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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山的脸彻底黑了,

他妈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心不坏,就是有点瞧不起农村人。

殊不知,她自己就是农村出来的。

事实上,梁父本来也是农村出来的,退伍后才进了公社。

随着梁父官职慢慢的高升,梁母自觉已是官太太,受到的吹捧多了,心气也高了。

昨天的事,不用想他也猜出来了,肯定是他妈以为刘阿满是上门求人办事,或许是打秋风的,所以,才连门都不让她进。

却不知,人家刘阿满的身份,说出来得吓死她。

这下可坏了,也不知道刘阿满有没有生气。

他虽然自诩是刘阿满的朋友了,但她现在身份毕竟不同了,被他妈如此对待,以后万一连他也不待见了,可怎么办?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跟梁父说说此事,得管管他妈了,他妈真的是年纪越大就越过分了。

就算刘阿满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农村人,那也是他的朋友。

朋友带着礼物来家里找他,竟然还不让人进门,这是何道理?

再这样下去,得得罪多少人啊!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站在门口等着他爸的归来。

梁父今天在公社饭堂吃的午饭,最近喜事多,回来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不少。

昨天,他申请了两个半月的关于清溪镇建立国营商场的建议,终于通过了。

这卡了他这么久的申请突然通过了,这里面没有那位老首长的手笔,他还真不信。

肯定是看在那天他和儿子赶去刘家庄帮忙的面子上,小小的帮了他一个忙。

这老首长,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

这对于老首长来说,只是小小的一个忙,一句话的事。

但对于整个清溪镇,那意义可大了。

现在的清溪镇,地处偏僻,只有一家小小的供销社,里面很多东西都没有,比起隔壁的塘岭镇,不知道落后多少。

公社早就有计划申请大型的国营商场,

只可惜,这地方太过偏僻,上头都不带看一眼的。

其实,梁靖想多了,

傅老爷子最近玩得不亦乐乎,天天不是带着小新去跟村里的老头老婶吹牛聊天,就是在家里带着小新下棋耍功夫。

这老头在输了几局后,就再也不愿意和小新下棋了,改带他去钓鱼摸虾。

一天下来,也能摸到一小碟,

带回去给刘雅丽切点蒜米辣椒一爆,晚上回来的人都能尝尝鲜,抿上几口酒。

所以,他老人家哪里还能记得远在镇上的曾经部下。

这申请书之所以能过,那还得感谢刘阿满……她婆婆。

陆母跑遍整个整个清溪镇,都买不到一条裙子,甚至发现,这里连成衣都没得卖。

回去跟陆知闲抱怨几句后,陆知闲便上了心了。

他也没找他哥陆莫谦帮忙,而是一个电话打到了县城机械厂厂长办公室,平静的透露了清溪镇已经计划开始大范围种植橙子的计划。

这机械厂厂长也是个妙人,一点就通。

这大范围种植橙子,什么最缺?

当然是水!

当下,机械厂厂长就致电了他那个在县政府工作的连襟。

得知机械厂要在清溪镇铺货后,那张两个月前的申请书,终于可以从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的书架上翻了出来了。

梁父高兴的剔着牙回到家门口,就看到他那个老大不小的儿子正愁眉苦脸的蹲在门口发呆。

等梁父听完儿子的抱怨,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气咻咻的道,

“你妈呢?”

梁一山无奈的说,

“去她娘家了。”

“这败家娘们,又拿钱回去填那帮死人的口袋了。”

这句话,梁靖敢说,梁一山可不敢说。

即使他知道,他爸说的是事实。

梁父一直不待见梁母的娘家人,非常反对她回娘家。

当然,这也是有缘由的。

梁父是在当兵的时候娶的梁母。

那时,梁父只是一个小小的排长,长期呆在部队里。

而梁母则带着儿子和婆婆待在家里种地。

梁父在退伍之前受了点伤,还在部队医院里治疗呢,可不知怎么传的,传到老家就是他伤重得快要死了。

这下可热闹了,

梁母娘家开始上门劝说梁母扔下幼儿寡婆婆,回去重新找一户人家。

可梁母哪里愿意,死活守着儿子寡婆婆。

这梁母娘家人也是个极品,即使梁母坚定不移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还是打着为她好的口号,上门准备直接把人抢回去。

说这聘礼都收了,轮不得她不嫁。

这一次,寡婆婆,也就是梁一山的奶奶直接气得病发,一命呜呼。

这闹出了人命,梁氏宗族的人总算站出来处理了。

梁母娘家人一看势头不好,纷纷落荒而逃。

等到梁父回来休养的时候,才得知寡母的噩耗。

但由于当时法律不完善,并没有实际证明寡母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无法定罪。

他只好去梁母娘家大打大闹了一通,才在梁母的哭求下住了手,梁母也心灰意冷的和娘家人断了关系。

只是,这时间一长,随着梁父的步步高升,梁母娘家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在梁母生了小女儿之后,梁母的老母亲趁着梁父上班不在家,上门一趟一顿哭诉后,梁母又开始和娘家有了往来。

不过,始终不敢光明正大的上门来。

倒是梁母,每隔一段时间,便往娘家送粮送钱……

晚上的时候,梁母终于从娘家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自己丈夫大刀阔斧的坐在院子里,阴沉着一张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梁母瞬间有些心虚,但瞬间又挺了挺胸部,像要为自己壮几分胆,声音也大了几分,

“我妈病了,我回去看看不行吗?始终生养我一场。”

梁父一拍桌子,怒问道,

“我问你,昨天谁来家里了?”

梁母一愣,不是生气她回娘家的事吗?

可是,昨天哪有谁来?

梁父看她不说话,怒火更甚,

“昨天,你是不是把一山的朋友拒之在门外了?”

梁母这才焕然大悟,原来为了这事啊,她还以为是丈夫发现家里存折少了一笔钱的事呢。

切,不就是一个农村来的小姑娘吗,值得给她摆这么大的阵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