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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兽之森。

“兽潮来了!”

“兽潮来了!大家做好作战准备!”

国师府弟子们将慕情几人团团护住,手握长剑,目光警惕盯着异动的东南方向。

“慕姑娘,我保护你。”公子木趁机将慕情拉到自己身后,手中长剑闪着寒光。

“嗯……”

慕情苍白的脸微红,眸光潋滟,身上柔和的气息更加柔和。

“长笙哥哥,我保护你。”忆慈见状,挡在长笙身前,抬头观察长笙的表情。

长笙沉默片刻:“……躲在我身后。”

这小萝卜头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

对他还没有警惕性吗?

真是傻得可爱。

长笙将忆慈护在身后,地面传来奔腾的踏蹄声。

众人目光凛凛,紧盯着前方的动静。

尘土飞扬,踏声千戈。

“嘶吼——”

“吼——”

“准备!”公子木持长剑举天,“杀!取妖丹!”

忆慈眼睛乌溜溜的,拽着长笙的衣角,看向尘土飞扬的场面,目光怀疑。

妖兽回归妖界,这次兽潮……阵仗不应该很大才对。

公子木挥臂,眼睛布满血丝,冲向尘土飞扬的兽潮大部队。

“三……三只?!”

白衣弟子们纷纷傻眼。

三只小妖兽不过半人高,不停扑闪着翅膀,煽动尘土。

小妖兽们眨巴着眼,“吼——”

声音气势十足。

“杀!”公子木咬牙切齿。

“吼——”

小妖兽们四散而逃。

白衣弟子们面面相觑,看向公子木,“三公子,这该当如何?”

那般小的妖兽,根本不具备炼丹的价值。

公子木脸色难看,“今日兽潮乃是从古至今规律,想必我们是找错了真正的兽潮之处。”

“慕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公子木收回长剑,面色略带为难。

慕情嘴唇一白,睫毛颤了颤,沉默不语。

忆慈抬眸望过去,垂落的小手微微捻动,眸光闪过一抹了然和不忿。

“不可!”一白衣弟子色厉内荏,“我家姑娘怎可为一小小兽潮牺牲性命!”

“家国天下,女子当以己任!”公子木严肃看向慕情,“慕姑娘,我深知此事于你不公,但番邦部落对我炎朝虎视眈眈,父王需要这妖丹,以震慑天下!慕姑娘……”

慕情目光瞪大,看向公子木,眸中尽是不可置信,她勾唇惨笑,“我明白。”

长笙出声,“我有一法,无须牺牲慕姑娘的性命,若你们愿意,可以一试。”

忆慈抬头看向长笙,抿唇不语。

他要奔他的道,她没有必要拆穿。

“何法?”慕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眸中的心灰意冷消弭几许,“还请明言。”

“以五毒虫血开启天泉之眼。”

忆慈:“!!!”

他竟然敢肖想虚镜!

勇啊!

忆慈抬眸环视周围人的表情,见众人有些迟疑,又去看慕情的表情,见她眼中迸发生机。

“好,若此法不通,再行他法也可。”

公子木一锤定音。

“所谓五毒虫,不过是蛇,蝎,蜈蚣,壁虎,蟾蜍,我们派五人分别寻找,其他人守在天泉处,此法无须费力,大家看如何?”

“可!”三公子久久未出声,此时率先出声应下,“我们先出发寻找天泉,今日日落前必须找到,不然无功而返,要等到明年的今日。”

长笙扯唇,牵住忆慈的手,面容温和,“天泉在正东方向,我有幸迷路去过一次,不如我来带路。”

“既然如此,那便麻烦了。”慕情直接越过三公子和公子木,走向长笙。

此时,权力对两位公子的熏陶,彻底让慕情失望。

忆慈略带同情,这群人还不知道将会被长笙骗得多惨,不过……也是机缘。

若他们也能挺过虚镜,修炼对他们来说同样易如反掌。

路上,气氛还算活跃,只是,慕情对公子木越发疏离。

长笙带领众人来到天泉,所谓天泉,不过是一处雾气缭绕又巧夺天工的池子。

忆慈略带怀疑,这种澡池子被叫人类叫天泉?还是说真正的天泉另有其处?

“好!”公子木快步上前,轻轻伸出手,小心翼翼在池中拨撩水,“好啊!此泉能活络筋骨,想必是真天泉!”

闻言,众人纷纷上前,用手触碰水,更有甚者,直接跳入泉中。

三公子派了几人去寻找五毒虫,其余人便留在泉边,欢声笑语,气氛活跃,畅谈仙界美好。

忆慈拉着长笙躲到树边,“你带他们一起修炼?”

这种好人行径,她不相信会发生在他身上。

“古籍记载,天泉之眼需要活人献祭。”长笙轻抚忆慈的头发,勾着并不善意的笑,“小殿下,你不会死,所以,要有其他人替代你。”

忆慈点了点头,“哦。”

有时候,她真觉得眼前人有她哥的影子。

世间人不过是蝼蚁。

他们自己的得失才是最重要的。

“害怕吗?”长笙眸色幽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声音却温柔和善。

“不怕。”忆慈诚实回答,“只是那群献祭的人有些无辜。”

“我也很无辜啊。”长笙轻笑,眸底点点疯狂,“半妖半魔,没有修炼能力的怪物。”

六界不容他,他那不负责的妖魔爹娘生下他,为了不被发现,废了他的灵根,将他抛弃在人界。

他打小就被孤立,被欺负,无父无母,靠吃野果子为生。到长大些,他有了能力,能够抓鸡摸鱼,能够搭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庇护所。

他不无辜吗?

他能活到现在,凭借的不过是一腔怨气!

