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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王府,赵无庸正躺在书房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前后摇动着,侍女伶儿站在背后缓缓的给他揉着肩。

屋内的炭火烧的很旺,感觉不到冬天的寒意。

张平樾去了太子府的事情,赵无庸早就知道了,毕竟,谁没在谁身边安插个把线人呢?

仰望屋顶,赵无庸喃喃道:“皇兄,该我们上场了!”

……

天曌神朝纪元二百九十三年正月十六,是节后的第一个朝会。

可能是过了个热热闹闹的年,且过年期间山珍海味营养补充到位,所以文武百官精气神较足,才寅时三刻,便一个个早早地来到了宫门外等候。

赵无庸刚到,便有一帮官员过来打招呼,一一寒暄,互相道贺后便皆静立掖门两旁。

隐约间,一道怨恨的目光扫过,赵无庸看了看张平樾,不以为意。用前世的话说就是:呵呵,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天边开始漏出一点光亮,宫内传来三通鼓响,禁卫从宫内鱼贯而出,分立宫门两侧。

不久后,宫内钟声响起,文武百官依品级分别从左右掖门入宫内大殿上站好。

礼乐奏响,内侍簇拥着赵九霄乘舆临朝,端坐龙椅。

“陛下,臣有本要奏!”丞相李塨咳嗽一声出列道。

“丞相请奏——”赵九霄回道。

“陛下,虽说如今神朝威仪天下,四海来朝,但居安思危,曾以为仍有几项大事需奏请陛下:

第一、春省耕而补不足。粮乃国之根本。臣以为,春耕即将开始,当利用闲散劳力开荒屯田。南方雨水较多,当防范洪涝,兴修水利。北方雨水稀少,土地荒漠,当修渠引水;如今国库充盈,为防灾害引起饥荒,当购粮入库,应对不测……

第二、神朝疆域日渐宏阔,但人才匮乏。臣以为当重开恩科,广纳人才。开学塾,启蒙学,增加人才储备……

第三、东面倭辰各部,仗海域风高浪急,已‘三不来朝’。依祖训,‘一不朝则贬其爵,再不朝削其地,三不朝六师移之’。

倭辰各部,藐视天威,臣以为,当屯兵备战,移兵伐之。”

……

臣——奏毕”李塨奏完退至其位静立。

赵九霄欣慰道:“李卿忧国忧民,实乃国之幸、民之幸、朕之幸也。

所奏之事,朕准了!至于移师倭辰之事,兹事体大,稍后再议。”

随后,太尉府分别就兵力分布和管理、防务和装备,军队建设和招募等上奏提出建议。

大鸿胪就大朝会期间前来朝拜的各国(部落)使团的交流情况;使团回返的日程安排、送行礼仪以及回赠礼物选择、未来合作交流等情况一一上奏汇报。

其他各部也分别就……(此处省略一万字,另:本备注不占字数)(?w?)

各大事项启奏毕,准备宣布退朝时,御史中丞张平樾上前疾呼:“陛下,臣——有本要奏!”

“臣弹劾凉王殿下授意刁民、栽赃构陷吾儿张慕白,以纵火行凶之罪致吾儿身陷囹圄!让吾儿深受不白之冤,不日即将问斩。

陛下圣明,请陛下着人详查,让臣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

张平樾说完即长跪不起。殿内一片哗然,太子赵无宸目露得意。

赵九霄目光看向赵无庸问道:“张卿家所言,凉王可有异议?”

赵无庸回道:“父皇,儿臣有异议。那张慕白当街于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杀人,此事乃儿臣及许多世家子弟亲眼所见;

此子当街杀人后,担心东窗事发,指使府上护卫于当夜在西郊马市旁民宅纵火行凶,将白日所杀之人及其父母、妻儿活活烧死。

护卫纵火时被乡邻发现扭送京兆尹,经审讯后已认罪伏法。

而张大人所说乃儿臣授意栽赃更是无从说起,请父皇明察!”

“珲爱卿,凉王所言是否属实啊?”赵九霄看向珲庸问道。

“陛下,凉王所言确实属实,根据京兆尹审讯结果来看,确实是那张慕白当街杀人在先,指使府上护卫纵火杀人灭口在后。”

珲庸战战兢兢回复道。

“张爱卿,你可有话要说?”

“陛下,犬子失手误杀乞丐之事,实乃天寒地冻,那乞丐多日不曾进食,还恶疾缠身,命不久矣。

犬子与之口角,互相推攮的过程中致其身死,并非故意行凶杀人。

所谓护卫纵火行凶杀人灭口并非犬子指使,更是无稽之谈。

实乃犬子过失伤人后,心有不安,让府上老奴安排府上护卫前去死者家中致歉慰问。

之所以起火,可能是因为死者父亲下地拜谢时因年老体衰摔倒,以致绊倒油灯,意外引起火灾。

犬子所录口供,实乃受刑不过精神失常的无意之举。请陛下明鉴!”

“珲卿家,对那张慕白审讯过程中可有动刑?”

珲庸连忙回道:“陛下,凡犯案贼人,为摆脱制裁,皆会百般抵赖推脱。因此,公堂问话,确有动刑。”

“张卿家,你之前所言凉王授意构陷又是何意?”赵九霄问道。

张平樾回复道:“回陛下,只因事发当晚,凉王殿下去往京兆尹,违背祖制,干扰司法,以致我儿屈打成招。”

“凉王,此事如何解释?”

“父皇,儿臣并未扰乱司法,只是现场旁观,期间并未就案情给出半点意见。”

“珲卿家,凉王所言是否属实?”

“回陛下,属实。”

赵九霄沉默良久,挥了挥手:“朕以为,张卿家所指凉王指使刁民栽赃构陷一次并不存在,张卿家无需多言。

至于本案中张慕白是否屈打成招,或是精神异常胡言乱语,此事由京兆尹详查。朕累了,退朝吧。”

出宫途中,太子赵无宸慢慢走到赵无庸旁边慢悠悠说道:“五弟啊,你还是经验欠缺啊。

这种明明就是见义勇为的事情,却差点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听皇兄一句劝,别掺和这些闲事了,省的心烦不是。”

赵无宸拍了拍赵无庸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赵无庸冷笑道:“谢谢皇兄关怀,臣弟相信,善恶终须报,所以见不得人行那营营苟且之事却逍遥法外。

不过皇兄所言极是,臣弟经验欠缺,以后行事确实应该考虑周全些才是。谢皇兄提点。”

兄弟俩相互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语,一派和睦、其乐融融的走出了宫门。

赵无庸感慨:人前是兄弟,背后捅刀子,说得实在是太tm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