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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实在是太爽了,先生,你手底这等气魄,实在令我等大开眼界啊。”

“那是,这最后刘乔也没有出来,要不我们也能看看他那落魄狗的样子了。”

“哈哈哈,实在是粗鄙之语。”

“小侯爷,今日这场面,说多少粗鄙之语都不为过。”

“哈哈哈哈。”

众人在马车上兴奋得不可开交,一路讨论,对赵寒的敬佩之心一下上了好几层楼。

赵寒和他们笑语几句,悬着的心是一点都没落下。

脱离软禁只是第一步,更主要的,还是要保证高世贵的安危。

出了百花楼,似乎有更大的隐患发生,现在的处境是高世贵一旦遇害,早被人盯上的武陵商场可能会落入贼人之手。

有了这一遭,即使救下高世贵,别说武陵商场,就是他自己的小命应该也有大问题。

这次得罪的是刘乔,那可是宰相之子,斗气一时爽,后续火葬场。

别说大瑞这样的封建奴隶时代,就是放在前世,得罪这么个人物,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多。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已经得罪,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管他呢,反正有李雪在,这些人迟早要得罪。

还是先把高世贵救下才是要紧事。

“王教头,快回商场,马厩备马,清点八百护卫,我们从城东出城,一路行官道疾行。”

脑中思索完,赵寒拉开车帘,朝驾马的王省军说道。

“先生放心,人马都已备好,只等送完小侯爷和众公子回客栈就可出发。”

王省军知道下一步就是去救高世贵,早就安排好。

“先生,你们一会儿要去哪里,我们能跟着去看看吗?”

张超好奇道,现在他对赵寒的一切都有好奇,甚至想粘着赵寒把这人研究个清楚。

“小侯爷这两日受了惊吓,还是先回客栈休息,商场的货品已经备齐,我们商场还新到了一种上品宣纸,众公子有兴趣的话,休息好后,可得赶紧去抢,我这纸张可太受欢迎,完了就没了。”

赵寒一顿搪塞,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很快,一千多人到了商场,回客栈的回客栈,守别院的守别院。

剩余的,就跟赵寒一路往东,驾马出城疾行在前往秀州的官道上。

赵寒出了城,武陵郡可传遍了。

谣言止于智者,但大瑞的人明显智商不在线,几番流转,故事早变了味。

有的说刘乔天生暴戾,惹到了赵寒,赵寒本是只身前往百花楼讨个说法,竟被刘乔软禁于此。

故事里说赵寒几番警告,刘乔皆是不听,结果就被赵寒手底的几个高手和几千商场杂工打退,窝在百花楼不敢面世。

还有的说刘乔和赵寒为雪鸳争风吃醋,争执不下,大打出手。

这个故事的起源乃是有人看到雪鸳从刘乔房间出来后,又去了赵寒的房间。

故事半真半假,但雪鸳的处境真是两难了。

百花楼被刘乔守卫撞烂的门板,和被重箭破坏的围栏副窗等设施看起来很是狼狈,但等老鸨清醒过来后,马上就找人修整好了。

雪鸳本应该照常献琴卖艺,不料从刘乔房间出来的场面早被传开,客人已经不买她这才艺双绝的名头,只想着花钱买她的一夜春宵。

老鸨也以为刘乔拿了她的完璧之身,正在房间劝说雪鸳,还说不管她在百花楼做什么,都是头牌。

气得雪鸳吐出血来才肯作罢。

就这,她也是让雪鸳考虑考虑而已。

赵寒、王省军、成武、王武几人领着八百护卫疾行在管道,除了中途让马匹稍作休息,顺便也补给一下外,一直跑到天黑,这才放慢速度。

“先生,你说我们朝官道上跑来解救郡守大人,万一他不走这条路,岂不是坏菜了?”

王武架马追上赵寒,说出自己的疑虑。

“走没走这条路,我们过了前面的山坳就知道了,希望他选择这条路,并还侥幸活着吧。”

对于能不能成功救下高世贵,赵寒也不是很有底。

这个年代局限性太大,信息不同,交通不便。

眼下只听到武陵商场有问题,高世贵到底会不会遇袭还不一定,都只是推断出来的。

但此时关系重大,尽管只是纯理论层面的推断,赵寒也不敢大意。

“这么说,高大人真有难?”

赵寒说的每一句话王武都深信不疑,听完后,他不自觉的踢了踢马肚子,加快了前进速度。

哈狗和赤脚蛇作为斥候,先去前面探路,借着大亮的月光,能看见正疾行返回的两人。

“先生,前面的山坳果然有情况,有拼杀的声音。”

哈狗在马上报告打探到的情况,赵寒一听,连叫众人加速,拍马前进。

山坳这边,正是高世贵。

他与吴士雄安排护送他回武陵郡的军士行至此处,不知从哪里杀出一伙山匪,拦住他们去处。

高世贵虽为文官,好歹在吴士雄营中历练,再加上有军士护送,倒也不惧,几个回合下来,最初袭击的一伙山匪被杀得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古话称穷山恶水出匪徒,此话不假,山匪像大雨连珠般不断袭来,直至天黑,高世贵这边早已精疲力尽,几个军士已被砍杀倒地,饮恨黄泉。

见山匪似有绵绵不绝之势,高世贵他们不得已退到山坳深处的一个隘口。

这里通道狭窄,倒也能借势坚守一会。

山匪毕竟是山匪,人多不说,对各种地形的适应力更是非凡。

这边守住隘口,那边就摔下藤条绳索,打算由上及下从高世贵等人头顶降下。

从这行为可以看出,他们想抓活的张世贵,不然直接从上面扔石头砸死便是,哪儿用得着费这么大劲。

“高大人,现在怎么办,我们快守不住了。”一个军士焦急问道,脸上的血痕不断有鲜血流出。

“各位兄弟为我走这一遭,是我连累大家了。”

高世贵眼含热泪,对这些军士充满了愧疚。

“大人何出此言,你我都是吴将军帐下将士,本就该如这般出生入死,今日这一遭,是老天爷都想咱们同生共死,再续共同杀敌的缘分。”

“对,大人不必自责。”

“大人不必自责,同生共死本是你我之幸。”

“愿誓死守卫大人,愿誓死守卫大人,愿誓死守卫大人。”

突然间,这些仅是吴士雄随意差遣来护送高世贵的军士说出誓死守卫的话,高世贵听后,不知是感动还是愧疚,热泪如决堤之水喷涌而出。

“那便战,你我本是将士,皆要出生入死。”

这是吴士雄麾下的征前词,每个人都能熟记于心,牢记于口,这一喊,犹有崩天裂地的决心。

“杀,给我杀。”

山匪那边听到口号,好斗暴戾的本性被唤起,头子一声喊,像是发起了最后的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