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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2章 因言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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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小妈妈的,你屙屎就屙你的屎好了,为么子,要喊老子吃你的屎,你小狗日的,太缺德了你!”新娘子的这边一个堂叔叔,立马大呼小叫道。

另一个媒人则冲他直伸大拇:“小狗日的你真够种,有前途!屙屎,还让我们老子吃!真他妈的孝顺!”还没骂完,喀喀地咳嗽起来。一声不等一声,感觉就要被呛死。

两媒人当中的另一个,刚一口烟吸进嘴里面,被他这么一气。浓烟直接加急从鼻孔里,连鼻涕,带口水,激射而出。撞到了酸筋上面样地,又酸又痛。气得将手里的筷子,一锭多远:“我切(吃)你娘嘞咯逼切!”

桌上岁数最大的,当数他老丈人大伯。圣诞老人一样的雪白胡子,气得直翘,嘴唇直哆嗦,一字一顿骂:“日你娭子(祖母)的,忒过份了。你屙的屎你自己吃好了,让佬们切么子咧。我呸我呸!”

边骂边用遍布老年斑的手,在嘴唇上下抹,状若那屎粑粑,已糊到他老人的嘴边上。恶心的嘴直撇。简直要哭出声来。

一时间,家里面乱成了三国。都在骂他这个话痨。

老丈人更是气得囔囔倒,离翘辫子一步之遥,简直要被气哭。嘴里面带着哭腔骂:“你日你个八辈祖宗的。佬家招你惹你了。你当着这么多亲戚朋友的面,喊老子全家吃屎。

你是吃粪长大的,还是吃蛆长大的。嘴巴怎么这么臭哩!

啊,你家人才切屎呢!你爸爸切,你嬷妈切,你全家人都切!日你八辈祖宗的。你家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统统地都是切屎长大的。”老丈人气得连日本话都用上了。实在是气得不善。

正所谓,一句话说人一笑,一句话说人一跳。

就他那一句话,就差一点把老丈人家团灭掉。太气人了!

脾气稍好些的,也都摇头,怨气噗天。

自认为这一辈子没有见过,这样乱咬人的瞎识狗。

现世宝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妥,只是看到众人的反应,才知道捅了马蜂窝。慌了。赶紧作解释:“不不不,爸爸叔叔们,你们误会了!小婿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他老丈人一拍桌案,眼珠子瞪得像牛卵子,“不是那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你说?”

老丈人的话,简直就是一颗炸雷,打在他头上。震得他一愣一愣地。

他老丈人本来就恨他,夺了自己的话把子。现在还要请他吃屎,感觉自己被这个话痨女婿羞辱得已经没办法混了。不是他死,就是己亡。要不,真得没脸在本地混下去了。

老丈人口气咄咄逼人:“我日你祖宗的。你讲,你今个要是不给老子还个明帐,老子一板凳头子,楔断你的狗腿——”老丈人暴跳如雷,一边把眼跟前的桌子,拍得乒膨响。

老丈人每拍一下桌子,他那脑神筋就像中了埋伏的地雷,一惊一炸起,脑筋随时要断一样。赶紧地再作解释:“不不不,丈人。你误会我了,”

他的自我感觉,话已经讲不周全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搞清,他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他自觉自己的所说,没有毛病。只是被众口一辞的声讨吓倒了,不得已认错。

所以,即便是让他改。他也不知道要改哪里。

明知洗白无望,仍还是硬着头皮强行解释:

“小婿我,我,我的意思是,我去屙泡屎,让爸爸叔叔你们先吃!——。”说到这,他终于好像弄明白了一件事,赶紧地一捂嘴。哪里来得急。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

正所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直到那时,他才搞清楚,吃饭讲屎话,就相当于找死。是根本就不能碰的禁区,一碰就炸。怎么说都不讨好,怎么圆都圆不过来。

如丧考妣的样子和之前吹牛皮时,小人得志般的嘴脸,一对比。不但不会引来同情,反倒会更加地让人,痛恨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话痨仿佛听到了周围一片的喊杀之声,同时,削猪佬的形像,也不由分说地在他的眼前冉冉升起:“给老子把你的屁股嘴,夹嘴喽。海吊噗,回来松你筋,剥你皮!”

顿时菊花一紧,下意识地双手往斜插裤兜里一插。一阵地冷汗淋漓。

“滚,从老子家滚出去!”他老丈人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动起手来,“老子家没有你这个孬子女婿。滚!你个现世宝东西!”

