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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情况大好,局势尚在掌控之中,吕景山提刀走了过来。

“陆侍郎稍等,我已派人前去查看,若是有其他情况,我们立即回城。”

陆杨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吕队长,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吕景山顺着陆杨所指的方向看去,这突然冒出来的十几人已经被官兵们控制住,正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嘴上一个劲求饶。

他转头看向陆杨,面露沉思,“估计是想出其不意,我们先原地不动,等探子回来。”

“好。”

没弄清情况,确实不好继续前进,陆杨没再问,让吕景山去忙自己的事。

吕景山点头,扫了两眼周围,见没什么异常,便往那些贼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说,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吕景山眼睛在这十几人脸上来回巡视,一点儿没有放过他们脸上流露出的神色。

慌张,恐惧,害怕,紧张,还有丝茫然。

怎么会有茫然?

吕景山眉头皱着,见无人说话,又厉声重复一遍。

同时,他给一旁压制贼人的其中一位官兵使了个眼神。

官兵点头,靠近脖子的刀尖又往里靠了靠。

烈阳高照,冰冷的触感在这热天里更是明显,那人脖子上瞬间激起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身子猛地一颤,甚至因为还在流着汗,细微的伤口也越发显着起来,刺痛感十足。

“我们,我们也是拿钱办事而已,求官爷饶命!”

此次出行,吕景山等人并未着便衣,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知道这马车里坐着的,肯定是朝廷命官。

这种钱都敢赚,怕是嫌命太长了!

吕景山冷着脸,“拿谁的钱,又是办的什么事?”

话音落下好一会,无人回应。

吕景山见此,直接随手指了个人。

官兵点头,把人拖到了远处,只闻一声凄叫,官兵再回来时,只有他一人,还有一把带血的刀。

贼人们一看,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忙又求饶。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我们,我们只是有眼不识泰山,求官爷饶我们一命!”

吕景山充耳不闻,再次询问先前的问题。

这回没人再敢隐瞒。

连忙七嘴八舌地开口

“我们也是听从上面指令做事,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其余的,我们也不清楚。”

“是啊,还说今日这事简单,办完回去就能分好几两银子,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脸上便露出后悔的神色。

吕景山看着,没再问,摆了摆手,让手下们把人拉下去单独审问,若是谁说的话不一致,直接杀。

贼人们一听,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官爷,我们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吕景山冷眼一扫,没开口,官兵们见此,两人负责一人,拖到各处开始审问。

剩下的官兵,则在马车四周警惕着。

吕景山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周围传来凄厉的喊声,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并未多看。

注意力还是放在周围能藏人的地。

若是对方真是想弄一出出其不意,那他可得提防着。

陆杨撩着窗帘看着,却是没有下去的打算。

若是有事,他出去也帮不上忙,若是没事,下去了总也要上来的。

他还是好好在车里等着吧。

阳光强烈,车里就算撩起了帘子,有着车篷遮挡日光,其实也并不比外面好。

因为空间问题,还显得有些闷热。

陆杨体质偏寒,不过是停留了一会,脖间也冒出了细微汗水,燥热得很。

他折扇摇得啪啪响,和着外面哭着喊着的凄惨声,视线透过窗四处扫看。

这大热天,风都是热的。

陆杨扯了扯衣领,湿了粘着就是难受。

莫永擦了把汗水,见陆杨如此,便道:“老爷,我去弄湿帕子,给您擦擦?”

陆杨看了看外面,见有人正在吕景山耳边说着什么,眼看事情好像已经快要好了,便没有同意。

“不用,我看已经差不多了。”

闻言,莫永转头看去,便见吕景山正大步往这边走来。

“陆侍郎,问出来了。”说着,他看了眼莫永。

莫永见此,便自觉下了车,刚好可以去给陆杨弄个湿帕子擦擦汗。

陆杨看着,并未出声让莫永别走。

等莫永走远,吕景山才道:“陆侍郎,此事算了了。”

“怎么回事?”

吕景山道:“陶家那边出了银子找人,但说好的银子没有给完,只给了一半,答应的是事成之后,再给最后一半。”

“结果陶家现在都被关进了顺天府里,另外一半他们后面找不到人结算,索性拿一半钱做一半事,派来的都是些歪瓜裂枣,不成事的小喽啰。”

陆杨听着神色复杂,摇扇子的力度都变得有气无力,像是毫无生趣一般。

“幸亏抓得早,不然我这条命,怕是要没了一半。”

吕景山皱眉,“陆侍郎万万不可这么说,有我们在,肯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陆杨摇头,折扇往手心上一拍,立刻被收了起来。

他幽幽道:“敌在暗,我在明,千日防贼,总会有疏忽的时候,防不了一世的。”

吕景山点头没说话,陆杨这话说得挺对,最怕的就是防不胜防。

不过好在,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这些贼人,吕景山并没有动,而是让人把他们带回顺天府,让任府尹派人好好审问,若是能挖出他们后面的人,一网打尽,那是最好的。

队伍很快整顿好,随着吕景山一声令下,马车便又开始上车。

身后的马蹄声慢慢远去,莫永放下帘子,觉得有些惊奇。

“老爷,就这样?”

陆杨板着一张脸,也是十分认真道:“听吕队长说,就这样了。”

他擦着额间冒出的薄汗,又擦了擦脖子,黏糊的感觉总算消失了。

莫永接过湿帕子,把它放好后,便道:“老爷还是要小心,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话能信多少。”

“我知道,莫叔别担心。”

吕景山让人分开审问时说的话,陆杨是听见了。

在如此突然,没有沟通过的情况下,能得到如此统一的答案,并且这个答案他听着还挺有道理,那这个答案,就有些偏向于真相了。

那些人说的,他觉得可以信七八分,剩下的两三分,则是扣在了自己本心的疑神疑鬼上。

一路上风平浪静,倒是验证了那些人所说的话。

看来陶家钱没给够,人家也讲江湖义气,够守信用,没有贪下那笔银子,还派了人过来。

这不过这些人......

想到那十几人瘦弱得一脚便被踹飞的模样,陆杨眼一眯,暗叹陶文德这老贼,抓得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