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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勇见到蒋义渠与吕翔的表现与谈吐、丝毫不似作伪,不像是袁家留下来的暗间,且三人较为年轻、军职较低,即便有些勇武,也未必引起袁高两家的足够重视,心中对这三人稍稍放心了一些。

当然,以曹勇的智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了三人,暗中早已示意亲卫去通过暗骑调查这三人,再通过三人之后的表现,轻易便能确定三人留下是否是别有用心。

就在曹勇不着痕迹的试探着蒋义渠以及吕旷之时,一脸自信的孙方与一脸欣喜之色的吕翔,快步回到了太守府,孙方来到了曹勇身前禀报道:

“启禀将军,那小将还有救!也是其幸运,那支箭矢虽是射中了胸口,却并未伤及脏器,离心脏偏出了一指。

且此人体魄异常强健,取出箭矢的医者也是极为老辣小心,并未造成太大的二次创伤。

末将已经为其重新换上了特制的伤药,又有师傅配制出的内服药物,相信此人一两日便能醒转!”

曹勇了然的点点头,对孙方道:

“如此便好!如此义士,不该默默无闻的死去,更何况,此人还知道一些内情,那便更不能死!

孙校尉这两日多上些心,莫让其再出意外!”

随即,曹勇对亲卫统领张韬道:

“去安排一些人手,暗中保护此人!”

待张韬下去后安排后,蒋义渠与吕旷、吕翔连忙上前拜谢道:

“多谢将军救吾等恩公!”

曹勇摆手道:

“此皆是孙校尉之功,某只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三人连忙向孙方道:

“多谢孙校尉!”

孙方呵呵笑道:

“三位不必如此,某不过是行了医者本分罢了!”

曹勇此时打断道:

“好了!以后皆是军中袍泽,不必过于客套,否则,倒是显得生分了!”

三人闻言,心中不禁一喜,听曹勇的意思,这是接纳了他们三人!三人虽然手里有兵马,但那不过是一些郡兵,怎能与曹勇麾下悍勇之士相提并论!

随即曹勇又问三人:

“汝等麾下之人可靠否?”

三人迟疑了一番,还是蒋义渠出言道:

“不瞒将军,通过此次大战,吾等早已发现麾下将士中,确实各有数十人有问题。在大战之时,这些人有意无意的缀在后方,虽然做的极为隐蔽,却不知吾三人确实早已洞若观火。

因为这些人身上,皆是在身上绑了一块不起眼的红布,不仔细观察,还真不易发现!

而且,即便与贼人厮杀时,这些人也未见死伤,因此,末将断定这些人有问题!不过吾等还没想好如何处置这些人,因此只是将这些人仔细甄别出来、便没有声张,想等将军到南皮之后再做决断!”

曹勇赞赏道:

“很好!汝等做的不错!为将者,岂能不了解自己的部曲!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何为知己?不但要知道自己部曲的作战能力、兵甲是否精良、有何擅长、有何弱点,还要知道自己的部曲是否能够令行禁止、上下一心!

汝等能够在面对生死危机中,仍能发现一些隐蔽的问题,还能隐忍不发、暗中调查,实在难得!胆大心细、谋定而后动,乃是成为良将所必不可少的基础!”

三人听闻曹勇夸奖,连忙欣喜的向曹震拜谢道:

“谢将军夸奖,吾等愧不敢当!”

曹勇继续道:

“军营之中,还有多少士兵?”

蒋义渠立即禀报道:

“启禀将军,军营中还有轻伤者两千八百人,伤势较重者一千三百人,这些重伤之人能活下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另外,尚有辅兵三千人,这些辅兵乃是去年招募的新兵,皆是些身家清白之人,还未被高袁两家收买,经过了一年的训练,已经可以充入军中!”

曹勇闻言,沉思了片刻才道:

“从即日起,汝等麾下这两千八百人与这些辅兵一起合练,随时待命、准备辅助主力大军大战!

待此战结束后,这五千八百人将与某麾下大军合练!所有的伙食待遇与战兵等同,淘汰者仍为辅兵,坚持下来之人,某会为其配发制式兵甲,再归汝等统领!”

