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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68章 女人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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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写字!”在纠结了许久以后,她终于一口气,打枪一样,把她的愿望说了出来。说完了脸上像蒙上了一层布。难以为情的样子。

“一句话,一句话!”他不无欣喜地满口答应。

“这件事,就我们两个晓得,不要告诉任何人。丑死了!”

“学习,怎么成了丑事?”施耐德忍不住笑。

“你不要笑,笑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这个真得是脸皮薄唉!”

“乖,我要是学会写字了。那我也就是秀才了。女秀才,哇啊。那该有多了不起啊!”突然之间,他被阿秀那副对于知识的憧憬和渴望的样子,深深地打动了。

走过去,手指滑过她那肤若凝脂的脸庞,如醉如痴地赞美道:“阿秀,你真美!”

就看她面色突地一红,眼底涌出一股湿湿的,而又晶晶亮的东西,瞬息浸满了整个眼眶,吐气若兰地问:“你好几天都没有碰我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我,我,身上还有点不舒服。”他不由得撒谎道。

“啊,”她一下子雀跃起来,嫣然一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呢!”边说,边依偎到了他的怀里,“抱一下我好吗?”她幽幽地说。

“当,当然!”当把她拥入怀中的时候,闻着她的发香,一时间心旌摇荡。意乱情迷之际,就见她仰起那倾城倾国的美颜,微闭星眸,如潮的鼻息,簇拥着樱唇,微微地翕张着,吐气若兰。就像是溺水中一样,伸张着细细的双臂,像长春藤一样,缠住了他。蓦地呢喃着,吐出一串字,低低地就像在呜咽,“亲,吻我!”

施耐德顿时全身就像触电一般,全身一颤,同时紧绷的神经,就像是决了堤的海水,全都涌向那张微微翕张的小嘴,疯狂地吻了上去。

……。

睡到半夜里,只听得轻微的哭泣声,从堂屋里传来。摸了摸边上,空空如也。这才意识到,她去哭他老丈人去了。这才想起,老丈人今天就要出了。就要被送上山了。

“大半夜的,你哪不睡觉。又哭什么哎!”老丈母听到她女儿的哭声,起来了,懵里懵张地,带着满脸的倦容,一边擦着眼睛眶子。既恼火又心痛地埋怨着。

阿秀不做声,只是哭。沉缅于自己的哀伤中。

如此一来,他老丈母不陪着哭上一阵,好像就对不住死去的那个人了。怕别人攻击网暴似地。也蹲下去陪着阿秀哭了起来。听得出来,两人都把声量有意地放低了。就像把音箱,换成了耳机。也许是考虑到他吧,有意地不想打扰到他。也许是他自作多情。

他想跟她们俩个说,他们其实还不如,把声音哭大些。他们越是压仰着、控制着声量,反而让他觉得过意不去。听着越觉得受不了。睡不着。她们没有必要哭都不畅快地哭。难受。

当然,这种话,无从说出口。因为,人家也许真得就是想省点力气。

“毛毛唉,不要哭了!”终于后来的不耐烦了,劝起她女儿来,“哭坏咯身子,你伯伯心会痛得!”做老娘的跟女儿讲起了道理,“想开些。我都想开了。没哭头子!人死又不能复生。你哭得再凶,再狠,他还不是躺在里头。又不能把他哭活!要是能把他哭活,我们就哭呗。

关键是哭不活啊!毛毛唉!

多想想他坏处,不要想他好处。

骂他怎么这么狠心,把我们母子丢下,不管了。

这下他快乎了。两腿一伸,什么事都不用管,不用防神了!害得我们在世上受苦。

不要想他好处!啊,毛毛!不要想他好处!呜呜呜,……。”讲着讲着,他老丈母,自己把自己给整感动了。又拉起警报来。这一次哭得,感觉比上一次的要真得多。付出的是真实的感情。因为哭得是她自己。就听他老丈母边哭边诉着:

“都讲啊,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个老杀头的,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唉。

我这以后,怎搞唉?

我这老寒腿,哪个来给我焐热唉。呜呜呜……。

没有你个死鬼,我这两天,我这老腿,从上半夜到下半夜,直到天亮都冰冻扎骨,滑焐热过么。

我的个死鬼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唉!

把我们母子丢下不管啊!你太狠心了!死鬼啊!”

他瞪着眼睛很无奈。

“嬷嫲别哭了!”真应了那句话了。走孩子的路,让孩子无路可走。他老丈母的一顿哭,哭得阿秀不知如何是好了。住了哭泣。回过头来再去安慰她母亲。

就这样母女俩,你劝过来,她劝过去。断断续续地又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听不到哭声了。沉默了半晌以后,就听得阿秀幽幽地说:“嬷嫲啊!我去跟你困!”

“跟我困?你瞎讲,你怎么能跟我困,跟我困什么东西。”

“我就要跟你困嘛,呜呜呜!”

“去去去去,有丈夫的人了,还像个小家伙样地。开玩笑呢!”他丈母说着,一下子压低了声音问,“你俩个吵架了?”

“唔~!”阿秀轻声地否认。

“没有啊,那你跟我一个老婆子睡什么劲。”

“我就要跟你睡吗,我就要跟你睡吗!”

“你这好喽,人家翅膀越长越硬,急咯要单独困,要单飞;你倒好,越长越小。还耍起赖皮来了。”

“你不是腿冷么,我给你焐!”

“好了好了,算你狠!今天晚上就饶了你,明天晚上你就给我滚回去睡!”老丈母发起了声明。他感觉那声明就声明给他听的。让他明白,不是她老婆子,抢了他老婆。

第二天一早,见到阿秀时,似乎一切又恢复如常。并没有异样,见她把洗脸水端过来,不由得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没有啊!”她故作轻松地莞尔一笑。

只是她再怎么笑,也掩饰不掉,她那闪躲的眼神后面,所透露出的心慌。

都说女人天生都是演员。阿秀也许是特例。她并不擅长演戏。一撒谎就漏洞百出。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庆幸的好,还是心酸的好。

“你想多了吧!”她伸过手来,轻轻地在他的手上摸了摸,以示安慰,“嬷嫲一个人想伯伯想得很,看她作孽,我昨夜就没回来困了。就去那边陪她了!”

从她不敢直视的眼神中,他与她之间出现了裂痕。她在刻意地拉开,她和他之间的距离。怎么回事呢?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是心如刀割。一时袭来的无力感,就像身处漩涡中心的软木塞,眼睁睁看着漩涡边缘的事物。表面上是围着自己转的,其实是在和自己渐行渐远。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一时间感觉说什么都已经很苍白。没有了趣味。在抹了一把脸,把毛巾还到她手中时,他说。

“哈,”她干笑一声,“什么事?你作主好了。我一个女人家,晓得什么。”

“不是这么讲,”他本想把他和她的距离拉近些地。“你不是说,想学写字么?”想到她昨晚,热情高涨的样子。他的内心,信心重燃。

“我啊,算了吧。我太蠢了。学不会!”她居然婉言谢决了。

“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唉,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他本想在说这番话的当中,插上“憨憨”两个字,却已经不敢。他怕失去她。怕她和自己礼貌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