长笙抬手轻抚忆慈的头发,“真羡慕你。”

忆慈打掉长笙的手,抬起头,非常认真问道,“你修魔道,会伤害我哥吗?”

“其实修妖道也不错。”

忆慈诚恳建议。

“我若同修两道呢?”长笙收回手,敛下眼睑,挡住眸中幽暗的深色。

“你……你这是逆天而行!”忆慈噌地站起身,面色严肃,“天不会容得下你。”

“天?天在何处?”

长笙不紧不慢,慢条斯理收拾着自己的袖口。

“神不为神,人不做人,天为何不管?”

“我一介废人,逆天而为,天为何允许我的存在?”

“哪有天啊……”

“别太天真。”

长笙轻轻牵住忆慈的手,“我不想要权力,我只想要能站着说话的能力。”

“不应该吗?”

长笙黑眸泛着猩红,有些怖人。

“或、或许。”忆慈不知道怎么回答,“长笙哥哥,这虚镜我不能跟你去。”

“我哥……不会允许。”

她甚至担心,她哥直接将长笙碾碎。

长笙勾唇,依旧牵住忆慈的手,“可他无法赶过来。”

……

……

“啧,这小子是真不怕。”白袍男人看着半空中的景象,朝黑袍男子勾笑,一派光风霁月,“瞧见没有,天地造化的莫测崖崖主是个如此霸道的玩意儿。”

“小忆慈的命啊,可真苦~亲兄长将她送到了魔头手中,啧啧~”

“死凤凰,你找死?”御遂扯住白袍男子的衣领,“本尊找你是来办理入学手续的,不是让你置评本尊妹妹的!”

“别啊。”白袍男人拍了拍御遂的手,轻笑,“好歹我也是神帝,给点面子,松手。”

“再说,你魔域可不亏,莫测崖和不归渊都和你们兄妹有关系,没准以后魔界就是六界之首呢~”

“御遂,以后别这么冲动,六界之首,万界之尊,要理智,理智。”

御遂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六界之首可不敢当,你神界有三十三天小祖宗助阵,如今又派司星神女救人间,妖尊那二傻子追着司星神女跑,就差亲手送出整个妖界,而你追的媳妇——鬼界那朵花灵,是姽婳亲妹妹,你们神界才是好大一盘棋。”

凤弈眨了眨眼,“嘿嘿,谁让小祖宗就喜欢我侄子呢~还有啊,司星神女和二傻子的事,可没定下,别污了我们神女的名声。至于鬼界,人姽婳说了,要叫冥界,好听!”

御遂:“……”

死凤凰!

凤弈扯了扯御遂的衣袖,“我家花花想去魔界看看,她刚出世,对一切都不了解。”

“滚。”

凤弈:“……遂遂~求你了~”

御遂挥袖,狭长的凤眸满是嫌弃,“你有一点神帝的样子?”

简直恶心!

“御遂!你妹!你妹!”

‘嘭’

一拳下去,凤弈才说完,“你妹穿嫁衣了!”

御遂:“!!!”

该死!

莫测崖!

他现在就去毁了莫测崖!

御遂怒火冲冲,一双凤眸压制着滔天怒意,气势汹汹往回走。

“别!”凤弈抱住御遂的大腿,“我们可以算计一下莫测崖崖主,但不能阻止他成长!不能害了整个六界!”

“明知结局,也要一步一步走过去。”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当初小祖宗赋予你我二人此能力,为的是什么,你忘记了?”

御遂沉默。

周身气息逐渐沉寂。

“小忆慈命中有劫,过去就好了。”凤弈安抚御遂,“她不会陨落,你知道的,我们都拥有永恒。”

“我知道了。”御遂转过身,与凤弈对视。

凤弈冲他勾唇一下,御遂扯唇,抬手给了凤弈一拳。

“本尊养的妹妹去渡劫,本尊心中十分难受,你受累,理解一下本尊。”

‘嘭’

‘嘭’

‘嘭’

“救命啊——”

“御遂你混蛋!”

“靠!”凤弈顶着熊猫眼,拔出长剑,吼道,“来啊,打一架啊!”

“如我所愿。”

御遂手一抬,手中一柄暗红色长剑。

两道身影缠打在一起。

……

……

“真当自己是公主?不要脸的贱人!”

忆慈刚醒过来,一个穿着绿色少女正要扇她巴掌。

忆慈抬脚踹飞,注意到身体的变化,眸光略讶。

她在魔界身体发育极慢,不过人类八九十岁模样,现在这具身体,怎么也得十五六岁。

这虚镜还挺有意思,能满足她的愿望。

“嘶——”

一段段记忆强硬挤进她的脑袋。

忆慈捋顺了一下,她现在的身份是梁国公主……的婢女,公主和亲,她替嫁,也就是说,梁国狸猫换太子,用婢女替换和亲公主,还是嫁给周国最不受宠的九皇子百里笙。

百里笙?

忆慈眸光一转,长笙哥哥啊,她倒要看看,这虚镜放大了他什么执念贪念!

“你放肆!”绿裙少女指着忆慈,“你竟然敢踢伤本公主!”

“公主?”忆慈轻轻掸了掸嫁衣,勾唇,“本殿才是真公主,本殿是梁国公主,周国皇妃,懂吗?”

“你放肆!”身着绿裙的公主居高临下,“那九皇子是个残废,本公主怎会看上他!你不过是个替身,一个间谍!父皇疼爱我才让你顶替,你懂吗?!”

“既然如此,那就请公主不要耽误和亲日子。”忆慈嘴角嘲讽,“送你们真公主回宫。”

“嘉仪公主,您再这样闹,陛下会生气的。”婢女低声朝绿裙公主提醒。

忆慈见绿裙公主哼声离开,拢了拢嫁衣,冲护卫吩咐,“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