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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柔带领着团队登上首都组织的春晚之后,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暂时不用发愁了,她的才能也被首都的领导们给盯上了。

1980年开春,姜清柔和岑时被双双调到了首都,岑时被升职为了师长,姜清柔则直接进了首都的文化部。

恰好,卫文悦也在去年已经调到了首都来了,收到姜清让的委托,她在春节假期过后返回首都的时候带上了姜家父母和自己的父母。

两家人团聚,自然是数不清的泪水和激动,姜清柔和齐芳卫文悦三个女人聊了一整晚。

齐芳心疼姜清柔瘦了,卫文悦则对姜清柔的成就赞不绝口。

眼看着天快亮了,姜清柔的心情也稍微平静点了,她看着卫文悦打趣道:“什么时候公开的?我怎么不知道?”

卫文悦和姜清让的地下恋情持续了两年之久,这半年来姜清柔太忙,也就没有时间挂念了,刚刚又只顾着叙旧去了,直到现在才觉得有哪里不对。

卫文悦被姜清柔问得脸红,齐芳见状赶紧给卫文悦解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文悦和你二哥是好朋友!”

其实这几年齐芳也不是没有注意过这两个人,可是没办法,姜清让的嘴巴太紧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后来齐芳慢慢了解到是姜清让怕齐芳知道之后给卫文悦结婚的压力所以才一直没说的。

现在齐芳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儿孙自有儿孙福,经历了和闺女一面未见的这三年,齐芳觉得晚点结婚就晚点结婚吧。

不过她也是开解开解自己,打心底里她还是希望儿子们都能快点有个家。

卫文悦感激地看了齐芳一眼,垂眸把短发往自己耳朵后面一撇,轻声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应该要结婚了。”

“真的?!”齐芳和姜清柔同时震惊。

卫文悦害羞地点点头。

姜清柔和齐芳就差抱在一起哭了,太好了,家里的二哥(老二)终于有人要了!

不过姜清柔又很快反应过来似的看着齐芳:“妈,你不是说二哥和悦悦是好朋友吗?怎么对他们结婚一点都不意外啊!?”

齐芳老脸一红,这下轮到卫文悦给齐芳解围了,“柔柔,阿姨也是尊重我,你别为难她了。”

齐芳顺着说:“就是!”

三人本来准备散了,只是齐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严肃地问问:“对了柔柔,你们也从西北调回来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要孩子的问题了?”

姜清柔一愣,小脸瞬间红透,咬唇点了点头,“是准备要了。”

齐芳满意了,赶着姜清柔回了房间。

姜清柔一回去,还没来得及抱怨,床上的人就忽然起身把她抱到了床上。

“你怎么还没睡?!”姜清柔吓了一跳。

黑暗里,岑时的眸子如同饿狼一样紧紧地盯着姜清柔,“你猜爸和我说什么了?”

姜清柔的心里一紧,喉咙滚动了一下,“不,不会是要孩子吧?”

岑时人已经开始动作了,姜清柔很快就任由他去了。

旖旎的房间里,只剩下男人的低声呢喃:

“柔柔,给我生个孩子。”

只是两人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孩子要了半年都没有怀上,岑时去医院检查确定无误之后姜清柔也去了。

问题出在姜清柔的身上。

医生说也许是姜清柔在西北的那几年太不注意身体,伤到了根本,要孩子会很艰难。

姜清柔垂头,想起了自己去了西北之后每次的月经都越来越疼,甚至很多次疼得在岗位上面晕倒。

这些都是她没有和岑时说过的,岑时后来听说的时候也只以为是低血糖,每天都要给姜清柔塞一大把糖才准她走。

知道事实之后岑时第一次对姜清柔发了火,“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和我说?你就这样每次都硬扛着?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丈夫吗?”

姜清柔也伤心欲绝,她坐在沙发上,把到了眼眶的眼泪憋了回去,淡淡道:“岑时,离婚吧。”

听见这几个字之后岑时的心脏一刹那如炸裂般疼痛,他伏底身子,捏住姜清柔的肩膀,“什么意思?”

姜清柔顺着他充满戾气的眼睛对视过去,一字一顿:“我说,离婚。”

岑时低怒一声,双手狠狠地把姜清柔给禁锢住,在她的嘴唇上又啃又咬。

姜清柔惊了几秒,也毫不犹豫反击了回去,只是女人的力气哪里有男人的那么大?她任由怎么折腾都纹丝不动,最后又气又急,在岑时的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知道那浅浅淡淡的血腥味变得浓稠她才松开了嘴唇,整个人如同炸毛的猫,“你要发疯出去发!”

岑时看着双目通红的姜清柔心疼的要命,他又用力把姜清柔给抱进了怀里,低声说:“我不离婚。”

姜清柔气得要死,这人的语气低声下气的,但是手上的力气一点都不减少,她一气之下又在岑时的身上咬了好几口。

只要不是要挣脱他岑时就完全不管,任由她去了,姜清柔咬够了抬头,却蓦地对上了岑时那双通红的眼睛。

认识和结婚这么多年,这还是姜清柔第一次看见岑时的眼泪,其他的一切都瞬间被她抛到了一边,她紧张地起身把岑时的上半身给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学着岑时平时的样子细细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我太用力了?要不要涂药?”

说着她就要去拿医药箱,人还没走,腰身却被搂得紧紧的。

“不是,我说我不离婚。”

岑时的声音沙哑,眼神颓然。

姜清柔肯定知道岑时是不想离婚的,她刚刚也是一时冲动说出了那句话,实际上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一棵树的两条重要的根,谁都离不开谁了。

谁离开,树都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