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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陈雪寒所说,小哥当年也是从雪山走出来的,那么白慈来到这里的目的,会不会和小哥一样?

吴邪眉心紧皱,墨脱的雪山深处,到底有什么?

假如白慈真的是木鱼,那么吸引他前往雪山深处的东西定然是和张家有关。

小哥已经去了长白山守护青铜门,而木鱼又来到了墨脱,那么这里,会不会也有着和青铜门或者陨玉相关的东西?

晚间饭罢,有小喇嘛来客房通知吴邪,“师傅请贵客去卧房说话。”

吴邪本以为今天等不到了,昨晚又没睡好,他便早早的洗漱完准备睡下了。

听闻此言,他赶紧翻身起来,让朗卡留下,自己跟随小喇嘛沿着楼梯向上,小喇嘛在前面提着灯为他照明。

天色已经蒙蒙渐灰,吴邪向上眺望,发现这一排一排依山而建的房屋一直绵延到上方很远的地方,灯火如夜空中点点的星子,醒目而灼灼。

“那位叫白慈的客人以前是住在哪里?”他问小喇嘛。

小喇嘛回答他,“在后山东边的那一片客舍内。”

吴邪点点头,若有所思,随即道:“我可否也住到后山?”

小喇嘛摇头,“后山的客舍特殊,需请示过德仁师傅之后才可。”

吴邪表示明白,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跟着小喇嘛走进走廊,最后停在一扇木门前。

“客人请。”小喇嘛轻轻叩了叩木门,缓缓向内推开,里面光线很暗。

吴邪道了声谢,抬脚走入,小喇嘛在身后帮他合上门。

走进去之后,吴邪就看到靠窗的角落里只点着一盏很暗的油灯,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喇嘛正坐在桌案前,闭着眼睛拨转着手中的佛珠,他的面前是一卷摊开的经卷。

吴邪走到桌前,向大喇嘛行了一礼,“我想找上师询问一些事情,不知您现在可方便?”

德仁睁开眼睛,微微抬手示意吴邪坐下,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容,随后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声音浑厚而绵长,“善也。”

吴邪看着他磐石般坚定明毅的眼神,忽然有了一个猜测,“您知道白慈其实是谁,对么。”

德仁将佛珠拨进手心,缓缓开口,“百思成想皆白梦,虚神有所见,所念隔山海,山海或可移。”

“至于他究竟是谁,贵客可以自己去问。”

“什么意思?”吴邪微微皱眉,“您是说,我有可能见到他,在这里?”

随即瞪大眼睛,“他从雪山出来了?您收到他的消息了?!”

德仁微微一笑,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吴邪就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得到答案,于是他换了个问题,“白慈在喇嘛寺呆了那么久,找到了什么,或者说,他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

“那间屋子一直为他留着。”德仁道,“贵客若想知道,可以进去看看。”

得到准许后,吴邪告别德仁,当晚就收拾行李搬到了后山那间屋子的隔壁。

推开那扇尘封已久的木门,吴邪打亮手电筒打算走进去。

刚一抬脚,就感觉到鞋面上被勒了一下,破空声霎时传来。

吴邪眼神一凛,立即侧身躲避,三两下打掉飞射过来的短箭,退到门外靠墙紧贴着。

十几秒后,箭矢射出的声音停止。

吴邪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往里去看,莹莹的月光从门口映照进去的那一小片地板上,有许多根细长的黑色虚影。

抬头往上一看,整个房间内竟然都挂满了纤细的半透明白丝,密密麻麻宛若蜘蛛网一样,阴森可怖,瞧着十分骇人。

临墙的窗户并没有遮掩严实,外面微弱的光线有一部分透照进来,吴邪隐隐感觉到,靠墙的矮桌后面似乎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身形完全融入了黑暗中,仿佛被吞噬进了墙面,但那种跗骨般冷锐的气场让人难以忽视。

吴邪静立了几秒,忽然拧亮了手电筒的光圈儿,直直朝着窗边照射过去,一道极快的黑影在白光中一闪而逝,毛毡窗帘抖动了几下,很快恢复平静。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白慈的房间里。

