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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渊无比虚弱地瘫靠在公冶秋身上,金贵忍不住就要上前搀扶:“渊老弟,你行不行啊?”

接着,他的屁股就被刚过来的丹道子狠狠踹了一脚:

“金家臭小子,居然问一个男人行不行!你是在找死啊。”

秦渊听了这话狠狠瞪了金贵一眼,然后硬是坚持着站直了身体。苍白的脸上一派傲然:“哼,你才不行呢!”

说罢他松开手掌,金光灿灿的灵剑如活了一般穿出,绕着洞壁飞行数圈,发出阵阵清鸣。

金贵一时看直了眼。这柄灵剑看着就是富丽堂皇,太对他的胃口了。

待灵剑终于悬停在半空后,金贵一跃而起将它牢牢握在手中,然后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金色的剑身上布满富贵的牡丹图案,图案下面隐约可见繁复的铭文。

而在剑柄的上方,有两个漂亮的乌金色篆文。

金贵看着那两个字轻轻念出了声:“金,戈!我的金戈剑!”

接着他手握灵剑挽了朵剑花,然后得意地笑道:“金戈,钱也。哈哈哈哈,金爷我就是有钱,就是富贵!”

那嚣张的模样,让在场的几位大佬恨不得立即把他扒光好好教训一番。

这时,金贵背后的空间忽然荡漾起来,眨眼就形成一个两人多高的巨大旋涡。

旋涡里先是出现一只纤纤玉手,将金贵朝着一边扒拉开。接着另一只玉手将金贵掌中的金戈剑又接了过去。

“谁他妈的敢拿……”

看清来人后,金贵硬生生地将话吞了回去,尴尬地直挠头:“原来是云妹妹你回来了啊!”

就在云霓打量着手中灵剑的时候,身后旋涡里接着走出了永远一身白衫的云苍擎。

“地级下品。公冶,你什么时候也出这种垃圾货了?”

他清冷的声音里隐约带了份笑意。

公冶夏斜睨了云苍擎一眼,面带得色地从云霓手中接过灵剑,然后指着虚弱的秦渊不住狂笑:

“你口中的垃圾货是你这位好徒弟自个炼的。怎么样?我可是教出了一位十九岁的炼器宗师!”

云苍擎没有说话,他直接飘至秦渊身边手掌贴上他的后背。

源源不断的灵力迅速传遍秦渊全身。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云苍擎终于放下手掌,这才面无表情道:“又不是你的徒弟,得意什么。唉,到底是谁的徒弟谁心疼啊。”

听着他略带嘲讽的话语,公冶夏气得是无言以对。

可谁让他在明面上还真不能承认是秦渊的师父。

他幽怨的眼神立即转向丹仙,与一脸黝黑的皮肤显得分外违和:

“你也是他的师尊,你刚才咋不心疼心疼他?”

丹道子微微一笑:

“只是力竭而已,只需给他服用一枚灵丹调息半个时辰就好。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给嘛……

云兄,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才回?害得我与公冶都找不到对弈之人。”

云苍擎一边接过丹道子手中的酒壶,一边向洞深处走去:

“我带云丫头回云苍峰的剑壁了。这丫头对剑道非常有灵性,如今已是浩瀚境三重。”

丹道子和公冶父子这才仔细看向云霓。果然两个月不见,这丫头已是和秦渊同样的境界了。

而一旁的金贵将原本的兴奋渐渐收敛,他把手中金戈灵剑藏入乾坤袋后轻声嘟哝:

“真偏心,怎么不带我去剑壁悟剑,我如今也是一位剑修了。”

然而走在前面的四位大佬却无一人理会。

秦渊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剑壁上可全是剑阁云氏的秘技,哪能随便传人。这家伙在想啥呢。

“霓儿,恭喜了。”秦渊无比情深地拉着云霓的纤手。

这两个月他一直专注炼器,无暇顾及其他。然而剑成之时,原本乏力的身心也因云霓不在身边而显得更加空虚。

好在师尊带着霓儿及时赶回。当见着她的那刻,秦渊一时间竟生出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云霓俏脸微红,绝美的小脸上浮现崇拜与真诚:“我的阿渊最厉害!数月不见,你已是位炼器宗师了。”

只是此话却让秦渊神情立即颓然。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是清楚:那最后一笔若非秋师父的帮忙,此次炼器必定功亏一篑!

所以,他这个炼器宗师算不得实至名归。至少在地器的加持铭文上,因自身修为不够,他还无法刻录稍微繁复一些的铭文。

洞府石桌前,四位大佬正在把酒言欢。那柄地级上品的灵壶里已经装上了丹仙自制的药酒。

酒过三巡,早已输掉灵壶的公冶厦不死心道:“丹老弟,当真没有其他提升秋儿经脉的方法了?”

丹道子只是默默摇头。

他从古籍中知晓,天下只有一种叫做归元石液的东西,能够提升成年武者的武修天赋。

只是此物早已消失了千余年,从没有人见过那是怎样的一种液体。

若是输了棋局,他便出去遍访名山替公冶父子找上一找。自己一向运气颇好,说不定就有万分之一找着的机会。

公冶秋却是一片云淡风轻。他一边开解着父亲,一边又朝丹道子示意改个话题。

于是丹道子连忙道:

“阿渊,听你说你还得替摘星子那个小鬼出战学院杯?那今年的炼丹比赛你还上不上?一个六品炼丹大师去比,恐怕有点胜之不武啊。”

秦渊见师尊提及此事,忽然一拍自己额头。

差点都忘了,自己的炼丹炉在炼制下品高级灵丹时炸裂。现在可没趁手的比赛丹炉了。

他连忙道:“丹师尊,徒儿答应要比的。不过徒儿的丹炉裂了,能否借您老人家的炉一用?”

丹道子是知道秦渊那把玄级中品丹炉的,轻易不会炸裂。

除非……,想到这里他兴奋道:“你,你可是晋升七品了?”

见秦渊点头称是,丹道子一拍自己的胖腿得意不已:“我教出了一个十九岁的七品炼丹师。公冶,你就说我牛不牛掰吧!”

然后他又对秦渊正色道:

“对一个炼丹师来说,丹炉就是自己的老婆。你见过谁把自己老婆借人的?去去去,你都炼器宗师了,自己炼只玄级上品炉岂不容易。”

秦渊被训得一时呆愣。

理是这么个理,可自己替金贵炼了柄灵剑后,时间已经不够。况且这里的材料也不齐全……

公冶夏淡淡接口:“还是师尊呢,连只丹炉也不舍得。秋儿,去把那只天级炉拿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