证也很简单,我们去羊角山的湖里看看,如果能打捞出大量的尸骨,就说明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

“那上吊的那些人又怎么解释?”胖子还是有些疑惑。

张杌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心理压迫的小把戏罢了,如果事实真如我们推测的那样,那么上吊的那几个人都是在之后被人掉包了,再把尸体挂出来伪装成自杀,用来恐吓盘马。”

“这不是闲得蛋疼嘛。”胖子嗤的一笑,“自己亲手弄死的人又出现在眼前,同伙又一个接一个死了,盘马那老头估计胆子都吓破了。”

吴小邪接着道:“我感觉这其中可能有误差,咱们假设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暗中有一批人早就做好要杀死真考察队的准备了,可能设定好的计划执行日期就在那一天,结果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让盘马他们抢了先,让这个计划出了偏差。”

“于是那些暗中的人干脆就借此按照原计划直接开始了伪装,这才有盘马的魔湖妖怪上岸变人一说,而之后的一系列事情,就像木鱼说的,盘马他们作为执行的‘杀手’,知情人,他们自然会采取一定的措施。”

“死人是保守秘密的最好方式。”张杌寻接着吴小邪的话继续说道,“不过盘马他们也算是间接在里面搞了个破坏,如盘马说的,他曾藏在暗中亲眼见过那些人从湖里爬上来,所以才会对湖里的妖怪这一说法深信不疑。”

“而当年的考古队里,小哥和陈文锦、霍玲都是有参与的,或许盘马杀人的那晚,他们三个人正好下到湖里去了,所以躲过一劫,之后他们三个可能跟着假考察队离开了巴乃,进入西沙的时候又将他们三个和假的那三个换了过来,所以霍玲中招之后才会在格尔木留下考察队是假的这样的话。”张杌寻说完了自己的推测。

胖子摸了摸下巴,一拍巴掌,“胖爷觉得你们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抓紧时间去羊角山把骨头摸出来,一切迎刃而解。”

吴小邪点点头,“盘马他们当时杀完人处理尸体的时候很匆忙,又没有船,所以尸体肯定就近丢在了湖边,咱们去碰碰运气,木鱼,你的百宝箱里带潜水装备了没?”

张杌寻点头,“一直备着呢。”

四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如果明天雨停的话就让阿贵找向导带他们去羊角山。

窗外这时候的雨并不大,胖子还特意下楼去问了阿贵,广西经常下雨,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经验多,阿贵说有很大可能雨会停,上山也不是不可能。

胖子便嘱咐了他让帮忙找个知道路的向导,阿贵满口答应下来,并且表示可以贡献出自己家的两把猎枪,不过存弹不多,防身还是够用的。

胖子也就笑眯眯的应下了。

第二日天果然放晴了。

因为借口是上山去猎奇,随行的装备阿贵昨晚就帮他们弄好了,还给他们一人一个草药囊,说是驱蚊虫的。

张杌寻几人没说什么就接下了,虽然有小哥和他在,蚊子也不会找上门就是了。

不过他们昨晚试验过,那三个奇怪的铁疙瘩也有一点驱蚊的效果,小哥觉得这东西是个“定时炸弹”,坚持要自己拿着。

不过让人有些郁闷的是,都快出发了,他们也没有看到阿贵口中的向导,反而是他自己和云彩包袱款款,拎着砍刀,一副随时可以出发的模样。

吴小邪惊讶,“你们这是?”

阿贵就找借口说去过羊角山的猎人这两日正好都上山还没回来,只能他代劳了。

吴小邪只好转身去找张杌寻他们商量,胖子道:“估计是咱给的价太高了,这老小子舍不得让别人赚那个钱。”

“不行,阿贵能去,云彩不能去,咱们是去办正事的,带个丫头片子能干啥,多危险呐,要是刮破点皮,他这当爹的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说着就去找阿贵掰扯,熟料阿贵一个劲强调,说他们山里的孩子,不分男女,五六岁就开始摸枪了,他上山打猎有时候都带着云彩,要论山里的经验,云彩比他们几个城里人有用多了。

云彩有些不高兴,拍了拍腰里插的猎刀,眉梢飞扬,一身瑶族猎装英姿飒爽,漂亮的脸上不服气中还带着点俏皮,“胖哥哥瞧不起人是不是?

胖子闻声转头一看,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