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帝犀利的目光下，李牧身上压力满满，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有些压抑紧张！
李牧深思熟虑片刻，随后抬头看向立于古老长枪上的白帝，不卑不亢，神色认真的道：“晚辈确实不是孔圣何人，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孔圣赐造化！”
他朝白帝拱了拱手，算是行晚辈之礼，不过言行举止间没有半点畏惧之色。
哪怕对方是修为极高的上古大能，李牧依旧不卑不亢，面不改色。
堂堂皇朝帝王，哪里会惧？
白帝双眼微眯，犀利的目光在李牧身上审视片刻，随后大笑起来。
他看出来李牧的样子不像说假话。
“在本帝的威严下，还能如此处变不惊，光这份心境，在年轻一辈中就极为少有，难怪孔圣会赐造化于你！”
白帝笑着开口，看向李牧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欣赏。
上古时期的至高强者，举手摘星，斩剑断江。
面对如此强者，几乎没几个后生晚辈能如李牧这般不卑不亢。
因此，对李牧这如山而坐的沉稳有些惊讶。
“前辈谬赞了！”
李牧又朝白帝拱了拱手，脸上笑容温煦。
不错不错，这家伙倒是对本帝的胃口，不骄不躁，要是别的年轻人得本帝一句赞许之言，尾巴怕是都要翘上天。
白帝轻点了点头，心中越发欣赏李牧，同时也不忘损一嘴那些骄横跋扈的年轻后辈。
“对了，你叫什么？”
白帝从古老长枪上跃下，来到李牧面身前，风度翩翩，儒雅随和。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妖族至高，反而像儒家的博学先贤。
李牧认真的道：“晚辈李牧，中州大地人氏！”
对于白帝，李牧没有隐瞒身份。
且从刚刚白帝的语气中，李牧听出白帝对孔圣没有敌意，对他亦无敌意。
白帝双眼微眯，狐疑道：“中州的人族，你为何会出现在妖渊？”
人族，出现在妖族的妖渊，这正常吗？
不正常！
李牧眨了眨眼，说道：“不瞒前辈，晚辈是受万妖国国主之邀，前来助她镇压妖渊异动，加固妖神封印！”
“晚辈和万妖国国主，以及四尊妖王同下妖渊，来到了一座古老的伟岸雕像面前，雕像上浮现了一道裂纹。”
“裂纹中突然迸发出一道白光，然后晚辈几人就进入了一片陌生的空间，那片空间的两方势力爆发了大战。”
“晚辈及妖族的那几位强者出手，镇压了爆发邪恶力量的几尊强者。”
“再之后，我就来到了此地，而几尊同行的妖族强者也不知去了何处。”
李牧三言两语就将入妖渊之后的经历说了出来。
咦？
这个前辈怎么像在哪见过？
说话间，李牧也看清了白帝的俊朗五官，他突然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下一刻，他的脑海中猛然掀起巨大风浪，双眼微缩，露出惊色。
雕像！
那尊浮现裂纹的雕像！
那尊雕像的五官和眼前的妖族大能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唉……”
听得李牧的话，白帝便长叹了一声，含着深深的无奈，“当初黑暗邪灵对九州大地发动灭世之战，有些邪灵至高被那时的九州至高斩杀，有的生命力极为强大的邪灵至高则被九州至高以强大的手段封印镇压。”
“这里的邪九目，便是本帝镇压封印的一尊邪灵至高！”
“本帝在此地设下特殊法阵，以阵法之力慢慢磨灭邪九目的邪力。”
“本想着万千岁月过去，邪九目的邪力会彻底磨灭，而祂也灰飞烟灭！”
“不过，在许久岁月之前，邪九目的邪力不仅没有被磨灭，还渐渐恢复了不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黑暗邪族从那片古老战场为邪九目传来了邪恶之力。”
“随着邪九目的邪力日益恢复，而本帝的封印之力在岁月的侵蚀之下不断流逝，封印也越来越压不住邪九目了！”
“好在妖渊之外的妖族在封印出现异动之时，深入妖渊，加固了封印，不然邪九目早就破封出世了！”
白帝一口气讲了好长一串话，他的语气中含着深深的无奈。
李牧默默听着白帝讲述过往。
白帝看着听得认真的李牧，继续出声，“你可还记得那片陌生空间的天穹？”
“记得。”
李牧点了点头，说道：“那片天穹一半是晴空万里，一半如墨侵染，充斥黑暗。”
对于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天穹，李牧记忆非常深刻。
“那是光明和黑暗的争锋！”白帝沉声道：“那片空间是本帝和邪九目的一缕意识所化，至于那片大地的生灵则是本帝和邪九目的力量所化。”
“妖族和黑煞军之间的大战就是本帝和邪九目的争锋！”
“妖族和黑煞军哪一方占据上风，便意味着本帝和邪九目孰强孰弱，妖族大地的五座雄关，阻挡着黑煞军的入侵，也阻挡着邪九目破封出世。”
“只要五座雄关扔在，邪九目就冲不破封印！”
“此番，本帝也意识到了危机，邪九目分出一缕邪力化为五尊邪灵强者，要不是你和妖族的那几位后辈，怕是这封印就压不住邪九目了！”
“本帝……得谢你！”
白帝语气认真。
“前辈言重了，镇压邪灵，九州之人义不容辞！”
听得白帝的话，李牧连连摆手。
他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
闻声，白帝心中甚是欣慰，轻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年轻人，对胃口。
也不知道如今的万妖国有没有倾国倾城的女子，要是有的话，招李牧为婿倒也不错。
白帝看着李牧，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自顾自的点头，面露微笑。
“前辈，前辈……”
李牧有些疑惑的看着白帝，喊了几声。
白帝回神过来，立即收敛小心思。
李牧正了正色，肃然道：“前辈，邪九目此前说九州大劫，这九州大劫到底是什么劫难？”
虽然邪九目说了一些九州大劫的信息，但李牧抱着怀疑的态度。
闻声，白帝沉默下来，一言不发。
唉……
半晌后，白帝叹了一口气，目光微转，深邃凝重，看向漆黑一片的远处，随后沉声道：“在九州大地，有一片大地镇压了不少邪灵至高，一旦那些至高冲破封印，九州大地将遭受灭世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