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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陈言惊了。

方才他出去迎接俞连顺等人时,卫菡便说要和郑妍去泡温泉,这会儿多半就在那,唐韵要是去那岂不糟糕!

“瞧你那小气家家的模样!行了,朕只是说笑罢了。”唐韵又白了他一眼,“朕还有事要去夜市看一看,哪有闲功夫跟你这耽搁?走了!”

“臣恭送皇上!”陈言这才知道她是逗自己,连忙说道。

“你不好奇朕去夜市何事?”唐韵看了看他。

“皇上的私事,臣岂能过问?”陈言陪笑道。

唐韵很想说这事你可以过问,但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一转身,快步而出。

算了,待事情定了再说。

快到午夜时,陈府内才渐渐安静下来。

唐韵走后,又陆续有朝中官员来贺,除了京兆府和户部两个系统的官员外,所有人一概被拒之门外,只收礼不款待。

陈言亲自陪席,这才发觉原来这两边竟然官员这么多,足有上百人!

要知道今天来贺的都是两个系统中从六品以上的官员,更下面的人连送礼都不敢送,毕竟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了。可光是这样,都有上百人,要是全算起来,还不知道有多少。

不过文昌台的官员,一个没来。

陈言并不意外,文昌台可说是黄良阁的老巢,有唐韵的暗示,那老货都敢不过来贺喜,自然下面的人更不敢擅来陈府。

他也不放心上,与后续到来的何进尧、王知余、俞连顺、赖进忠等人吃吃喝喝,相谈甚欢。

到了午夜,府中客人走得一个不剩时,纳抚营的军士来报。

那批乱军,已经全数擒捉成功。

宁王之乱,明面上的人员已经全数解决。

陈言立刻派人将消息送入宫中,自己则收拾了一下,悄悄溜进了卧房。

卫、郑二女像姐妹一般,一起睡在那张大床上,呼吸轻细均匀。

陈言看着二女动人娇态,心中大热。

什么叫齐人之福,今晚他就要好好享受享受!

次日一早,卫菡醒来后,伸了个惬意的懒腰。

陈言这床着实舒服,让人睡着不想起来。

“咦?什么东西?”她突觉不对,脚上蹬着个什么,下意识振起半身朝床尾看去。

只见陈言蜷成一团,连个被子都没盖,就那么睡在那,状甚可怜。

“啊,大人!”她吃了一惊,连忙爬了起来。

她一动,陈言本就睡得不踏实,立刻被惊醒。

“别踢!”他眼还没睁开,已先叫了一句。

“大人,您醒醒,是我,卫菡。”卫菡爬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可怜的大人,想来是做噩梦了。

陈言睁开眼,陡然见到她俏脸,吓得一骨碌从床尾翻了下去,摔得扑通一声。

“大人!您没事吧?!”卫菡大惊,急忙下床去扶他。

“别!别过来!”陈言连滚带爬,见鬼一样躲着她,一直避到床的另一侧。

“大人,您怎么了?是我啊!我卫菡!”卫菡吓坏了,不敢太靠近他。

“你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陈言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战战兢兢地道。

“呃,醒着的啊。”卫菡满头雾水地道。

陈言定睛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确实双眸有神,这才松了口气,抬手便脱身上的衣衫。

卫菡双颊一红,忙道:“大人,郑妍还在这呢!”心说大人这也太急色了,好歹找个别的没人的地方。

陈言一脸黑线地看了郑妍一眼,还是把衣衫上半身敞开,露出胸膛:“看!”

卫菡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不是要与自己亲热,定睛看时,不禁大骇:“啊,大人您胸口怎会这么多淤青!”

陈言胸膛之上,东一处西一处,至少四五处淤青,而且看样子不是旧伤,而是新伤。

“郡主还好意思问……”陈言想起这事就不禁一个哆嗦,“都是你踢的啊!”

昨晚他爬上床,知道郑妍肯定经受不起,于是就去摸卫菡的腿。

没曾想,刚一摸上去,卫菡便叫了一声:“不要怕!我保护你!”陡然一记飞踢,正中他胸膛!

陈言当场被踢下了床,痛了半天,再爬上床。

然后又挨了一脚。

开始他还以为卫菡是醒着,可反复试了几次之后,他已然确定,她是睡着的!

而试了几次的代价是,他又挨了好几脚!

他还度过换其它方位,比如不从腿上来,直接从背后抱上去,又或者从上面压下去。

结果殊途同归,最终都是以卫菡一记飞踢结束。

最终他只能抹着眼泪蜷在床尾,就这么蜷了一夜……

“郡主你学坏了啊!”陈言说完,悲愤地叫了一声。

以前卫菡对他可是千依百顺,没想到跟郑妍一起呆了一天,她居然也学会了后者的动不动就动手。

“原来不是梦啊……”卫菡听懵了,喃喃地道。

“原来你知道自己踢了我?!”陈言气道。

“不是不是,大人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卫菡见情郎受伤,心疼之极,不过心中也有了点数,慌忙解释,“昨儿我与郑妍约定,若大人敢欺负她,我就保护她,没曾想睡着了会发生这事。”

“她还需要你保护?”陈言失声道。

“可她现在有伤在身嘛。”卫菡解释道。

“本官又不是禽兽,岂会趁她有伤时欺负她!”陈言哭笑不得地道。

“对呀,我也这么说的,可她说……”卫菡吞吞吐吐地道,“大人虽不是禽兽,但禽兽不如,保不齐……”

陈言无语凝噎。

禽兽不如……

郑妍也真敢说!

“不过话说回来,大人明知道她那里承受不起,还强行与她……”卫菡神情忽然古怪起来,“这不是禽兽不如么?”

“谁说的,她说的?那明明是她主动的啊!”陈言叫起了屈。估计是郑妍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是自己主动,故而把事栽到了他头上。

“是是,大人说是,那就是呗。”卫菡一脸大写的不信。

“岂有此理!你信她不信我?”陈言气呼呼地道。

“反正大人与卫菡亲热之时,可没惜力。”卫菡红着颊道。

“那不是因为你受得了么!”陈言分辩道,“本官乃是有分寸之人,自然欲收则收,欲发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