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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61章 驯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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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驯悍记

“那我问了。”

“问吧问吧!”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想问,大嫂你要是给二哥打死了,然后你儿子还有你女儿要跟二哥过。你答应不答应?”

“他?”大嫂一指二虎子,“你讲他把我打死了,我女儿我儿子,还要跟他一起过?”大虎子老婆没料到,施耐德给她挖了坑,让她往里面跳。直直地就跳了进去说,“我化做厉鬼也要要回来,这儿女还能要吗,还不把他们俩个都掐死!?”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二哥要是今早上把大哥打死了,你会让你家小龙小凤,叫二哥伯伯,让他们继续来往吗?”

“这还用问吗?当然不同意了,除非我死了!”直到这时,那女人才好像回过味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话已经说出去了。

“是啊!同样的道理。伯伯是日本人打死的,俗话讲的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大哥做了什么呢?伯伯尸骨未寒,棺材还停外面堂屋里。做大哥的就不管不顾,就去给自己的杀父仇人——日本鬼子干活去了。

这跟二哥把你们夫妻俩个杀了,你们的儿女,不管不顾,还把二哥当作亲人一样看待,是一个道理啊,大嫂!

都叫认贼做父你知不知道。”施耐德说到这里,他就发现除了大嫂,家里的所有人都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心里面大受鼓舞,于是继续说。

“刀砍在谁身上,谁才晓得痛。当死的是你,死的是你丈夫的时候,你才晓得,你儿子你女儿做的事有多可恶。是你没办法接受,也承受不起的。

可是同样的事,做儿女的换作是你和大哥,伯伯被日本人杀死了,你们就不能将心比心地想一想,换位思考一下,嬷嫲他的感受了?

你的行为,用一句老话来讲,就是有奶就是娘,好不好?”

这几句话,听得老太太直抹眼泪,全都说到她心窝窝里去了。将她先前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所有的愤怒,心酸,全都发泄了出来。简直是专门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对这个女婿的态度,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再也不觉得他这个女婿丑了,惨不忍睹了。真有点,回归正途,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意思。

“也就是死的不是你亲伯伯,要是死得是你亲伯伯,你亲嬷妈,到芜湖去的是你亲哥哥亲弟弟,你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我就服你了?”响鼓要用重捶,施耐德也不怕阿秀大嫂生气。趁着她大嫂动摇之际,趁热打铁道。

只是这几句话说得太猛了,他老婆,他丈母,包括他二舅哥都暗暗地捏一把汗。生怕物极必反,母老虎恼羞成怒。那就不好了。可是他们心里必须得承认,施耐德的话,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真得是痛快淋漓,解恨至极。

“放你妈狗屁!死得是你亲嬷嫲,死得是你亲伯伯还差不多!”果不其然,阿秀大嫂是一点亏也不能吃的人。听得他拿她亲娘老子开玩笑。不由得勃然大怒。只是可以看得出来,因为理亏,相较两边开始谈判时的剑拔驽张,火力已经小了不止一星半点。

大嫂这火发得,二虎子背过脸去想笑,被他妹妹看见了,做鬼脸示意他赶紧别笑了,结果自己也没有憋住。

“这叫作什么啊,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晓得痛,掉得是自己心头肉了,才晓得好难过!”施耐德不管不顾地继续说他的理。

“说一千,道一万,大哥此去芜湖真得是不明事理的胡作非为。认贼做父是铁打得罪过。

亲伯伯尸骨未寒,都还没有下葬。身为家中长子的,本应作为弟弟妹妹的楷模。帮助老母亲把家中的丧事办了,才符合,我们中国人做人的本份。按规矩,孝子要守孝三年,才能出外做事的。

作为儿女,稍有血性的,都应该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作为长子,更应当带头。以身作则。带领家里的弟妹,一同为父报仇。这才是一个家里人应该有的样子。

上行下效。如果他这个做儿子,什么也做不到。那他的儿子女儿,将来会怎么对他?

他们也会学他们老子那样。对他们的老子,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大嫂,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讲得有没有道理。理是不是这个理?”

“这?”阿秀大嫂被施耐德给问住了,陷入了沉思。

“在家人的眼里,都说不过去,在旁人的眼里更不必说了,”施耐德继续说道,“大哥的所作所为,一旦传出去。认贼做父的臭名声,跑都跑不掉的。实在是不应该啊。嫂嫂!”施耐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听得他老丈母,眼水扑撒撒地,成串地往下落。频频点头赞许,“我的个儿。讲得真好,讲得真好。就是这个理啊,就是这个理!”

他老丈母不只是把他这个女婿,当成了及时雨宋江;更是把他这个女婿,当作了武松武二郎,及时地帮他们这个家,制住了胡缠蛮缠,歪理一大堆的大嫂。

真得是扬眉吐气啊!要不是这个女婿,这头母老虎,应该现在还不可一世在。他们的家,也应该是一团糟在。

而现在,那只母老虎主像被打断了脊梁骨的赖皮狗一样,一声不吭了。不得不承认,一物降一物的道理!看来以后,要想镇住大虎子老婆这个家伙,就只能指望这个丑女婿了!

他老丈母这么想着。简直把这个女婿,当成了不可或缺的宝贝了,青睐有加。

“大嫂,你有可能都不晓得。日本鬼子在我们中国,对我们中国人,都干了些什么?”说到这,施耐德的心情突然地变得沉重起来。喉咙哑了,声音也变调了。像古老的磁带,锈迹斑斑地,电机的电力已经不足,带动它们转动似地。艰涩迟滞,亦步亦趋着。

“都干了什么?”阿秀见她丈夫的情绪,刚刚还饱满得,令人血脉贲张,转眼就消沉得,如丧考妣一般。变得如此地落寞,忍不住颤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