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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琳纳闷这男人怎么关注度不一样,不是应该先哄她两句吗?问问她伤哪了吗?顺便买点营养品给她啥的,怎么先关注起那女人来了?

“对,怎么了?”

关为民笑道,

“如果是她的话,我想你们都误会了,她绝对不可能是梁队的对象,梁队看不上她的。”

关为民说得太过绝对,丁琳觉得有点奇怪,

“你也认识她?”

“算是吧!”

丁琳继续问,

“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梁一山看不上她?这里面有事?”

关为民摸了摸脑袋,笑道,

“这我不能说的,你只要知道梁队跟她不可能就是了,对了,你的钱都拿去还钱了,是不是就没有伙食费了?要不要再给你拿一点粮票?”

丁琳直觉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事,

没准,还是刘阿意的事。

不然关为民不会那么肯定梁一山看不上刘阿意。

莫非,刘阿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眼看关为民不愿意说清楚,丁琳咬了咬牙,看来得使出杀手锏了,

关为民这个愣小子还在担心着自己的漂亮对象还钱一事,

就突然听见低低的啜泣声,

只见面前的女人一脸难过的低着头,两行清泪划过那犹算嫩白的脸庞,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关为民何时见过这场面,尤其是这个还是他心仪的对象。

他在家里是老幺,平时为人内向寡言,长得也是平凡敦厚,不曾跟女孩说多几句话。

和丁琳在一起还是丁琳先主动的,平生第一次被女孩追求,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关为民简直是受宠若惊,

在他的眼中,丁琳不仅长得漂亮,家庭条件好,还自信能干,为人处事不卑不亢。

他还是第一次见丁琳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脆弱,

他紧张的抓住丁琳的手,问道,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令你伤心了?”

丁琳一脸失落,

“我还以为我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谁知道你什么事都不愿意跟我说,我可能把你看得太重了,一有事就想到了你。”

佳人一脸失意,

又听说自己是她最看中的人,关为民只觉自己的虚荣心涨得满满的,又害怕丁琳太过伤心,

连忙哄道,

“不是我不想跟你说那个刘阿意的事,只是这事吧,我们所里有规定不能说,也不能跟家里人透露别人的隐私的,你能理解我吗?”

丁琳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不信任我,我和你是一体的呀,我以后也是要嫁给你的,夫妻两人应该互相坦白,不留一点余地的,就算你跟我说了,我也不会往外说的呀,难道,你还不信我的人品?”

关为民老为难了,

“好吧,我可以跟你说,但你绝对得保密,千万不能说出去,这可关系到人家的名声的。”

关系到名声?

丁琳眼神一闪,果然是大事!

等从关为民嘴里听完刘阿意的遭遇,丁琳内心在狂喜,

妈的,看那刘阿意总是一副清纯邻家妹妹的样子,没想到还是被男人玩烂的贱货啊!

难怪关为民这么肯定梁一山不会看上刘阿意,

也是,谁会娶一个破烂货回家呢?

这回,看那刘阿意哪还有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关为民说完这事后,就一直心里不安,反复的叮嘱丁琳别说出去后,便回去继续上班了。

而丁琳拿到了这么一个把柄,心情高兴得不得了,想了想,她转身走进了一个胡同里。

……

第二天,

刘阿意特意起了个一大早,把昨儿买的的衣服全部用衣架挂起来,用湿毛巾擦拭一下,准备放院子里晾晒一下。

这棉衣新买的不能洗,但也得晒晒太阳,用她姐的话就是消消毒。

这往后也得经常晒晒,到时候穿起来会暖和许多的。

把事情做好后,她提着擦洗过后的污水来到后院的菜地里淋菜。

老人觉浅,朱老爷子也早早的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摆弄着他之前砍的那些竹子。

此时,刘雅丽也把早饭做好了,小声的招呼她过来吃,

“朱叔,阿意,先过来吃吧,一会要去作坊,其他的菜我温在锅里等他们一会起了再吃。”

