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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149章 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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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地一声,从马上跳了下来。矫健的身姿,一看就是练家子,江湖中人。矫健的步伐,掷地有声,腾腾地就过来了。施耐德心里一阵抽抽,是继续装死呢,还是马上站起来。

最保命的应对方法当然是马上站起来,在她对自己形成威胁之前。

理性又迫使他乖乖躺着,这是救黄妈小妹,眼下最行之有效的一条路了——就是躺着装死。正所谓的认死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那女人走近了来。同时走近得还有另外一个人,脚步一拐一拐地,是削猪佬。“你想干什么?”削猪佬警惕地问,“

那女人浅笑了一声,“我就是想看看小兄弟有没有事!”

“我可警告你,别胡来哦!”削猪佬警惕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施耐德即使是眼睛闭着,也能感受到那份浓浓的血肉亲情。

那女人故作不经意地用脚在他的腿和脚上扫扫,试他的反应。哪敢怠慢,顺着她扫得方向,适度地挪了挪。然而也就是在夜里,火把的映衬下,扑朔迷离,看得不是那么真切,否则,就会发现,有一只脚的反应是比较夸张的。毕竟不是科班的表演系毕业。正矛盾着那夸张的反应,会不会被那女人给看穿了。

那女人又把手放到他的鼻子底下,试了试,看他还有没有呼吸。那手指上的香水味,好闻是好闻,就是闻不习惯,差一点薰他一个喷嚏。

“还活着,”那女人沉吟道,“没死,还活着!”。前一句是对三爷说的,后一句才是告诉削猪佬。

就听到黄妈在轻声地念佛,“菩萨保佑!”

“这样吧,这位黄兄,”那女人这时候迫切道,“你儿子看上去伤得不轻,气弱虚微,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有生命危险。横山最好的医生——欧阳医生跟我们家三爷是八拜之交,就现在这辰光,除了我家三爷,没人能请得动他。

我们把你儿子送去横山救治,这边呢,我们就把老嫂子和你女儿还给你。你看怎样?”

那女人可能是看出来了自己装死,借坡滚驴,以一换二,顺便把自己当作人质。眼瞅着也没有其他办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索性一装到底。

“好吧!”削猪佬犹豫了一会儿,居然也答应了。

那女人手一招,几个人过来,“把这位小兄弟赶紧得送去医院,找欧阳大夫。我和三爷随后就到。”

四个人骑着马,驮着施耐德往横山方向而去。走得好好的,离戴冲村大约一目之遥的距离,这时有人扬声说道,“宋哥,大伙儿停一下!”听到他喊,其他三人停得停,回得回,有人问,“什么事?”

“我们就为样回去啊?”驮他的那家伙,用一副捉鬼卖钱的精明劲,神色鬼脸说。

那姓宋的一阵不耐烦,“小项,你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我是讲我们就这么回去,我家会不会讲四个人是孬子?”

“为什么要讲我们是孬子?”其中一个姓刘的问。

“不讲我们四个人是孬子,也会讲我们二百五。手里捧着金饭碗,讨饭吃。”

“话讲明白些,不要弯弯绕,听不懂。”姓宋的四个人当中岁数就大,不耐烦道。

姓项的一指施耐德,“你们有没有听讲,这家伙敲了我们老板好几根金条。他现在落到我们手里了,是不是,嘿嘿——!还要我讲么?”

“是啊是啊,”姓刘的拍案叫绝,“你不提我还想不起来。”

“见财分一半!”剩下的那人,一下子激动起来。

“小项,听讲这个人跟你家亲戚,是不是啊?”姓宋的问。

“这话你就不要提了,”姓刘的替那姓项的抱不平道,“不是这家伙,小项跟他未婚妻就不会分手了。”

“怎么回事啊?”姓宋的问。

“这家伙到处跟人讲,小项的老婆被人家——”

“这话就不要讲了好不好,再讲我可生气了。”

“好好,不讲。”姓刘的看姓项的脸色有变,不再提那事儿。

“老谷,我们把人带你家去,你家爷爷不是郎中么,先让你爷爷给他把伤治好。等他醒了,一切就好办了。”姓项的建议道。

“搞到我家去,不方便吧!”那姓谷的含混不清地说,“人没有带到横山,三爷跟他那姘头,能放过我们几个?”姓谷的是四个人当中胆子最小的。

“只有躲,把这家伙藏到你家哪里,我们就躲起来。等到风头过了以后,再找这家伙要钱。”

“为什么要藏我家里?”老陶像是手上被蛇了一口似地,痛得手一弹起来。就差没指着小项鼻子问。

“我记得你家有个鸭棚,在龙窝子里面。大龙窝方圆几十里地都是芦柴滩。把这狗日的往你家鸭棚那块一放,鬼都找不到。就算晓得,没有人带,也不见得能找到那路。鸭棚还在养鸭么?”

“龙窝子确实是个藏人的好地方。”老宋赞成小项的意见。

姓谷的没法了,把肩膀一杠,“你讲得是没错,我家是有个鸭棚在龙窝子里头。不过,现在天冷鬼还进去啊。冷死吊人的。”

“就是没有人进去,藏人才好啊。”小项说。“不要说藏个把人了,就是藏个一个团一连的,也他妈不好找。我们把人就藏老谷家鸭棚那块。你们同意不同意?”

“我肯定是没有意见,”宋刘两人齐声道。

“那老谷呢,你呢,你同意不同意?”小项见老谷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吱,着急道。

“人藏在那里,怎么办,让他饿死啊?总要让人服伺吃喝啊!最主要的,你们刚才不也是讲了,还要我爷爷帮助他治病。这些都怎么搞?”

“该治的治……。”小项刚开口,被老宋打断了,“这你放心,到时候,你肯定多分些,我们三个少分些。”

听老宋这样说,老谷这才点了点头,“我就怕你们讲话不算数!四个人当中,就数我最怂,不要到时候,你们钱拿到手了,一个子都不给我。到时候,我哭得都没眼睛水。”

“放心放心!”三个人像三重唱一样,齐声安慰老谷。

“把人藏好了,我们几个是不是要找个地方躲了躲,避了避风头。否则让三爷跟那女人抓到了,还不把头扭下来,当尿壶踢。”老宋问。

那三个人受到了那语气的刺激,一时心里都有些子害怕起来。没有做声。

正所谓的初生牛犊不畏虎,最后还是小项先开口,“我们几个大男人,躲是哪里都能躲,关键是你们几个家里人怎么搞,三爷和他姘头找上门,怎么办?”小项说,“我其实是无所谓,反正光棍一条!”

“我其实也无所谓。只要有钱,老婆死了再讨就是。”姓谷的突然间来劲了,“女儿更不比讲了。他妈的,反正是赔钱货!我一滴也不叹息。”

施耐德没想到姓谷的是这样一种人。恨不得要作为妇女之友,代表全天下的妇女同胞们,立马把他武力镇压掉。

“你妈,你这种话,千万不要让你老婆小家伙听到了。听到了,还给我们看人,那就活见鬼了。”老宋都忍不住笑骂道。

“我讲得是实理,女人如衣服。有钱谁还老是穿旧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