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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周艳红也一脸控诉的看着她。

刘阿满冷笑道,

“怎么,我不让座,就是我没有同情心了?想要有座位的,怎么自己不会来早一点,守着公车出发?”

这话一出,周围已经坐在座位的乘客纷纷点头,

对呀,谁想一路站着去县城,为了能挤上座位,他们都是提前来等车的。

不然,哪有空位留着给你坐。

那女人没想到刘阿满还会争辩,像这一招道德绑架,她以前就运用得娴熟纯青了。

靠着这一手,领导着她们那村子的整个知青部。

她咬着牙,声音有点尖利,

“可能人家时间上赶不上,住得有点远,你这同志,思想有点不自觉啊,出门在外,我们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刘阿满冷哼道,

“这位女同志,我和你口中那个住得比较远的,是同一个村里的,你说,是她远还是我也远?”

“还有,这一车的人,还有不少男同志都坐着呢,你为何偏逮着我,要我让座?”

那女人愣住了,没想到她们还认识。

失察了!

她和周艳红三人本不相识,就是一同在路边等车,知道双方都是去县里高考的,有个初步的认识而已。

至于为什么选刘阿满,

她本来就没想管这事,但看到刘阿满这女人趴在椅子上悠闲的睡着觉,旁边还有两个气质不凡的男人护在身旁,

其中一个最为出色的男人更是怕刘阿满磕到椅子伤到脑门,以手贴着那椅面让这女人靠着。

而她们却要随着车子的晃动不停的东倒西歪。

一时不知什么心理,她直接就推醒了刘阿满,就有了刚才那一出。

可没想到,这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她飞快的扫了一眼旁边的俊美男人,待看到他直皱着眉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心中暗暗窃喜,这男人是不是也觉得这女人太过不近人情了?

她拢了拢头发,咬着唇,

“可是这位女同志她不舒服呀,而你脸色看起来很好。”

刘阿满挑了挑眉,嘲讽的看着那女人,

“哦……我也一样不舒服,所以我才趴着,也是好笑,我这趴着,你还能看到我脸色好,真是厉害了,长了一双透视眼啊!”

这话音刚落,陆知闲就一脸紧张的蹲下来,

“不舒服就不要跟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话,影响心情,乖,好好睡一会。”

那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自然,她还以为……

刘阿满听话的闭目养神起来,不再理会其他人。

可那女人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到她耳边,

她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声音也娇柔了许多,却是对着陆知闲和傅泽野,

“同志,你们也是下乡的知青吗?”

陆知闲冷冷的暼了她一眼,转过头不说话。

而傅泽野轻轻哼了下,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两个出色的男人明显都不想理她,女人拽紧了拳头,难堪的低下头。

似乎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转而对她身旁的一个男同志柔声问道,

“同志,可以给这位女同志让个座位吗?”

男同志本来吃瓜吃得真爽,这突然就轮到他身上了。

他为难的看了看面前的两位女同志,还是站起了身,提起自己的行李,呐呐的道,

“哦,好吧……”

成功让人让座的女人得意的看了刘阿满一眼,可对方正趴着睡觉,没看到她的成果。

她顿时气得牙痒痒!

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

“看吧,这才是觉悟高的好同志,我们这个社会,就是需要更多这样的人,才能创造更加美好和谐的社会环境。”

可没有人理会她,

周艳红如愿的得到一个座位,赶紧挤过去舒服的坐了进去。

而那个让了座的男知青,可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自豪感。

…………

一路平静到了县城,大家都纷纷下了车。

除了谭晓玲,陆知闲三人都对县城有一定的了解。

尤其是陆知闲,

顾不得先去看学校,得先找地方安顿下来,

他熟门熟路的带着三人找到了县城的招待所,不忘解释道,

“多数人都是今天上来高考的,我们得先去订好住的房间,不然,等他们去看完学校回过神来,可能招待所就没有位置了。”

他以前因为经常会来县城机械厂出差,住的都始终招待所,

所以,他带着三人一踏进招待所的门,里面的前台一看到他,就热情的招呼起来,

“陆先生,又来出差了呀?”

前台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人称钟姨,她看到陆知闲身后还跟着三个俊男靓女,忍不住感叹起来,

“这好看的是不是都玩一块儿呃呃的?”

陆知闲笑了笑,淡定的翻出准备好的介绍信和钱递了过去,

“钟姨,我今天不是来出差的,我们都是来准备高考的,还有有房吗?”

那钟姨一听是来高考的,乐了,赶紧推荐他们,

“多人房都住得差不多了,既然你们是来高考的,有钱的话,我建议你们两人一间好些,别跟别人合住,这样不吵闹,不影响你们思考复习,就是消费贵点。”

有些经济条件不太好的人,往往是四五个人合住一间屋子的。

这人一多,这矛盾也会多了。

现在的招待所,住一晚七毛钱,四五个人合住的话,每人只需要出一毛多,

还能省下钱用来吃饭。

而陆知闲几人,却是不缺这点钱的,再说,他们也不愿意和陌生人挤在一个房间里。

陆知闲赶紧点点头,

“好,就俩间双人房。”

要不是怕人说太过奢侈,太显眼,他们肯定是一人住一间的。

但想到现在住房紧张,他们订多了两个房间,可能就多了几个人露宿街头了。

开好票据后,四人拿着自己的随身物品上了口,找到自己住的门牌号。

陆知闲订的是两相邻的房间,

刘阿满和谭晓玲睡一个房间,陆知闲则和傅泽野睡一个房间。

这时候的招待所非常的简陋,里面只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床,见蚊帐都没有,好在还有一个整套被子枕头。

床头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下面是一个水桶和一个脸盆。

有多寒酸就有多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