三人闻言更是大喜,忙不迭的拱手应诺。征北军的兵甲之利,早已闻名整个大汉,即便是一个普通士卒,其铠甲防护都堪比其余军中将领。

可惜的是,征北军的铠甲并未向外出售过,即便士兵战死,铠甲也是要收回,许多其他军中将领、想高价购买都不可得!没想到,将来自己能够率领如此一支军队,想必,自己等人也会获得一套征北军战甲吧!

没有理会三人的小心思,曹勇继续问道:

“其余几县有多少兵力?”

蒋义渠道:

“其余几县兵力在一千到两千不等,其中更是鱼龙混杂!”

此等情况,早就在曹勇的意料之中,因此,不以为意的道:

“无妨,慢慢来!先彻底整治好南皮,再言其他!”

随即曹勇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

“这小将如何会看出贼人端倪?莫非其与贼人有何瓜葛?汝等对其了解多少?”

听到曹勇的一连串问题,蒋义渠三人内心之中不由的咯噔一声,知道曹勇是怀疑恩公与贼人认识,虽然内心之中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恩公与贼人有瓜葛,但是恩公的身份便避免不了被人猜疑!

三人心中也是疑惑过,恩公作为高家之人,为何会拼死救自己等人,莫非其中有诈?只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只是出于感恩之心,三人还是压下了心中疑虑,努力的去救治恩公,毕竟,恩公救了自己三人性命,这是不争的事实!

此时见曹勇问起,蒋义渠与吕氏兄弟对视一眼,还是实话实说道:

“不敢欺瞒将军!吾等自然是识得恩公,此人乃是高家旁支,名为高顺、高承义,以前乃是南皮令高干麾下军候,虽然军职较低,但在军中极有威望。

那高干颇有礼贤下士之风、却无识人之能,因为恩公为人过于方正,有些不合群,因此不被高干所喜!

此次高干率领麾下撤走之时,其不知为何辞去了军职,没有随高干一起撤走。末将想来,恩公怕是已对高干失望、想另谋他处吧!”

看着三人那有些担忧的眼神,知道三人不愿相信,这个高顺是敌人的在行使苦肉计。于是便对三人道:

“汝等不必担心,某并非怀疑其是细作,若是行行苦肉计,亦不会做出如此凶险之举,若非孙方相救,想必此人必死无疑,那这苦肉计还有何意义!

某之所以如此问,是好奇此人为何会看出端倪!若是依照义渠所言,那便说的通了,想必是此人认出了贼人中,有其相熟之人,因此才被灭口!”

三人闻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通过曹勇如此分析,三人心中亦是踏实了不少。曹勇来回踱着步子,思虑了片刻,又对三人道:

“某已经命人对其暗中保护!汝等回营之后,将其未死且即将醒转的消息泄露出去!”

蒋义渠三人习惯性的恭声应诺后,突然又一愣, 随即便明白过来,忍不住出声问道:

“将军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曹勇欣慰的点点头道:

“不错!去吧,约束好士卒,做的隐蔽一些!”

三人顿时欣喜应诺后,退了出去!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乐进对曹勇道:

“将军这是在考验三人?”

曹勇点了点头道:

“两者兼而有之吧,这只是第一步!只要接下来这三人不让某失望,某不介意对其好好培养一番,若是让某看出其心怀鬼胎……哼!”

随即话音一转,对乐进、夏侯兰道:

“汝二人速去让大军休整,用不了几日,定然会有大战发生。观此三人身形矫健彪悍,武艺不会太差,那贼人中居然有人能凭借一人之力,险些杀死三人,合四人之力,居然仅能堪堪抵挡住那两名贼人,想必,那两名贼人定然是超级武将无疑!”

乐进闻言,顿时眼中冒出兴奋的光芒,喃喃地道:

“当真是令人期待啊!”

曹勇顿时训斥道:

“文谦此次不可胡闹!吾等相交多年,某可不想汝因为大意丢了性命!此次若与那贼人对上,某对付一人,另外一人由汝与夏侯兰二人合力对付一人!

敌人实力应该与某相差无几,汝二人切记、莫要抱有抓活口的心思,直接全力将其击杀便可!”

