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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44章 老宝贝们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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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的时候,就听到堂里有移动椅桌发出的响声。第一反应是楼上又在作妖,故意在通过折腾家具,折磨自己挑动自己神经不得安宁。

听到老人说话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还是在外婆家里。每天下午,外婆和她的老伙计们都要打上几圈麻将。

“轻点哈,”黄奶奶的声音,故意地学着点芜湖佬的腔,“小毛毛在睡觉。”

“小毛毛还没有走啊?”项奶奶的声音。项奶奶个头矮矮的。背也有点驼了。走路的时候,两只裹过的小脚。往前直冲,每走一步。那脚就像是踢了地球一脚。劲头十足。平时,手里喜欢捏串佛珠,边走边盘,嘴里含含有辞。

“是哦。”

“真孝顺。我家那几个孙子,重孙子。除了小的家那个,都不照面。还是你家的这个孝顺。”

“是哦,儿子女儿都没得这个外孙子孝顺。”外婆颇得意。

“多大了,还没有讲女朋友吧?”接嘴的是缪奶奶。缪奶奶尽管是几个奶奶当中最年轻的,可是一头银发已经盖过了其他的三个奶奶,头发都还黑的居多。

“还没有哦,他讲不急。”外婆像做错事了,声音一低。

“以后要是有了女朋友,成了家。还像现在这样子,那就真得是呱呱叫。”项奶奶讲话比较直。外婆没有接话。

“我讲不会的。你们不晓得,这小家伙对老人有多好,不只是对他外婆外,对我这个外人也好。也孝顺的很。

我讲他讲咯老婆,也还是会孝顺外婆的。这小家伙,心慈。不像那种讨了老婆,眼眶子头就只剩自己女人的那种人。他哪回来,不大包小包的带一大堆东西来给他外婆吃。”

“不要讲得,黄奶奶,你肯定叨光了。”项奶奶直言不讳。

“哈哈哈,我馋嘴佬。进出都从我家门前过,我不叨光我能放过他。肯定要叨光了!”黄奶奶笑得哈哈哈地,不晓得哪里值得那么地大笑不止,“我就是一个无礼不玩的一个人麦。”

……。

“黄奶奶,你要碰就碰,怎么能摸过牌,看了,又把牌放回去。要碰牌,你这是赖皮,好吧。”项奶奶不干了,生气地耷拉着眼皮。

“哪里呀。”黄奶奶依然是一副不疾不徐地样子,夸张地大笑着解释,“我承认是捉牌,什么牌我又没看。光顾咯跟你们咂蛆了,都没在意,手搭到牌上头了。眼睛籽其实是看着我牌,见到王奶奶搭得一毛,我有的碰,我就把它放下了。”黄奶奶摆着手声明。

“你真得麦(没有)看到牌?”项奶奶不依不饶。

“没有,真得没有。”黄奶奶点头发誓。

“我不相信。又不是一回两回,你老这样,跟你打牌真没意思。”项奶奶丧气道。

“我真得没有看到是什么牌,我跟你诅咒日。哪个要是看到牌,哪家人死净光赤亮。”

“诅咒有什么用,又不是真死人。你就喜欢赖皮,就好赖皮。”项奶奶生气道,“我还不晓得你,这一张牌肯定是你不要的,我能保证。你要是要,你就不碰一毛了。有本事你把你牌给我望望。”

“不要望我牌。你才真得赖皮。我都要听牌了,还鬼头鬼脑望我牌。”

“好了好了,项奶奶。不要生气了。在一起哪有那么好的。”缪奶奶劝。外婆也劝,“又不是玩家私(底),项奶奶。”

“好,就听你们的,这一把放过她。老赖皮,还笑。这张,她摸过的,我也不要,晦气,甩一边,我要下一张。”

“耶耶耶,你不是讲你不要这张,你怎么又拿家去了。你不是嫌我摸过了晦气么?”

“嘿,晦气又不晦气,只要你不晦气就是了。我愿意。鬼要你不要了。”

“你还讲不讲理啊,项奶奶。你刚才都讲过你不要这张牌,又怎么好意思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又把这牌往家里插哩。”

“就许你赖,不许我赖啊。你赖一把,我赖一把,大家扯平。”项奶奶嘴呲着,笑得很淑女。

“你这不是赖一把了,奶奶唉,你这是赖两把了。”这一下把缪奶奶给惹毛了,憎一下站起来,“不打了,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太呕人了。打个麻烦。肚子都让你俩个气拱包。”缪奶奶不生气则已,一生气锅就炸。

“啊哟,生什么气嘛!都老伙计了。打一麻将好玩的……。”外婆作和事佬。

“王奶奶就做和事佬好吧,她俩都赖皮,你也不管管,随她们去,他们依逞咯,老是贪人家小便宜。不带这么玩的。”

“讲真话,项奶奶黄奶奶,你俩个也难怪缪奶奶生气。规规矩矩不好嘛。非要讨便宜。”

“不走嘛,我把牌还回去就是咧,怎么像个小家伙样地。讲走就走,讲不玩就不玩。妖精瘪怪的。”项奶奶反过来怪缪奶奶。

“是的哦。缪奶奶,做人不要这么小气嘛。今生世在一起玩,下一辈子哪还在一起玩。听话,啊!哈哈哈。我就不喜欢生气。动不动生气不好,缪奶奶唉。”

“王奶奶你看,讲个理。这两个老姐姐讲话,倒过来她们还有理了,还编排起我来。我真得走了,不打了,怕你们了。我走,算你们狠好吧。”

“啊哟,走什么走日。我不讲了么,这张牌我不要了还不行么。听你的就要后头的这一张,算我怕你了。”项奶奶从一排的牌中间抽出一张来,扔到桌中央。

“你刚才拿回去的是这张?根本就不是这张好吧,你糊鬼呢,项奶奶。

你以为我们都眼睛害咯,眼瞎,没看到啊。本来牌是四万,你搭个九万出来,算什么东西哎!”缪奶奶把那个骨牌抓起来,往牌桌重又一摔,“再也不跟你们玩了,再跟你们玩,我是你们女儿。”

“是啊,项奶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四万,你怎么搭个九万出来糊我们。也不怪缪奶奶发火倒灶。”黄奶奶反倒心平气和地做起和事佬。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摸得是四万。是九万,你看错了。”项奶奶死不认帐。

“不是九万,是四万。”缪奶奶伸头去看项奶奶的牌,看她有那个四万就听牌了,伸手去抓那张四万。”

“你抓我牌干什么。不许你抓。”

“把四万还出来。要不,我也不玩了。”黄奶奶把抢到手的四万一下子塞到自己嘴里。

“就你个老女人坏,刚才还诸咒发誓讲你没看到,没看到,你怎么又晓得是四万呢。还我,”项奶奶伸手往黄奶奶嘴里去扣那张四万。

“唔唔唔。”黄奶奶背过头去,反手推拒着,拒不交出嘴里的四万。

“啊哑,你们就不要吵了。听我一句劝。都不要吵了。今天玩咯,明天不晓得我们当中哪个就不在了。吵什么吵。输赢有这么重要么。真是得。”

“好吧,我不赖。四万,还回去,我不要了。”项奶奶气咻咻地,心犹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那这四万是我的。”缪奶奶伸手朝那支上面沾有黄奶奶的口水四万摸去。

“这支牌是前头的,就不作数了。你怎么又去抓它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