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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船长……真的是副船长!!!”

比之孩童时期要低沉了好几个度的男声满是不敢置信的喊叫。

雷利被这有些熟悉的嗓音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去。

过去的光影与现在重叠。

昔日那个满脑子都是宝藏的红鼻子男孩已经长大,变成了大人。

看到自己曾经看着长大的后辈,雷利的脸上也闪过惊喜的神色:“是巴基啊,好久不见了啊!”

如今的巴基早已是一船之长了。

虽然小时候多有不着调的地方,还总是被训,但在罗杰船上的经历是他最难忘的童年回忆,如今再见故人,巴基早已泪流满面。

他想问:副船长你这几年过的好不好?

也想问:船上的其他人真的都各自离开了吗?

他还想问:罗杰船长被处刑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来?

但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巴基张了张嘴,最终只含着哭腔念了句:“副船长……”

然而雷利却突然抬手打断了久别重逢的感动瞬间。

巴基表情一呆。

雷利面色严肃。

“巴基,其他的事先放在一边,你现在有船吗?”

巴基流着鼻涕,一脸呆滞的看着雷利:……

雷利抬手,拍了拍巴基的肩膀,情感上丝毫不见生疏,表情上也依旧严肃:“海军就在这座岛的附近,如果你还是海贼的话,要早做准备了。”

拍完后辈的肩膀,雷利怀里抱着纸袋转身要走。

还没从呆愣中回神的巴基下意识的问了句:“海,海军?海军也来参加庆典?”

雷利脚步一顿,回头,笑容中略带抱歉:“啊,我想应该不是。”

巴基卡巴卡巴眼睛,一脸傻兮兮的模样。

雷利只好解释:“是海军本部大将赤犬。”

见闻色内,那个男人就在自家小妻子的身边。

想到八年前发生过的事,雷利眼底闪过杀意,不再停顿,转身就走。

好久不见的副船长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来往的人群中。

“本部大将……赤,赤犬???”

回忆了一下副船长刚刚都说了什么,巴基没忍住抱头尖叫出声。

引得路人纷纷一脸奇怪的看过来。

尖叫过后的巴基哆哆嗦嗦的想。

如果,如果真的是本部大将的话……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转身就向海贼团所在的方向跑。

一边跑一脸流着冷汗念叨着:“必,必须要离开才行……”

内心尖叫:那可是本部大将赤犬,赤犬啊!

那个传说中冷血无情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打得过?

根本没心情去思考十几年不见的副船长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巴基,满心恐惧的落荒而逃了。

那一骑绝尘的架势,又引来不少路人的关注。

*

美达拉岛屿,海边,沙滩。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踩过沙地。

正午的阳光热烈明媚,脚步踩踏沙子的沙沙声响和海浪冲刷沙滩的声响混合一处。竟有种说不出的解压感。

而距离两道一高一矮身影不远的沙地上,橘发女孩和黑发女孩正在堆砌沙堡,丝毫不关注越走越远的两个大人。

“海军先生……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想问……”

身穿粉色长裙的女人突然停住脚步,蕾丝边草帽下漂亮且白皙的面容闪过几分困惑。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仰起头看向身旁对于她而言过于高大的男人,歪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芝妮娅忘不了在珠宝店门口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时那复杂难辨的心情。

有些不喜他,有些戒备他,又有些……难过?

正是因为那一瞬间涌现出来的情绪过于复杂,所以芝妮娅才要无论如何也要问一问的。

萨卡斯基也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正仰着小脸,困惑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这次,他的眼神没有闪躲。

一向冷锐的眸子溢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了温柔和……歉意。

视线贪婪的一寸寸描摹女人精致的面庞。

比起在海军本部的那一年,她长大了,也长高了,像热烈盛放的花儿……

记忆里突然闪过他们的最后一面。

梳着蓝色高马尾的女人飒爽气十足的跟他打招呼,可那次……

那一次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就说了那些话惹她不高兴,后来甚至因为自己的偏执……

萨卡斯基的神色暗了暗。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没有抬起抚摸上去……

萨卡斯基忍不住苦笑。

他有什么资格去触碰她……

他还有什么资格……求得一份原谅?

芝妮娅困惑的看着男人的表情,感官里全是眼前的男人那让人压抑又窒息的愧疚情绪。

愧疚?

他是做了什么吗?为什么要愧疚?又为什么……好像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没见过。”低沉沙哑的嗓音中是只有男人自己懂的艰涩:“我们不认识!”

风吹起女人帽子下的刘海。

一块浅显的疤痕只露出一角,在帽檐与发丝的遮挡间若隐若现。

萨卡斯基握紧身侧的拳头。

他抿唇:如果,如果她的苦难和痛苦都是他带来的,那就不要认识了。

以后也……不要再认识了!

无论是海贼也好,其他身份也罢,她会是他珍藏于心间默默守护的存在。

……就算她的未来里没有他,也无所谓。

芝妮娅愣了愣,虽然还是有很多的不解,但还是笑道:“这样啊!”

在萨卡斯基的眼中,她的笑容比阳光还热烈美好。

她语气欢快的说:“我叫芝妮娅,海军先生你的名字呢?还要谢谢你帮了那两个孩子才行。”

她一副打算认识他的模样。

萨卡斯基沉默的抿唇。

下定决心的男人强迫自己冷漠疏离:“不必。”

视线抬起,看向远处沙滩上追逐打闹的两个孩子,萨卡斯基复又低头对芝妮娅冰冷的道:“她们也只是孩子而已。”

芝妮娅眨眨眼,懂了这位海军先生的意思。

是让她……不用谢,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对吧?

看了眼天色,虽然不舍,但萨卡斯基觉得自己该走了。

不过在临走前,想到在珠宝店里特意挑选的礼物,萨卡斯基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

包装精美的礼盒被放在男人宽厚的大掌里送到芝妮娅面前。

芝妮娅愣了愣,不明白这位海军先生的意思。

“……送给你。”明明说过不认识却要送礼物的行为多少显得有些怪异了,于是萨卡斯基抿抿唇,解释道:“库赞让我带给你的。”

实际上并不是。

类似于这种女孩子才会用到的贵重饰品,萨卡斯基每次在任务途中路过珠宝店时都会买一些回去。

虽然那个时候芝妮娅已经被认定为死亡,但萨卡斯基还是买了不少。

而这些可能根本送不出去的礼物,一方面在提醒他那人已经不在的事实,另一方面又时刻的提醒他他犯过的错。

就这样一直折磨和麻木自己,一过,就是八年。

如今,看着掌心中的礼物,萨卡斯基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虽然并非是以自己的名义送出,但……这样就足够了。

库赞?

虽然记不住那人的面容了,但那股刻进灵魂里的甜蜜和温暖,还是让芝妮娅缓缓的伸出手……

她想,如果是库赞的礼物的话……

然而指尖刚触碰到男人掌心的礼物盒子,一道熟悉的声音却急急的打断了她。

“娅娅!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