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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书表情凝重,他看向会议室里的众多军官。

“你们当中,谁和叶安然比较熟悉?”

大家互相对视。

李忠义看了一圈,没人表态,他噌的一声站起来,“报告,老师,我对他比较熟悉。”

常书点头。

“你马上坐我的专机,去金陵。”

“一定去把他请出来。”

“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我们都答应他。”

“是!”

李忠义应了一声。

他随即离开了会议室。

常书坐在前指,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和诸多将领,探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金陵。

老虎桥监狱。

狱警和罪犯在大门口清理尸体,打扫卫生。

叶安然坐在院子里,和王一秀下棋。

何辅堂盘腿坐在叶安然一侧。

他对这个男人,激起了无尽的崇拜之心。

魏正先杀了他的父亲。

他砍了魏正先的手指。

因而入狱。

之所以从西北省监狱迁移到金陵,是因为有人看出了他赚钱的手段。

只是。

还没正式给那些人赚钱,魏正先就来了。

说什么老板要见他。

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弄死他罢了。

何辅堂万万没想到。

他竟然能在监狱里,报杀父之仇。

王一秀托着下巴,他不看棋盘,却是打量着叶安然。

“我在报纸上都看了。”

“你非常的了不起。”

“救了三十多万人。”

叶安然马走日,嘴角一掀,“四十多万。”

王一秀:……

“行,四十多万。”

“怪不得典狱长都跟你孙子似的。”

“恐怕,放你在金陵,都没人敢动你吧?”

叶安然微微一笑,“王先生说笑了。”

“要没人敢动我,我来监狱干嘛?我傻啊?”

“哈哈。”

王一秀只是笑笑,看透不说透,跳马,将军。

叶安然抬头。

“王先生,愿意到鹤城大学教书吗?”

他认真地看着王一秀。

“蔡总长可是说了,只要您去鹤城大学教书,他就去担任校长。”

“和你一块,把大学的摊子支起来。”

王一秀愣住。

他回过神,眼神仔细打量着叶安然,突然顿悟。

“我知道你进来是干嘛来了。”

叶安然也不藏着掖着。

他点头,“我就是为了您而来。”

王一秀放下棋子。

他站起来,眺望远方,“只怕是你没有能把我救出去的能力。”

叶安然:……

他和王一秀当场打了个赌。

不禁要把王一秀救出去。

他还要把被关在监狱里,和吾军有关的人,全部救出去。

中午。

何辅堂站在叶安然身边,“叶先生,我能跟着你干吗?”

“你不回风雷镇了?”

“不回了。”

何辅堂靠着墙,“我感觉跟着你,也能干出一番名堂。”

“要说打鬼子,我一点也不含糊。”

叶安然点头。

“出去以后先回风雷镇。”

“先独立发展着。”

“等我们部队去大西北的时候,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回头给你弄点好枪,记住,欺负老百姓的事情不能干。”

何辅堂点头,“我听您的。”

下午三点。

两辆黑色轿车停在监狱门前。

警卫查明身份后,立即向典狱长通报。

不久后,典狱长快步到门前迎接。

来人正是李忠义。

他向李忠义行了个军礼,“李司令,您不是在豫章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忠义下车关上车门,他望着缓缓开启的监狱大门,苦笑道:

“呵,你们这地方关着一条龙。”

“搞得老师吃不好,睡不好。”

他拿出手谕递给典狱长,“人呢?带我去见见。”

典狱长看完手谕,他往后退一步,微微一礼,“您请。”

走在去狱室的路上,李忠义沉声道:“金陵连发数十道命令,撤销叶安然收监调查的命令,你怎么就不听呢?”

他狠狠地敲打着典狱长,“你知道,你给老师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典狱长吓尿。

他也不想把人收监的!

耐不住人家直接住在监狱。

打又打不过。

他能怎么办?

一个连老师都感到头疼的人。

他一个小小的狱长……

典狱长委屈。

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遍遍的重复着他错了。

在诸多犯人的注目下。

李忠义进了监狱最大的狱室。

嚯!

他看着两侧的沙发和茶几,惊呆。

里面还放着大床。

四周墙上挂着一样颜色的布料,下面铺着地毯。

他这个兄弟住的哪是监狱啊?

这地方比豫章前指,要奢华一百倍啊!

牛!

叶安然和王一秀围桌喝酒。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忠义,嘴角一掀,“李大哥!”

“来来来。”

“典狱长!”

“到!”

“添双筷子,快快!”

“是!”

典狱长接着转身出门。

李忠义目瞪口呆,他看着出门左转的典狱长,“老弟,你可以啊。”

“典狱长都快成你的服务员了。”

在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典狱长。

在叶安然这里只能够提鞋。

要不是亲眼所见,李忠义绝不相信。

他坐在叶安然和王一秀的中间。

王一秀尴尬地起身想走。

他和金陵的高级军官,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话题。

叶安然拦住了王一秀。

给两人互相介绍一番。

听他们一阵商业互吹。

典狱长拿来碗筷,给李忠义倒满酒后他出门。

李忠义端着酒杯。

他看向叶安然,尴尬道:“兄弟。”

“我给你道个歉。”

“把你关进监狱这事,确实是弄错了。”

“我罚一个。”

李忠义说完,一口干了。

他自顾自的满上。

“地震发生前,我们觉得老弟神经,实在是愚昧无知,我罚一个。”

“鹤城捐款赈资超过2000万,我们不为所动,我罚……”

卧槽!

叶安然直接把酒瓶子抢走了。

他红着脸,看着李忠义,“大哥,你是不是馋酒了??”

噗~

王一秀“哈哈”大笑。

李忠义更尴尬了。

他端着酒杯,一时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叶安然看着李忠义,“差不多得了。”

“一共这么点好酒。”

虽说不如老婆自家酿的酒好喝。

但总胜过没有。

李忠义:……

他看着叶安然抱着酒瓶子不撒手,他敲了敲桌子,“来人!”

“到!”

门推开。

他的副官进到房间。

李忠义看着他的副官,“你去常家官邸,要几瓶陈年好酒。”

“一定要拿老师最好的酒来!!”

“他要是不给,叫他给豫章前指挂电话,我今儿就看看,我兄弟想喝点好酒,他给还是不给!!”

副官:……

王一秀:……

叶安然:……

到了李长官这个地位,还能听他拍年轻人的马屁,真不简单。

叶安然把酒放桌上,“哥,你还罚吗?这半瓶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