厨房里也放着一台风扇,正呼呼的吹着桌子上的热粥,吹冷了等下好下肚。

刘阿意把桶给放好后,洗了手也上了桌,顺手就把风扇给关了。

初秋的早上,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刘阿意吃着刘雅丽夹过来的荷包蛋,三下两下两碗热粥下了肚,也出了一身汗。

她没顾得上擦,洗了碗后便和刘雅丽说一声就出了门。

每天都是她第一个去作坊开门的,

她如同往日一般把作坊门打开后,就进了操作室搞卫生。

外面工人陆陆续续的到来,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工人进门后显得有点安静。

等刘阿意出去给大家准备开例行早会,就看到这些平时有说有笑的乡亲们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在意,点了人数之后,才发现一向准时到来的杨素珍却还没到,

而此时的杨素珍正来到刘阿满家,神情严肃的拉过还在扫地的刘雅丽,

压低声音问,

“你有没有听说阿意的事?那事是真的?”

刘雅丽不明所以,

“咋了,嫂子,你找阿意?什么真的假的?”

杨素珍看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把自己今早去自留地摘菜时听到的传言给说了下,

“我当场把那全小琼给骂了一顿,可她也是昨晚听她男人去隔壁村打牌回来说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其他村里都传开了,我就觉得不对劲,本来想问问当家的,可他一大早去了隔壁村碾米去了,我就想过来问问你,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外面说得可难听了,如果不是赶紧去澄清来,把那嚼舌根子的骂一顿,不然,阿意那丫头名声可就坏了。”

刘雅丽没放心上,

“嗨,那肯定说的不是咱家阿意,我家阿意是下乡知青,哪里是被拐卖的女人呢,我还记得当时阿意是给阿满给带回来的,那丫头啊,行李在半道上被小偷摸去了,整个人瘦得哟,一身伤……”

说着说着,刘雅丽突然就止了话头,瞪大眼睛看着杨素珍……

刘雅丽立刻把扫把放好,转身就去敲女儿的房门,

房间里,熟睡的刘阿满被一阵紧急的敲门声惊醒,她猛然睁开眼睛,就听到她妈刘雅丽在外头焦急喊她。

她心神一凝,

肯定是出事了,她妈从来不会以这种方式叫她起床的。

陆知闲也醒了过来,疑问的望着她,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立刻翻身下床,随意套了件衣服就去开了门,

“怎么了?妈,”

刘雅丽一脸着急,

“你跟我说说,阿意到底是不是下乡知青?”

刘雅丽突然这样一问,

刘阿满立刻知道坏事了,

“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刘雅丽看到女儿依旧淡定的样子,神色一缓,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子。

杨素珍也走了过来,

“让我来说吧,”

于是,杨素珍又说了一遍今早听过的话,

刘阿满神情凝重,都过去了那么久了,谁会在此时提起这事?

还传得人尽皆知了?

她们昨天去公社的时候,都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这一夜之间,竟然传遍周围村庄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恶意传播。

究竟是谁在搞她们?

不知怎么的,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丁琳和梁母,

尤其是丁琳,

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她们昨天害得丁琳赔那么多钱,今天就立刻出了这事了。

可当时知道这事的只有她和派出所那几个公安,

丁琳是怎么知道的?

不行,她得去一趟公社,找一下梁一山,弄清楚事情来。

这事既然瞒不下去,那就只能尽量减少对刘阿意的伤害,

那个传播消息出去的歹毒之人,她也不会放过,

“妈,婶子,你们今天别去作坊了,我立刻去把阿意叫回来,你们看好她,别让她多想,我去一趟公社。”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想来刘阿意肯定也听说了这事,刘阿满有点担心她,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就往作坊走去。

陆知闲也脸色凝重,等刘阿满走后,他一个人去了大队部拨通了一个电话。

刘阿满去到作坊的时候,刘阿意正在自己办公室里核对数据,

看到她进来,朝她笑了笑,

“姐,你来了呀,这是作坊这两个月来的生产数据,你来检查一下。”

刘阿满用手压住那本报表,认真的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眼睛,

“你听到了?”

