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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看您这话说的,大明的皇帝当然是您这位洪武爷了!”

“不像!”

老爷子摇摇头,撇着嘴说道:“咱看你才像大明的皇帝,要不咱绕开你爹,直接传位给你吧,反正咱也活不了几年了,大明的少年新君,美哉!”

“皇爷爷,您可别闹了!”

朱雄英陪着笑,说道:“现在才是洪武二十五年,您到洪武三十一年才……才……才算高寿,到时候您再传位也不迟啊!”

“呼,,,”

朱雄英长舒一口气,暗叹道:“他奶奶的,,,差点说漏嘴了,好险!”

“呵呵,,,”

老爷子严肃的说道:“趁着咱还能活几年,咱要把大明的隐患全部翦除,咱要给后世儿孙留一个太平盛世!”

朱雄英听后笑了笑,顺口问道:“老爷子,您认为大明真正的隐患是什么?”

老爷子张口就来,冷笑道:“历朝历代的灭亡和衰落无非就是外戚专权,后宫乱政,宦官作乱,咱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晓帝国存亡之道!”

“咱即位之初,就立下了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你奶奶活着的时候,从来不干涉朝政之事,最多就是劝咱少杀些人!”

“宦官,别把他们当成人看即可!”

“至于外戚专权,,,咱也有对策,以后朝廷之中若有乱臣贼子作乱,各藩王尽管无诏起兵,勤王锄奸,奉天靖难,如此才能确保大明江山永固,千秋万代不绝!”

“哈哈,,,”朱雄英听到此话顿时大笑起来。

“你笑啥?”老爷子皱起眉头。

“皇爷爷,其实啊,大明的隐患不在外,而在内,您这一句无诏起兵,奉天靖难可算给各位王叔一个正儿八经的造反由头了!”

老爷子听后抬腿踹了大孙子一脚,质问道:“你这孩子老是防着你这些叔叔干啥?”

“咱朱家人还能夺咱自家的江山啊?”

“他们都是你的亲叔叔,还能害你咋的?”

“他们统领各藩那是替咱们朱家守江山,你要是连自家人都不信,你还能信谁!”

“你小子给咱记住了,别分不清远近亲疏,他们离你再远,那也是自家人,你们身上流的都是朱家的血,你娘家的人再亲近,那也是外人!”

这就是洪武爷,对亲情有着迷之一般的自信!

朱雄英叹息道:“皇爷爷,你怕是忘了晋时的八王之乱了!”

老爷子一愣,顿时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别提司马家的那群混账,那些狗东西也配和咱老朱家比?”

“司马懿这个老东西生的一群败家玩意哪里比得过你的几位王叔!”

“你让那些什么五胡碰上咱大明朝试试?”

“咱要不把这些畜生杀的亡族灭种,咱就不是朱洪武!”

这一点朱雄英没有否认,老爷子驱除鞑虏,再造华夏,复汉家礼仪,洗刷了宋朝几百年的耻辱,这一点纵观整个历史都是无人可比的壮举和功绩。

“行了!”

老爷子嘟囔道:“你失落民间多年,对你几个叔叔没有太多的亲情,有这样的怀疑咱也可以理解,以后别说这种话!”

朱雄英点点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以后再说吧!

回到御书房,只见翰林学士刘三吾早已等候多时,朱雄英问道:“刘先生,这是有事?”

刘三吾拱手道:“是!”

“进去说吧!”朱雄英走了进去。

刘三吾呈上文书说道:“殿下,这是翰林院和礼部共同起草文件,并会同内府等部门备办的各种大婚用品,以及钦天监测算出的良辰吉日,以便“执六礼”,请殿下过目!”

“算了,这事你们定就好了,本王不是太懂,就不看了!”

朱雄英问道:“啥叫执六礼?”

刘三吾解释道:“所谓六礼,即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

“殿下放心,这些全由礼部去办即可,且都已完成!”刘三吾可是深知皇长孙不喜欢这种繁琐之事。

朱雄英点点头,又问道:“大婚之日需要做什么,本王还不甚清楚,刘先生先说说吧!”

“坐下说!”

“大宝,给刘先生倒杯茶水!”

“谢殿下!”

刘三吾坐下后,缓缓说道:“按照礼法,藩王纳侧妃无需举办婚礼大殿,但圣上交代,此次大婚与正娶无二,所以一切都要按照礼法进行!”

“接下来就是纳吉、纳徵、告期,也就是六礼,简单的说就是占卜,合八字,送聘礼等!”

“三日后就是殿下大婚之日,前一日需要派一名朝廷正臣分别去太庙和天坛、地坛去祭祀,祭告天帝和列祖列宗!”

“这些需要在大婚当日提前完成,而最重要的还是三日后的大婚!”

“到时候殿下需要早早起床,换上冕服,在奉天殿接受文武百官跪拜大礼,之后要乘坐彩舆,于坤宁宫等待!”

“接下来还有持节,行纳,采问,名礼,,,”

刘三吾接二连三的说了很多,有许多甚至不明所以,最后被朱雄英直接打断了,实在听不下去了,大概就是明日后的婚礼很隆重,也很烦琐,总之很忙。

刘三吾走后,朱雄英嘟囔道:“老爷子这也不怕浪费钱了,整的啥事啊!”

……

东宫!

正直夏日,老爷子坐在床塌前,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全身已经汗流浃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衣服也全部汗水沁透。

反观太子朱标脸色煞白,日渐消瘦,整个人瘦了一圈,穿着棉衣,披着被子,周围还有六个燃烧正旺的大火盆,整个房间如同大蒸笼一样,却依旧能感受到来自骨子里寒冷。

寒毒不似寒病,不是开一副药,喝下后出身汗就能好的,而是时时刻刻都要承受寒冷刺骨之痛。

“标儿,最近咱在忙大孙的婚事,没来看你,你别怪咱!”看到儿子这副样子,老爷子心如刀绞,神情悲切,眼眶之中闪烁着泪花。

“儿臣怎会怪罪父皇呢!”

朱标有气无力的说道:“可能这就是儿臣的命吧,人力难敌天意,强求不得!”

“别胡说!”

老爷子用掌心擦着眼泪,说道:“标儿,你再坚持两天,等那老道士来了就有救了!”

朱标苦笑着摇摇头:“上天能让雄英能回来,能让儿臣看到孙儿出生,儿臣已经满足了,没有遗憾了!”

老爷子责怪道:“既然当祖父了就好好把孙子带大,你还指望咱给你带虎牙吗,咱都一大把年纪了,带不动了,赶紧好起来,自己带你孙子去!”

“儿臣也想看着虎牙长大,就怕儿臣这身体……”

“行了,标儿,别多想了!”

老爷子宽慰道:“一切等到老道士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