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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最先过来,苏缈跟肖泽筵摆了摆手,率先上车先离开。

肖泽筵又等了一会,谭濯才开车出现。

上车他就问,“难不成格斗真的会让人变得身强体壮吗?为什么我的报复一点用都没有。”

谭濯他也是,好像能把腰弄断了似的。

格斗当真是个这么厉害的运动吗?

“有没有可能,你的报复是到了谢家主身上呢?”谭濯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肖泽筵:“听不懂,为什么会到谢家主身上?”

谢家主难得不是享受那个吗?

谭濯:“不可言说。”

肖泽筵:“……”

神神秘秘的,不说拉倒,他去问他大哥。

慕家那边。

慕诚回家之前,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自己会回家吃饭,并带上表哥们和小喻言。

这是苏喻言第一次到慕家,慕家十分隆重。

管家以及慕诚的父亲等在门口,车刚停下,慕父就迎了上来。

按辈分苏喻言该喊慕父爷爷,虽然是爷爷辈,但是他身上并无老态,最多算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

他带着个金丝边眼镜,看到苏喻言从车上下来,他脸上带着明显的笑容,“言言!”

苏喻言的生日宴会他没能出席,妻子又住院了,他要陪护。

“您好。”苏喻言礼貌的打着招呼。

顾斯洺从另一边下车,走到苏喻言身后,对慕父打招呼,“谢叔叔,我又来蹭饭了。”

“是小洺啊,家里饭多得是,不怕你来吃,要是能把慕家的饭都吃了才好。”慕父笑着回应。

对于慕诚的这些好友,慕父是十分欢迎的。

因为他们来总是能逗得妻子开怀一阵,妻子看到他们几个心情也会稍稍好了许多。

布莱狄从后面的车下来,窜到顾斯洺身边,难得正经,“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布莱狄,是慕诚的朋友。”

布莱狄是怎么混到这的,这还要说到慕诚他们离开时在小区门口碰到了布莱狄,彼时布莱狄刚从外面回来。

听说慕诚要带苏喻言去他家吃饭,他死皮赖脸要跟上。

慕父颔首,“布莱狄王子。”

布莱狄最近在跟自家小儿子在一起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叔叔别叫我王子啊,叫我名字就好。”在这,他又不是以王子的身份跟他们结交的。

慕诚他们也不是因为他是王子才跟他玩的。

谢蜧绝靠近,喊了声,“七叔。”

慕父:“蜧绝也来啦,你婶婶看到你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得知苏喻言会到家里来,慕父把午餐重新调整了,异常的丰富。

在餐厅,苏喻言见到了慕诚的母亲。

慕诚的母亲看起来很温柔,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她坐在轮椅上, 腿上盖了个小毯子。

慕诚牵着苏喻言的手走到他母亲跟前,他柔声跟自己的母亲介绍,“妈,这就是小喻言,是忱表哥的孩子。”

“认出来了,我看过他跟他妈妈的综艺节目。”

慕母语声温柔,“言言你好。”

“奶奶好。”小奶音脆声。

这声奶奶像是喊到了慕母的心里,她嘴角弯了下,“好孩子,你妈妈怎么没跟你来?”

综艺节目她看了许多遍,每次播到苏缈的片段,她总是能令她轻笑不止。

“妈妈跟爸爸出去了,没在家,下次我再跟爸爸妈妈来拜访您。”他知道表叔的妈妈心里面生病了,需要说些好听的话给她听。

而且这也不是好听话,有空确实是要跟爸爸妈妈来拜访。

顾斯洺搭话,故作委屈,“小喻言一来,阿姨都看不见我了。”

“小洺,阿姨看到你了。”慕母很吃顾斯洺这套,面带浅笑着回应他。

布莱狄不甘落后,“慕阿姨你好,我叫布莱狄,是慕诚的好朋友。”

他把刚才跟慕父的自我介绍又拉出来说了一遍。

听到是自家儿子的朋友,还是她没见过的新朋友,慕母表现得更加热情。

她的小儿子性情温顺,自小就乖。

在小学时,他的同学听说他的妈妈身体不好,总是进出医院,就因此疏离他,并对他恶言相向,说她的孩子身上也有病。

在学校遭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也没有回家告诉父母,若不是有一次他哥哥去学校接他,家里人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

自那件事后,慕母就一直记得这件事,所以当慕诚的朋友到家里来时,她总是扮演着正常人,生怕慕诚的那些朋友会因此不跟慕诚一起玩。

“你好,欢迎你到家里做客。”慕母尽可能的表现出热情。

这招对顾斯洺或者他人是有用的, 但是对于布莱狄来说是无用的,因为妖能敏感的察觉到人的情绪。

即使察觉到了,他也没什么反应,“谢谢阿姨。”

人这么齐,慕翊自然也回来了。

有顾斯洺跟布莱狄这两个嘴碎子,午餐很热闹。

午餐结束,苏喻言跟顾斯洺在慕父身边说话。

只有布莱狄跟慕诚的妈妈在一起。

布莱狄手里端着杯红茶,他笑问慕母,“其实不想笑,可以不笑的。”

“没必要表现得自己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样反而会增添很多心理负担。”

慕母僵了下,“你说什么?”

她假装听不懂。

布莱狄:“你瞒不过我的,你的情绪在我这无处潜藏。”

“你很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挣扎着。”

慕母沉默不语。

慕家除了她都死了,她怎么可能会不痛苦,亲人死去,痛苦并不是一阵的,而是一个长久的折磨。

会在你喝水时,在你跟别人交流时,在你不经意间会想起故去的人,那些痛苦是钻心的,是挥之不去的。

布莱狄:“既然这么痛苦,不如我帮你把那些记忆拿走吧,怎么样?”

“不,不要。”慕母严词拒绝。

布莱狄不解,“为什么,你要是把记忆忘了,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慕母:“我要是忘了,他们才是真的不存在了。”

布莱狄对此表示不认同,“他们本来就不存在了。”

“ 而你还在折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