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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变暖,树上都露出了新芽。萧玉珠早就盼着出去学骑马呢,天一放暖,她就央求着唐书仪和萧玉铭,学骑马。之所以央求萧玉铭,因为骑马还需要他教啊!

唐书仪自从穿越以来,也很少出门,且她也想学骑马,就带着萧玉珠、唐安乐以及薛三小姐薛莹,去了南陵伯家的马场。南陵伯夫人和唐大夫人、唐二夫人,听说后也都跟着过来了,一群人好不热闹。

负责教她们骑马的,是萧玉铭和齐二、严五三个小纨绔。这三人,读书是个渣,但是骑马可是精通得很。

“要先摸摸它们,跟它们熟悉.....”萧玉铭认真地跟萧玉珠和唐书仪讲。

唐书仪和萧玉珠听他的话,伸手摸了摸马脑袋,两匹马闭了下眼睛,很享受的样子,这个模样逗得萧玉珠咯咯笑。

“左脚踩住马镫,右手抓住马鞍.....”

唐书仪按照萧玉铭讲的,左脚踩马镫,右手按马鞍,然后身体上跃,翻身上马。萧玉珠那里还在学,唐书仪便招手叫了一个女马奴过来,让她牵着马带自己走了一圈,然后在她的指导下,让马慢慢地跑起来。

她本就聪慧,不一会儿就掌握了要领,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抡着马鞭,驱使着马儿越跑越快。感受着微凉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觉得似乎又回到了现代,烦心的时候开着车,在车少人少的地方疾驰。

人为什么喜欢骑马或者开车疾驰,其实是喜欢那种驾驭和完全掌控的感觉,还有那种高速带来的刺激。唐书仪现在就是这样,掌控着马儿疾驰,就好似完全掌控了自己人生。

这种感觉,让她脸上的笑越来越自信。她相信,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她都能掌控自己的人生,都能活出不一样的自己。

而此刻马场的一角,站着四个男人,唐书白、唐书杰、南陵伯以及齐良生。前三人是下了朝后,听说自家夫人去马场骑马了,都要过来看看。

而齐良生的理由是,看看他家不争气的二儿子是不是又惹祸了。但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齐良生一直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能要什么的人。他确定自己对现在的唐书仪是心动的,而且是那种少年时期都没有过的心动。但他也知道,她是自己不能要的,因为他们若是想走到一起,中间牵扯阻隔的东西太多。

他试图把内心的那种悸动压制,他知道自己可以,之前他确实也做到了。但是,此刻看着坐在马上,那恣意飞扬、潇洒无羁的女子,他的心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甚至内心里窜出一个声音:我就是要了又能如何?

且这个声音起来后,他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哎呀,我家那个真是....”南陵伯一脸一言难尽,“永宁侯夫人都要跑一圈了,她还没上去马呢,我去看看。”

南陵伯说着就往南陵伯夫人走去,唐书杰见状也道:“我也去看看表妹。”

说着他也走了,就剩下唐书白和齐良生。唐书白也想去教自家夫人骑马,就扭头跟齐良生道:“珣之,你自己在这儿吧,我去看看我家夫人。”

齐良生:“.......”欺负我没有夫人。

唐书白才不管他怎么想,大步朝唐大夫人走去。齐良生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看着唐书仪的方向,越看心跳得越快,最后他索性也牵一匹马出来,翻身上马,朝唐书仪的方向行去。

大乾朝男女大防不是很严苛,男女混合打马球都有,男子和女子在一个马场骑马,更是没有什么。

不一会儿,齐良生就追上了唐书仪,与之并行。唐书仪扭头看他,“齐大人也来骑马?”

“好久没有骑了,过来练一练。”齐良生道。

唐书仪忽然起了兴致,笑着道:“齐大人,比一比如何?”

“可。”齐良生自然不会拒绝。

唐书仪爽朗地哈哈笑了两声,甩动马鞭驱使马儿跑了起来,齐良生也马上跟上,让两人始终并行。

那边,唐大夫人看到两人骑马并行,扭头小声跟唐书白说:“齐良生这是什么意思?”

唐书白朝两人看了一眼,没有觉得有什么,骑马而已,就道:“什么意思?”

唐大夫人白了他一眼,“你看不出来,齐良生故意往书仪身边凑?”

“不可能,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唐书白觉得自己对齐良生十分了解,他道:“明知不可能的事情,珣之不会做。”

唐大夫人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反正她觉得齐良生心思不一般。

身为当事人的唐书仪,此刻跟齐良生的赛马已经结束了,两人同时到达了终点,谁也没有赢。不过她知道齐良生肯定让着自己,但她并不觉得齐良生对自己有意思。

他们算是合作关系,你教导我的儿子,我培养你家儿子。合作伙伴一起骑马联络下感情,也没什么。

不得不说,她下意识的用现代人的思维考虑问题了。

转眼快到午时了,来之前萧玉铭他们就说要在马场炙肉,食材早就准备好了,一群人找了个景色不错的地方,架起了炉子炙肉。

大乾朝岁男女大防不严苛,但是男女还是一般不同席的。所以,一群人分了男女两拨人炙肉。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以及南陵伯夫人,都没有在野外炙肉的经历,觉得很是新鲜。

南陵伯夫人还道:“我家小五之前跟我说,在你家炙肉,还在大雪天吃锅子,当时我就觉得有趣。”

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也附和,她们也听说了。

“我们整日在宅门里关着,总得给自己找个乐趣。”唐书仪道:“他们男人能喝酒听曲儿享乐,我们为何不可?”

南陵伯夫人听了她的话后拍手,“你说得对,男人能享受的,我们也能。”

她与南陵伯感情和睦,或者说被南陵伯宠了多年,思想自然与那些整日与婆婆小妾争斗的妇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