二人连忙恭敬应诺,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二人多年来一直在曹勇麾下,比任何人都了解曹勇,其智谋丝毫不逊于主公曹震。只是主公曹震的光芒太盛,将其掩盖了下去罢了!

但凡曹勇料定之事,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偏差!

……

两日后,离南皮数十里外的一处坞堡之内,有几人在窃窃私语:

“文丑,那高顺受了汝一箭且正中胸口,怎会没死?当日某蒙了脸,却疏忽了身边有人乃是高顺的袍泽,当场与那高顺碰了个正着!

唉……那高顺也是找死,明明已经辞去军职,却又为何出现在府库,平白搅乱了吾等计划!

当时汝便该再补上一箭,或是与颜良回过头去,将那些人彻底杀死,如此,便不会留下高家的把柄!如今可倒好,一旦那高顺说出了实情,那曹勇定然会以此为借口,对高家出兵,那高家岂不是危矣!

虽然这渤海高家仅是陈留高家的分支,然这些年在渤海高家,无论是袁家还是陈留高家,都倾注了太多的心血,若是出现差错,高家实力将折损大半,就连袁家也是损失惨重啊!届时,某该如何向舅舅交代!”

说话的是一位身高接近八尺,生的丰神俊朗,满脸世家公子傲气的年轻公子,此人叫做高干高元才 ,乃是袁绍的亲外甥。

高干的祖父高赐、曾任司隶校尉,其父乃高躬、曾任蜀郡太守,高家也出了数位身居要职的族人,在大汉颇具影响力,否则也难以与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袁家联姻。

高干原本就不是个纨绔子弟,也是其家学渊源的原因,使得高干无论文武皆是极为出众,又有着袁家、高家两大家族的支持,可谓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因此,年纪轻轻便成为了渤海郡治所、南皮县的县令,且在任上的政绩、颇为卓着。

原本这渤海郡就是袁高两家,为袁绍准备的大本营,此次为了救袁术,袁家不得不让出渤海郡,袁家、高家多年在渤海郡的努力,即将便宜了他人,这让两家的子弟、尤其是作为南皮令的高干,如何能够甘心!

就在高干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着、辞去县令官职,先回陈留老家之时,没想到舅舅袁绍却派来了身边的两员猛将,助他除去新任太守曹勇。断掉曹震最重要的一条臂膀。

于是,高干便想出了如今这条策略,以地头蛇的便利,将渤海郡府库的钱粮抢掠一空,让曹勇的大军得不到粮草补充,之后再不断的靠着这两员猛将,去断掉涿郡对曹勇的支援。

待到曹勇军中、因缺粮而导致人心惶惶之时,再集合众世家之力,组成一支大军,瞬间扑杀曹勇。

如今计划才实施第一步,便出了不小的纰漏,使得高家将把柄落在了曹勇的手里,若是不赶紧除掉高顺,说不定这会是曹勇悍然对高家发动攻击的借口,因此,也难怪高干如此忧虑!

文丑听得高干此言,顿时心生不悦,脾气暴烈的颜良更是对高干怒目相向。当日若不是这高干瞻前顾后,怕时间久了发生变故、急于撤退,说不定自己兄弟二人费些手脚,已经将那四员将领尽数斩杀,哪来的如今这般麻烦。

现在倒好,制定计划的是汝高干,露出马脚的也是汝高干,急于撤退的还是汝高干,事后抱怨的仍是汝高干,幸亏当时文丑得知露出马脚之后,突然袭击射出了那一箭,否则,此时曹勇的大军,怕是已经在高家吃上酒席了吧!

高干发完牢骚以后,也是觉察到了自己有些失态,已经让这两位猛将心生不悦。这个不是个好事,毕竟此后还有诸多事情,需要仰仗这二位的无双武力。

终究是世家子弟,礼贤下士的做派,跟其舅舅袁绍一般无二,连忙认错道:

“干,因心忧高家与舅舅大业、而乱了方寸,言语不当之处,还请二位将军勿怪!待此次事情结束之后,高干定然摆下酒宴,向二位赔罪!”