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之海可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你确定你有足够的酬劳和我交易吗？”凌空看着爱因斯坦，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自认为我有充足的条件和您做交易，否则我就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爱因斯坦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别的情绪，她只是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凌空。
“那如果我想要逆熵的核心科技呢？你会给吗？”
“会。”爱因斯坦没有任何停顿，在凌空说完那句话后就点了点头，同意了凌空的要求。
“…呵呵呵…行吧，把你要找的那个人的生物基因给我，我顺便帮你带回来，至于这个忙的代价…我们可以事后再商量。”
凌空如此说道，随后看着爱因斯坦旁边的巨大机甲，不禁有些出神。
他的眸中逐渐出现一道蓝光，随后他的脑海中瞬间出现出现这台机甲的内部线路，哪怕是复杂的数据线和能量源，也丝毫无法逃离他的眼睛。
如果凌空在之前，肯定是无法记住这么多的复杂的线路的，因为大脑根本无法在瞬间记住这么多的东西。
但现在嘛……
圣痕力量对于记忆力的增强还是很大的，至于具体有多大……
做个比喻的话，就像是一只蚂蚁瞬间成长为了人类，记忆力不止几何倍的增强。
过目不忘什么的都是基础能力，如果他想要，他甚至可以不依靠任何能量就在脑子里推演一些极为复杂的场景。
而这也让本来坚信唯物主义的凌空产生了一丝动摇……
“伊纳格先生？您在干什么？”在凌空注视着机甲思考着的时候，爱因斯坦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着凌空问道。
“……没事。”凌空愣了一下，随后简单的敷衍了一下爱因斯坦的问题。
然后，凌空闪着蓝光的紫色瞳孔注视着爱因斯坦那碧蓝色的冷静眼眸，唇齿微张。
“……爱因斯坦，我有一个问题，你想不想回答我都无所谓，但我还是要问。”
“你……是否还对‘伊纳格’抱有恨意？”
凌空的话语很是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多少语气，但就是这么一句平静的话，在传到爱因斯坦的耳朵里时，还是让她产生了莫大的情绪波动……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一天的情景……
一道略显瘦弱的身影，举着一把冒着寒气的大剑，指着为人类而战的律者，对律者展开了追杀。
而最终的结果，是那位伊纳格，在瓦尔特·乔伊斯的身体中取出了一张金色的卡牌，就握着染血的大剑离开了那破碎的城市。
爱因斯坦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的回忆……
为人类而战的律者捂着空洞的胸膛，将灰白的律者核心和瓦尔特之名放到了名为约阿希姆少年手中……
“…恨，但，我无法做到任何事。”爱因斯坦在思索了很久后，才如此说道。
“是吗…我懂了，再见，下次见面，我会带着瓦尔特到逆熵总部的。”凌空点了点头，随后身体上逐渐覆盖蓝光。
而在他的身体完全被光芒覆盖前，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伊纳格已经死了，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见面，请叫我凌空。”
爱因斯坦看着突然消失的凌空，突然愣了一下，随后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但愿你能造成你所说的新世界……凌空先生。”
“没有崩坏的世界…或许很不错？”
“喂！爱因斯坦！你还在哪里念叨什么呢！该走了！”
“…知道了。”爱因斯坦眼中刚刚升起的追忆被杏吵闹的声音打断，她叹了口气，爬上了机甲的驾驶舱。
……
凌空没有立刻就去量子之海，因为他并不着急，因为不管他和爱因斯坦，还是和布洛妮娅的交易，都没有明确的说明时间，所以他完全不着急。
这不，他正悠闲地走在天命的浮空岛上，只不过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嗯，可能主要是因为他旁边那一位天命的主教大人吧。
“凌空，你已经接受了来自那位伊纳格的记忆了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无论想不想，我都已经全部的真相。”
“奥托，我一开始还天真的认为你对卡莲的执念是那种恋人之间的不舍，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真是看不透你。”
凌空看着奥托那仿佛随时都带着笑意的翠绿色眼眸，嘴角也带着一丝笑容。
“我就认为你是在夸我吧，我的朋友。”奥托如此说道，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一样，突然说道。
“哦，对了，我的朋友，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执行那个计划？”奥托说出这句话时，目光注视着凌空，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微表情，又似乎只是单纯的看着他。
“不执行。”凌空毫不犹豫的说道，奥托听到他的话后一愣，随后就笑了起来。
‘命运的浪潮会推动着你我前进，直到迎来那最终的结局，以及没有崩坏的新世界，奥托，帮帮我，新时代需要你。’
他翠绿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追忆，脑海中也出现了一幅画面……
瞳孔没有聚焦，仿佛失去了一切的男人看着爱而不得的愚者，嘴角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对他伸出手，邀请他加入了一个只有一个人执行的计划。
名为伊纳格的疯子，邀请失去所有的愚者，共同执行「造神」的计划，他们要改变的，不只是这个世界。
“我的朋友，你应该知道，在自我欺骗这方面，我不如你。”奥托没有表现出什么其他的情绪，而是笑着，真诚的笑着。
“…这不用你说。”凌空注视着奥托的脸，眼中无悲无喜。
他似乎一旦和奥托说话就会进入这个状态，让他的性格偏离原本的自己，更像是那个伊纳格。
“对了，朋友，你最近是要去量子之海吧？”似乎是察觉到了凌空的情绪波动，奥托突然改变了话题。
但这似乎让凌空的情绪波动更大了……
“是你在逆熵安排的间谍告诉你的？还是爱因斯坦带的那批机甲上有你的窃听装置？”凌空有些疑惑的问道，而奥托也回答了他的问题。
“天命也有逆熵的间谍，天命在逆熵内部也有自己的间谍，在这方面技术差不多的情况下，天命和逆熵都没有绝对的机密。”
“就比如圣芙蕾雅的档案室就有逆熵的暗锁，逆熵也有天命的间谍，这些也是我们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