会是木鱼吗?假如是木鱼,为什么看到自己之后又跳窗跑掉了。

吴邪深深的拧起眉头,木鱼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那黑影动作很快,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吴邪压根就没看清对方的面容,其实他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看出来,但直觉告诉他,那个人认识他。

那黑影是在得知自己会来到这间屋子后,特意等在这里的。

他很想追过去查看,无奈面前还遍布了这么多丝线,一旦碰到就会触发机关。

为了避免误触,吴邪直接脱掉了身上厚厚的大棉衣,小心翼翼的猫腰走进眼前这片宛若红外线一样密集分布的丝线中。

这样的布局跟张家古楼出口位置的那片六角铜铃阵很相似,但由于上面没有拴着铃铛,难度降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费了些劲,吴邪终于穿过去站在矮桌前,再没有触碰任何一根。

手电筒的亮光照过去,干净的桌面和蒲团,同周围遍地尘埃形成了鲜明对比,吴邪的心里下意识松了口气,眼眶微微有些发涩。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这么久过去,那人龟毛爱干净的性子还是没变。

不管如何,只要知道他还好好活着就好。

矮桌的右边是一只老式书柜,上面的两排书架上摆放的是一些经卷,下方的柜子上着一把锁。

吴邪从腰带上取下拴在上面的细铁丝,拿起锁子看了看,然后将铁丝弯成一个特殊的钩状,从锁孔插进去,试探着勾住里面的锁芯,没过十几秒,手里的老锁子就弹开了。

吴邪打开柜子,从里面抱出来一只密码锁的箱子,看着上面四位数的密码锁,他先试了“091”,密码锁没反应。

想了想,他又把齿轮挨个拨转到“003”这四个数字上。

啪嗒一声,锁扣顺利弹开,有些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就像木鱼的大多数散卡设置的密码都是吴邪的生日,只是将月期和日期调换一下位置。

以前吴邪觉得可能木鱼是担心他守着那个十天半个月不见进账的小铺子,不仅不赚钱,日子久了,水电费和日常开销以及王盟盟的工资都可能把他磨成个穷光蛋。

在王盟盟从钱包里抖出最后两枚硬币,掏出裤兜委婉的表达了空空如也的意思后,木鱼非常豪横的将一张卡拍在桌子上,成功收获了两双明亮如灯的星星眼。

那时候吃饱瘫成咸鱼的吴邪还曾幻想过,假如有一天吴山居真的开不下去了,他可以把屋子直接转手让给木鱼,反正跟在他手里的时候差别不大。

木鱼成了他的老板后,就可以多添一双筷子,光明正大的养着他这个小废饼了。

在吴邪的内心回忆与酸楚交织的时候,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隔壁屋子里,有两个人正面对面坐在矮桌前,静静的听着这间屋子里的动静。

方才黑影人从窗户翻出去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钻进了隔壁另一间屋子里。

“试验结果你觉得如何?确定是他的话,什么时候开始。”昏暗的油灯下,蓝袍藏人将一杯热腾腾的羊奶茶顺着桌面推到了他的那一边。

顿了顿,蓝袍藏人探究道:“你看起来很高兴。”

“是么。”张杌寻翘了翘嘴角,抬手摸了摸蒙着眼睛的草药布条,“再等等,给他几天消化的时间。”

——

三天后,吴邪终于看完了所有的记录,他的目光久久的凝视在德国人笔记上的那幅插图上。

青铜门——墨脱雪山深处的东西是青铜门!

他竭力抑制住手指的颤抖,将全部的思维集中在这上面思考。

墨脱这里为什么也会有青铜门?

他看得出来,这扇门同长白山的那扇门还是有区别的。

好奇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无比想知道青铜门的背后,所有人趋之若鹜的终极究竟是什么。

是不是因为当初木鱼受到莫名的影响,没有来得及进入长白山的青铜门,所以他才来到这里进入了另一扇青铜门。

吴邪还记得当初小哥混在阴兵借道队伍里,用鬼玺打开青铜门的时候,木鱼身上怎么也止不住的流血。

那么这一扇青铜门呢?对他会不会也有着同样的影响。

木鱼之所以躲着不敢见他,会不会就是因为这种影响?

