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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冷一立刻为自己王爷正名:“郡主您放心,属下从小与王爷一同长大,保证身边没有近身的女子,包括他的师妹也没有近身过!”

当然就受伤那次草木皆兵,他们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才允许花若瑾近身为韩韫深疗伤,所以才有了那一幕。

“噗呲!”苏奕宁乐不可支,尤其是冷一本正经的模样,太搞笑了,她乐得越是欢,对方就越急于解释,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郡主您听属下解释……王爷他真的没有别的女人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苏奕宁都要笑岔气了。

另一个帐篷中冯家人在商议今后的事情。

安抚好哭泣的儿子和夫人之后,他才想起自己的女儿。

女儿的脸坏了利用价值就低了很多,冯弘的脸色变得阴沉,浑浊的双眼满是阴霾。

“新月,脸被你搞成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嫁人?”

冯新月听到这话背脊生寒,父亲难道没有想过一个女子在难民中有多么的艰难吗?

若不是她聪明直接毁容,早就会被人祸害了……

“父亲,从毁容的那刻,我就没有想过嫁人的事。”表面上她在回答父亲的问题,实际上内心已经开始有了其他的打算。

嘉和郡主虽然只是见了一面,但她肯定郡主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只要自己不背叛,以后的日子一定能过的不错。

冯弘叹了一口气,看来计划要改变一下了。

“新月,进京之后你们就改名换姓,郡主一定会答应的,你弟弟还小你要担负起养育他的责任,还有你继母也要多多帮衬。”

“父亲这次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要答应父亲要照顾好他们!一定,一定要让你弟弟读书!”

“还有……你,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冯弘嘱咐了许多,最后才是嘱咐冯新月照顾自己,眼眸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的独子。

“爹爹,爹爹,刚刚那个坏女人不让我吃点心,还凶我,爹,姐姐不给我吃肉,你快揍她!”冯天赐见到自己的父亲后不停的哭闹、

冯弘也是于心不忍,抬眸看向冯新月道:“你弟弟年幼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要多多让着他,他还小。”

冯新月脸上早已没有了初见的喜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依偎,眼眸闪过一丝讥讽:“是的,父亲。”

苏奕宁站在外面把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还以为他是个慈父没想到是一个这样的人,就说嘛罪大恶极不顾百姓死活的贪官怎么会是个慈父?

当然,他的慈是有针对对象的,只是针对儿子。

苏奕宁撩开门帘走了进来,冯新月第一个跪了下来,垂首行礼。

“参见郡主。”

冯弘等人迟钝片刻后才跪了下来,而那个冯天赐是强硬按着才跪了下来,刚刚被暗卫抽了一顿屁股,看见他们就老实了。

“老朽拜见郡主。”

“给郡主请安。”

苏奕宁大步走到椅子边坐下,冷眼看着他们:“冯弘,你的家人我都已经找到,背后的事情您是不是该说道说道?”

对冷一使了一个眼色,招呼侍卫把冯新月他们带出了帐篷。

“郡主!其实我在这些关系中只是个小喽啰,我只知道厉王与北衡王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尤其是消失已久的老厉王。”

冯弘只是一个郡守,是他们敛财工具的一个环节,也是他的保护伞,若不是因为这次地震的消息太严重传入了京城,他根本不会暴露。

“所以,你在骗我?”苏奕宁眼眸微微眯起,神色明显不悦。

“没有,我还知道买卖人口的事情与厉王有关,还有红莲教也有些许关系,他身边有个会巫蛊的妖艳女子,剩下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冯弘怕她反悔不管自己的妻儿,急忙把最后的消息抖了出来。

“你贪墨了那么的银子都给了厉王?”

“是。”

“古墓的消息也是你告诉厉王的吗?”

“不。不是,前段时间厉王给我传信说来到这里找什么东西,让我做好封山的准备,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苏奕宁捏了捏眉心,看来事情还是要从花若瑾那边下手,她一定知道了什么。

原着中是因为地震才发现的古墓,而现在剧情线明显向前推移了,并且与君凌夜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她却不知道君凌夜那边已经出现了变故。

苏奕宁的归来在京城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因为知道她为人比较疯所以一些纨绔子弟都躲着她。

进入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冯弘送到刑部,随即进宫向皇帝交代这次赈灾的事情,同时将古墓的事情隐瞒。

刑部尚书吴兴眸色复杂看着她,担忧道:“小宁,摄政王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苏奕宁摇了摇头,“因为出现了一些意外,他必须去西北,我也没有办法阻拦。”

吴兴沉思片刻道:“去见陛下的时候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说错话。”

“对了,我的夫人想要见见你,有空来家中做做……”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当初想只想护住这个丫头周全,现在她成长起来了不由得感慨。

“好,有空我有去做做,您可不能小气要做我喜欢吃的肉才行。”苏奕宁穿越第一个对她有善意的人无非就是这个严肃的小老头了。

吴兴佝偻着腰身缓缓的走进刑部,新一轮的审讯又要开始了。

……

皇宫中君文博看着单膝跪在他面前的苏奕宁面色阴沉,那双眼眸更是黑得吓人,像是深渊一般。

“嘉和郡主,你与摄政王一同赈灾,为何没有一起回来?”声音阴沉,隐约中带有怒意。

苏奕宁低着头丝毫不慌说道:“启禀陛下,都辽郡郡守贪赃枉法,私售赈灾粮食,造成了大量百姓饿死,居无定所,并且在我们抵达之后转移了所有的赃款。”

“摄政王心知国库空虚,自然不能放任脏银外流,所以带人去追缴只是脏银的下落不明……”

“冯弘已经被上交刑部,希望能有所收获,这是他的供词!”

苏奕宁双手捧着一叠文书,里面正是冯弘党派结党营私的证据,以及红莲教在当地肆意横行,实施不法的活动。

“呈上来!”君文博听到这些解释隐约有些心虚,当初赈灾只拿出来三十万两的确有难为他们的意思。

一页页的证词翻阅过后,君文博面上没有任何的波动,语气十分平淡的让苏奕宁回去了。

苏奕宁惊愕,看到这么多的罪行难道都不动怒吗?

离开御书房时她回头看向这所宫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宫殿如同一头怪兽在吞噬着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