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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司濯晕倒了。

季正初背着他进了客房的,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上。容姨走到床边,见战司濯额头不停地流着冷汗,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哎呀,这怕是要烧到四十度了,烫得很。”这一碰,烫的她连忙收回手,“余小姐,照这么烧下去,只怕人要烧坏了。”

“容姨,家里有退烧药吗?”季正初问。

“有的有的,易先生之前还叮嘱过,说家里一定要随时备着,所以在余小姐回来之前,我特地去药店买了些感冒药。”容姨道,“可,烧成这样,只怕退烧药也不管用啊。”

季正初看了看窗外,瓢泼大雨,天黑压压的,时不时还有震耳的轰隆雷声。

“先让他吃下去吧,等雨稍微小点,我就送他去医院。”说完,他侧头看向余清舒,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余清舒给时嘉佑拨了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传来官方的女声提示暂时无人接听——时嘉佑把电话挂了。

她太阳穴跳了两下,察觉到季正初看过来的视线,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但……他的身体能吃退烧药吗?”

“我问问我姐,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余清舒颔首,容姨拎了药箱进来,从里面拿了好几盒不同牌子的退烧药,许是头一次遇上这档子事,她多少也有点乱了,一时竟不知道该选哪一个好。

“容姨,给我吧。”余清舒看出了她的慌乱,接过那些退烧药,“麻烦你帮我去倒杯温水。”

“噢,好。”容姨应下,又匆匆的离开房间。

季正初将这几盒感冒药拍下来发给季正茹,“我给我姐打个电话,问一下。”

余清舒点了点头。

季正初走出房间,到长廊给季正茹打电话,房间里一下就剩下余清舒和战司濯两人。

“……”忽地,昏迷在床上的男人薄唇瓮动了两下,很轻的说了句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如蚊音般轻而细,余清舒并没有听清,走到床边,问:“什么?”

“……”战司濯闭着眼睛,又很小声的喃喃了两下。

“你说什么?”她依旧听的不真切,看了看男人苍白如纸的脸色,思忖着应该是烧糊涂了,说的梦话。可转念一想,又怕战司濯是真的有什么话要说。

她犹豫着。

等回过神,她已经弯下腰靠近男人瓮动的唇瓣。

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冷……”他说。

冷?

余清舒看了一眼开着的暖气,这屋里的暖气都够穿短袖到处走了,怎么会冷?余清舒这才注意到战司濯原本苍白的唇瓣竟开始冷得泛紫。

这一阵冷来得太过于突然。

余清舒怕他会失去意识,伸手轻轻的推了两下他的肩膀,试图叫醒他:“战司濯?战司濯?”

“清舒……”他又轻轻的唤了一声。

“战司濯?你醒了?”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余清舒以为他开始恢复意识了,问道。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应她。

他还没有清醒,刚才那只是人烧糊涂时说的梦呓。余清舒皱紧眉头,手背轻覆在他的额头上,滚烫的有些吓人。

很快,容姨和季正初就回来了。

“吃这个,我姐说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吃强效的退烧药,怕会刺激到他。”季正初从那些退烧药里挑出副作用最小的,掰了两颗放在手心,随即从容姨手中接过温水,“我来喂他。”

余清舒颔首。

容姨帮忙将战司濯扶着坐起身来,往他后背垫了好几个枕头。

季正初将药丸往战司濯的嘴里送,可刚送进去一半,他忽然咳嗽起来,药丸直接吐了出来。再之后,不论季正初怎么塞药丸,他都始终紧闭着唇瓣,压根就送不进去。

容姨有点急了,“这可怎么办啊?要是一直不吃,这烧也退不下来啊。要不碾成粉,跟着水一起送进去吧?”

季正初看了眼手里的药丸,这一盒药拢共只有一排,一排也只有四个。其中三颗药丸,要不是被战司濯给吐了出来,要不就是因为怎么也送不进他的嘴里,掉在了地上。

只剩下一颗了。

“不能磨成粉。”季正初蹙眉沉声,“容易破坏这药的药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吃下去。”

“这……”

“我来试试吧。”余清舒看向季正初,道。

季正初抬眸对上她的视线,拿着水杯的手不自觉地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心绪,点了点头,让战司濯靠着床头的枕头,起身将水杯和药丸递给她。

余清舒走到床边,刚坐下,又听见战司濯沙哑的声音喃喃地喊了一声“清舒”。

“清舒,我先下楼,给你煮点面条。”季正初看了一眼昏迷的战司濯,而后又看向余清舒,温柔道:“这天也不早了,你一直也没吃东西。”

“这……季先生,这怎么能麻烦您下厨呢!我来就是了。”容姨忙道。

季正初笑道:“没事,容姨,我也是正好想给清舒尝尝我的手艺。”

“本来说让你留下来,我下厨的。”余清舒眉眼间露出歉意。

“没关系,我们以后的时间多的是,总会有机会,不急这一次。”季正初温声,“你先给战总喂药,我下楼给你煮碗面。”

话音顿了一下,像是怕余清舒会像之前一样拒绝他的靠近,谦逊温和的朝容姨笑了笑,“容姨,我的厨艺一般,不一定能煮的合清舒口味,可能还要麻烦容姨帮我看着点。”

季正初在追求余清舒,容姨从看到季正初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感觉到了。

他对余清舒的喜欢并没有遮遮掩掩,反而是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

容姨看得出来季正初对余清舒是真的很用心,而且很有礼貌,懂得尊重人。她很是喜欢季正初,也觉得季先生跟余小姐很是相配。

听到季正初这么说,容姨忙笑着答应:“季先生过谦了,我当然愿意帮季先生的。”

……

季正初和容姨说着,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客房。

余清舒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的门戛然关上,她垂眸看了看手中的水杯,又抬眸看向战司濯。

男人闭着眼睛,如扇的睫羽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他的五官一向优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仿佛是上帝精心刻画的骄傲之作。如今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倒是少了几分硬气,多了两分病弱,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的难以靠近。

余清舒坐下来,试图将药丸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但果不其然,战司濯的嘴巴闭得很紧,这药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指甲盖大小,压根送不进去。

她抿了抿唇,盯着手里的药丸,也有点点犯愁。

过了好一会,她将药片掰成两半,然后捏着他两边的腮帮子,将半片药硬塞进他的嘴里,随即喝了一口水,含着。

眼见他就要把药片吐出来,她朝他的唇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