刘阿意轻轻点点头,一脸无所谓,

“嗯嗯,她们不敢当我的面说,我无意间听到的,姐,你别担心我,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她们说得对,我的确是个不清白的女人了,但我是受害者,我行得正坐得端……”

“姐,你放心好了,我并不担心这些流言蜚语,也不在乎名声,我这辈子不会嫁人了,姐,我不嫁人的话,你会留我在刘家一辈子吧?”

眼前的小脸充满依赖和忐忑,

刘阿满心疼的把她揽入怀里,

“会的,在姐这里,你可以去做所有你想要做的事情,你不想嫁人就不嫁,今儿这出,肯定是有人在报复我们,你等着,姐给你报仇去。”

刘阿意努力忍住泪意,笑颜如花,

“好!”

刘阿满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出了门并为她关上门,

不过她没有立刻走,她静静的站在门口,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神也变的凌厉起来,

随即转身离去……

刘阿满先去的是刘敬家,把浑身散发着浓重酒气的刘耀堂从床上提起来,

正在熟睡中的刘耀堂突然觉得身体一悬空,整个人就被甩到墙角的那头,

他瞬间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刚想破口大骂,就看到犹如死神一样黑着脸站在那里的刘阿满。

顿时睡意全无。

他再浑,还是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的,尤其是刘阿满,这女人身份高又能干得很,不仅抓住了全村人的经济命脉,而且在村里还拥有着崇高的地位。

别人都以为宋凯登是他爸刘敬被赶出刘家庄的,只有他和他爸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对于宋凯登被赶出去,他是最直接的得益者,所以他当不知道这事。

内心里却对刘阿满这女人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这女人睚眦必报,可不是个好惹的。

他家里虽然没人在作坊上班,但橙园的收入他家还是沾光的。

他家里的生活条件也因此提高了不少,就这点,他内心里对刘阿满这女人还是感激的。

但此时,他实在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他家里,还把他给摔了,

他什么时候惹到对方了?

刘耀堂非常努力的回想自己这阵子所做过的坏事,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总想不起来哪件是与这小祖宗有关的事,

现在日子好过些了,他每天该干活干活,不干活的时候就到隔壁村打打牌喝点小酒娱乐娱乐,

他用力的拍了拍被酒精腐蚀得涨晕晕的脑袋,

实在想不起来,

什么时候得罪这小祖宗了?

刘耀堂小心翼翼的陪笑道,

“阿满妹妹,我……你这是……”

刘阿满皱紧了眉头,

“你昨天去哪喝的酒?听到了什么?是谁先提起来的,都一一跟我说清楚来。”

刘耀堂仔细回想,终于从脑海中搜寻到昨天晚上所听到的风言风语,

暗道一声,坏了,

肯定是他昨晚喝醉了,回来借酒意跟全小琼那婆娘说了,

妈蛋,就知道那婆娘管不住嘴巴,又到处喧嚷出去了。

这是把他给害惨了,

“阿满妹妹啊,是老哥不对,喝醉了管不住嘴,回来的时候跟全小琼那婆娘说了两句,老哥在这跟你道歉了。”

刘阿满哪里想听这个,

这事就算不从这刘耀堂嘴里说出去,迟早也会传到刘家庄的。

“行了,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刘耀堂赶紧回答,

“是朱家庄的朱屠夫,他也是在公社那边听了一耳朵的,他每天卖完猪肉就习惯性去墩头巷那里打牌,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这传言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墩头巷?

刘耀堂邀功似的,

“就在供销社背后过去一点的那条巷子里,那人多,总有人聚集在那打牌玩耍。”

刘阿满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淡淡的看了一眼刘耀堂,

“让你婆娘管住嘴,别惹我!”

丢下这句话后,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