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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大人,本官觉得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这事儿你还得详查是否存在恶意诬陷。

本官觉得御史中丞府上这位护卫暂时和白管家先回去,待调查核实之后再做定论——你意下如何?”珲庸对着苟疌问道。

苟疌拱手回道:“珲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不该偏听一方之言,草率定案,此事确有不少蹊跷之处。”

说完苟疌便准备吩咐下属放人。

“大人,不妥啊,这贼人乃草民等人在贼人放火时当场捉拿,可谓人赃并获。

而且有在现场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周围乡邻作证,求大人替死去的那一家五口做主啊!”

一同跪在堂下除嫌犯外的其他人齐齐大吼道。

那白管家阴阳怪气的在边上说道:“哼,尔等刁民,栽赃陷害我府上护卫,难道你们是在责怪大人办案不公吗!”

珲庸一拍惊堂木怒斥道:“大胆刁民,拖下去,杖责五十!”

差役上前拖住众人正准备行刑,“珲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随着脚步声,一道声音阴恻恻地响起。

珲庸正要斥责,仔细看清来人,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嗦了下去。

手忙脚乱的起身走下堂来跪在地上拱手拜道:“下官——拜见凉王!”

堂内众人也跟着跪拜高呼:“臣(草民)拜见凉王!”

赵无庸悠悠说道:“今儿个这府衙极是热闹啊,都起来吧。本王只是路过。”

慢慢跺至堂上主桌前,看着椅子不说话,也未落座。

珲庸连忙将主桌椅子向外移动半圈,满脸堆笑道:“王爷请上座。”

赵无庸摆手道:“这里你是主官,本王就在旁边看看热闹就好。珲大人——你继续——你继续——”

说完转身坐在苟疌搬上来的椅子上。

珲庸这会儿想扇自己几个耳光,tm究竟是有多背时,才会让自己碰上这些个破事,这弄不好丢官事小,还可能丢命啊。

珲庸冷汗直流,哆哆嗦嗦说道:“王爷,那——下官就——就——就继续了?”

“啪”一拍惊堂木,珲庸看向苟疌小声问道:

“苟官,刚刚审到哪里了?”

苟疌拱手道:“回禀大人,刚刚审到——‘人证物证俱在,且人犯已认罪,口供已录,证据确凿’了。”

苟疌知道,这位爷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个地方,今天要是不拿出点态度,没法蒙混过关,把命丢了不划算,只能据实办案。

那珲庸心惊胆战之时,仍不忘在心里给苟疌点了一个赞,不愧是亲密战略伙伴关系啊,这不,调子一下子就统一了。

珲庸将手中的签子往地上一扔,厉声说道:“人犯既已认罪,且证据确凿。灭人满门,实属罪大恶极!来人啊!将人犯收监打入大牢,不日问斩!”

说完珲庸起身走到赵无庸身前躬身问道:“王爷,贼子已经认罪伏诛,您看——”

赵无庸斜了斜珲庸:“完了?”

珲庸:“完——了——”

“完——了?”赵无庸再问。

珲庸:“呃(⊙o⊙)……”

赵无庸:“就是说珲大人也认定这人犯杀人纵火事实确凿咯?”

“对!”珲庸擦了擦脸上的汗回道。

“哦,那不知这人犯和死者可有仇怨?”赵无庸再问道。

珲庸回道“没有。”

“那不知人犯和这死者一家可曾相识?”赵无庸继续问道。

“不曾相识。”珲庸回道。

“那珲大人可曾查明人犯为何要去纵火杀人?动机可曾清楚?”赵无庸提高声音问道。

珲庸:“呃(⊙o⊙)……下官——下官——这就下来详查,保证查个明明白白,给王爷一个交代!”

赵无庸拍了拍珲庸肩膀道:“我相信珲大人办案的能力,这等简单明了的案子,珲大人肯定很快会查个水落石出,明天见啊,珲——大人——。”

“王爷慢走,明天见。”珲庸见赵无庸要走,舒了口气。

“哦,对了,珲大人,刚刚放飞那只——鸟,本王觉得甚是可惜啊。”

快走出大堂时,赵无庸停顿片刻,看向窗边鸟笼,叹息道。

“来人啊,大——刑——伺——候——”大堂上响起珲庸有气无力的叫音。

……

两天前,京都上西门外官道上,一辆马车在凹凸不平的弹石路上前行,在望乡台前停下。

赶车的年轻人跳下马车,揭开帘子抱拳道:“几位,就送你们到这里了,此去路途甚远,天冷路滑,望一路平安,咱们有缘再会。”

车箱内一个三十二三岁的男子和女子跳下车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之前赶车的年轻人拜了三拜说道:

“恩公,小人以为,一家五口将会客死他乡,今生再无回乡之日。幸遇恩公慷慨解囊,治好了我父母的病——

又给了回乡的盘缠,小人一家今日才能得以返乡。恩公大恩,无以为报!若他日有机会,衔草结环,再报恩公大恩!”

“嘭嘭嘭”年轻夫妇又是叩头三拜,方才起身坐在赶车的座位上,拿起马鞭,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年轻人——暗卫大统领冥绝抱拳道:“保重!”

男子高声大喊:“恩公保重!”

……

昨天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京都城外南边乱葬岗。几个身手敏捷黑巾蒙面的黑衣男子在盗墓。

没错,确确实实,就是在盗墓——

可这里埋葬的明明都是些冻死饿死在荒郊野外没人认领的孤魂野鬼,身上空无一物。

就连生前那身破衣裳,死后也被乞丐扒了走。被好心人收拢过来,挖了个坑就随便盖了点土,能有什么可盗的?

但不可思议的是,挖土、刨坑、搬石头,那些人还干的不亦乐乎。

任谁也不敢相信,那几人竟然还收获颇丰。不到半个时辰,每个人肩上都扛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满载而归。

随后在西郊外马市旁的一排茅草屋前消失不见。

……

几个时辰前,京都城朱雀大街中段兰烟阁外,张慕白张公子正恼羞成怒对着那衣衫褴褛的乞丐拳打脚踢。

乞丐在地上翻滚时,趁机咬破了含在嘴里的血包,翻滚的过程中,把藏在衣兜里的血包捏破涂抹在耳朵里、鼻孔中、衣服上。

当乞丐‘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时,一男子假装摸了摸乞丐鼻孔,然后高声叫道:“没气了,打死人了!”

随后几个‘群众演员’在人群里大叫着报官并互相言语讥讽,而后消失在人群中。

当围观人群散去,有两个小乞丐走过来把那‘断了气’的乞丐背在背上慢慢向西郊城外走去。

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拐角处,小乞丐把背上的‘死人’往地上一扔,叫唤道:“哎哟喂,累死我了,起来自己走。”

像诈尸般,那‘死乞丐’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拉着两个小乞丐消失在一栋民房前。

……

而此时,凉王府内院,几个‘群众演员’正在向‘总导演’赵无庸汇报着自己的精彩表演,说至精彩处弯腰哈哈大笑。

其中一个就是那‘死鬼’——暗卫大统领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