他老丈人比他又高又壮,扯着他的衣脖领子,就像拎着个小鸡崽似地,扯着他,脚不沾地往外飞去。

“秀,阿秀!”情急之下,他祭起了哭丧棒。开启救护车模式,呜啊呜地报起警来。向新娘子求救。

有人哧一声笑出了声。

“秀宝,你不要理他!”见女儿朝门口过来,老丈人连忙推止自己女儿,“这个现世的东西,他配不上你!过两天,为父再给你找个好的人家。”老丈人气糊涂了。嫁女儿又不是逛菜场,今天吃鱼,明天买肉。轮番着换味口。

见她女儿并没有打算听他的意思,不停脚地冲过来,老丈人的脸,刷地就黑了下来,大声喝斥道:

“小逼丫头唉,今天你要是敢迈出这家门一步,跟这个小鳖操的走了。你以后要再踏进这家门一步。老子不楔断你的狗腿,老子是你儿子。”

阿秀一下子被吓住了,眼水不住地流。

“阿桂,算了!”其中的一个媒人,看着梨花带雨的新娘子可怜,过来劝解。

“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插手好不好。你再多管闲事,我可就要翻脸了。”他老丈人黑沉着脸不看那人的脸,只是盯着那人抓他胳膊的手,下着最后通牒。

那媒人,只得无耐又无趣地,默默地把手松开了。并且叹了口气。

“秀爸爸,小家伙不就讲错一句话么,至于吗?”老丈母摸了摸头上的包,终于还是忍不住,大着胆子劝了一句。

“婊子,这里哪里轮到你讲话哦。快给老子闭嘴。”这一句话骂出去。不止是秀她嬷妈吓得脸都变色。秀她尝爷爷,也脸色变了变。

“伯——”秀的话不多。眼泪是她最好的代言人。他老丈人也真吃这套。

“不要哭,毛毛唉!”他老丈人终于声音软下了来些,和他女儿好生说起来,“听爸爸一声劝,不要理他。这种货色配不上你。后头老子保证给你找个好人家。”

“不——!”一个不字,牵连着无数的哽咽声。

“秀她嬷妈,你人死了,还是耳朵聋了。还不快点,把你这个孬子女儿,给老子拉后头去。”

女儿是老子的死穴。关键时刻,他想起了以姨制姨的方法。叫起刚才被他骂得,成了缩头乌龟的他老婆,

“日你嬷妈的,耳朵让吊操聋了,能不能死快一点!快点把你这个孬子女儿,给老子拉后头去。”

话痨瞅准了,老丈人对付他老婆阿秀的机会。准备来个突然袭击,来个鹊桥相会什么的。

试图从老丈人身边,一窜而过。抱住他老婆,就死不撒手。他老丈人真要把他俩强拆开,他们就学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给他们看。

然而他想多了,他老丈人早觑着他这一招,知道到他会狗急跳墙的。

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腰,横着就拎了回去。

可怜见的夫妻二人,隔着老丈人,就像隔着波滔滚滚的银河,泪眼婆娑只能徒唤奈何。

丈母娘在大虎子老婆的帮忙下,软硬兼施地,把阿秀弄到后面厢房去了。

话痨顿时眼前一黑,感觉自己是临老死儿子,没有指望了。一时间心如刀割。他对阿秀是真爱啊!

话说回来,他不真爱,也没有别人会给他机会真爱或者假爱。

“滚吧滚吧!”看着女儿被弄到后面去了,老丈人就像把宝贝藏进了保险箱里了似地,不再对他疾言厉色了,差不多算是好言相劝了。

“我不,阿秀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我死也要死这里!”话痨不愧为话痨,连瘫孬都那么地理直气壮,掷地有声。关键是想到削猪佬,可能会对他动手术。想到他就蛋痛。

“滚!”他老丈人可不是一个会惯人的人,好言相劝不成,立马再次翻脸,冲着他的脑门,就是一记开门见山,推得他白眼珠子一翻,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倒到大门外。菊花差点跌开花。

“败兴的东西,好好的一顿饭,全他妈给你这个废物,一个人搅了。

尼玛不会讲人话,就不要讲。没人把你当哑巴子。丢人现眼。

今这,要不是看在你家那个老鳖操的,削猪佬的面子上。老子绝不轻饶了你。

不要再进酒不吃,吃罚酒了。老子不想再在焦湾看到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