脑子开始一阵一阵的眩晕,他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睛了,感觉到久违的困倦,他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上,眼皮重重垂下。

梦里一会儿是木鱼浑身是血的躺在青铜门前,一会儿又看到青铜门打开,里面居然全是坑坑洼洼的陨玉,他看到陈文锦正从一个孔洞里往外探出头来,脸上挂着阴森古怪的笑容,直勾勾的注视着他。

身上逐渐感觉到寒冷非常,他又回到了在长白山送别小哥的那时候,小哥将他打晕独自进入了山缝。

还梦见一群阴兵在小哥面前排着整齐的队伍走正步,其中领头的阴兵一转头,身躯突然开始膨胀,变成了胖子的脸,在朝他兴奋的大喊,“天真~来玩儿呀~”

他定睛一瞧,顿时骇然,胖子竟然在蛇蝎花的大嘴巴里,眼看就要被吃掉了!

后面的梦境简直混乱得分辨不清是人是鬼,吴邪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是被人用绳子捆住动弹不得,浑身越来越冷,仿佛坠入了冰窖。

心里明知这些都是梦,都是假的,可不管怎么使劲,眼皮却仿佛被0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醒不过来。

就在他怀疑自己会不会被冻死的时候,身上忽然感觉到一沉,有什么暖融融的东西将他整个人包裹住了。

一瞬间就好像有人将他从冰寒刺骨的水里捞了上来,窒息与冷冽霎时被冲散,吴邪终于睡得安稳了些。

寂静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随后房门被人从外面合上。

漫长的一觉被敲门声唤醒,吴邪睁开眼睛,耳朵像是被棉花堵住,他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但就是听不清,迟钝的眨了眨眼睛,仅用了两秒,大脑就迅速恢复了清明。

起身的时候搭在背上的大棉衣滑落下来,吴邪下意识伸手接住,立即意识到什么,看向周围。

原本横在房间里的丝线不知何时被收走了,他对此竟然毫无察觉。

摸了摸手里的棉衣,吴邪还是有点开心的,能想到悄无声息的进来给他披衣服,说明木鱼受到的影响可能没有如小哥那样严重,木鱼并没有被天授隐藏记忆,他还记得自己。

他随手将衣服披在身上,走到门边打开木门,正午刺目的阳光一下照进来。

吴邪稍微眯了眯眼,门外站着朗卡和陈雪寒。

看到吴邪面容虽然有些憔悴,但精神头还算不错,两人松了口气。

之前吴邪突然说要闭关几天,除了上茅房外完全是足不出户,废寝忘食到了极点,真担心哪天会给他自个儿饿死在屋里。

“差点以为你种在里面了,这寒冬腊月的,蘑菇可不好长。”陈雪寒揶揄完,把手里的饭盒塞给他。

吴邪笑了笑,接过饭盒,三人边吃边聊。

说着说着朗卡就提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近日这寺里似乎格外热闹,来了很多人。”

陈雪寒点了一根烟叼上,点点头,“不稀奇,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来一批礼佛听讲的外地人。”

朗卡皱了皱眉,道:“那些人看上去是一个团体,有七八个人,吴老板闭关的这些天我还仔细观察过,发现他们的行为有些奇怪。”

“若真是来听讲经的,每日晨昏定省都得去大殿,但那些人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才会去,其他人几乎都是待在屋子里,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吴邪夹菜的手一顿,抬眼看向陈雪寒,“上回,白慈进雪山之前,是不是也有这样类似的一批人住进了喇嘛庙。”

陈雪寒哑然,随即摇头,“你说的是德国人,但我看那些人里目前都没有出现外国人的面孔,没太接触过也不好下结论。”

感谢〔梦想要努力〕大佬的打赏,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